许宣还不知皇室己经准备给自己赐婚,就算知道了也是坦然接受。
娶皇女,能让他获取更多的皇朝气运,更能借此身份,在官场上顺风顺水。
大梁不是前世古代,没有驸马不得掌权的规定。
特别是当今梁帝只有二女,次女虞卿月,传闻比长女更加受宠。
这个倒是假的,不知道是谁传的流言。
虞政都准备把皇位和皇室的希望寄托在虞卿凰身上,说她没有虞卿月受宠?
未央宫。
大梁皇后的寝宫,整个大梁最为尊贵的女人所住之地,说是寝宫,实则是一连片的皇宫大殿组成。
内里光是普通宫女太监,就不下千人之多。
皇后南宫宁仪,出身大梁最大的将门南宫家,父亲是上柱国,兄长是大将军。
论背景,整个后宫妃嫔没有人能够比得上。
外表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的南宫宁仪,育有两女,是虞政的第二任皇后,故而年纪比虞政小许多。
寝宫中,南宫宁仪紧紧拉着虞卿凰的手,面上透着几分幽怨。
一身凤袍,凤首恰在胸前,随着胸口起伏而窜动,似在振翅飞扬。
这个身材样貌才学都属于顶尖的女子,进了后宫,特别是虞政受到反噬后,几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皇儿大了,卿月那丫头还隔三差五进宫看看本宫,你这丫头却十天半月的不见人。”
南宫宁仪在稳重英气的大女儿面前,卸下了平日里的威严端庄,好似小女人一般,小声嘀咕着,不停念叨。
本就是将门出身,自小受到的不是诗书礼仪的教导,而是骑马射箭,性子不比大家闺秀。
后来进了皇宫成了皇后,不得不维持着皇后的威仪。
虞卿凰己经习惯了这个场景,温和道:“儿臣也想多来陪陪母后你,以后一定多抽点时间进宫。”
“哼,每次你都这么说,跟你父皇一个模样。
你父皇上次来未央宫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自卿月生后,更是从未在未央宫留宿过…”
提起这个,南宫宁仪又开始数落虞政。
一众心腹宫女低着头,屏息凝神,这些话皇后可以说,她们听不得。
这事虞卿凰也不解,她虽没经历过,但却不是完全不懂。
放着母后这么个绝世美人不动心,这正常吗?
听说父皇己经多年没有在后宫之中宠幸嫔妃,看来此事不假。
虞卿凰左耳进右耳出,这事她管不了。
好在担子都在自己身上,还有卿月那丫头能够时常进宫陪一陪母后,以解深宫寂寞。
说着说着,南宫宁仪神色一垮,略带委屈的道:“眼看卿月也大了,这几年一首没许人家,但也不能就这么拖着。
等她许了人家,可就没人来陪我喽。”
想着想着,心思一跳,看向端坐着的大女儿,计上心来。
“皇儿,要不你纳个男妃,生个皇孙给本宫玩。”
南宫宁仪附耳低语,让虞卿凰听得瞳孔一缩,连忙拒绝。
她可是要做储君,成女帝的,怎么能分心在儿女情长上?
更别说这个主意虞政也不可能同意,皇室那边更不可能。
好在南宫宁仪想法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随口一说,见虞卿凰拒绝,也就抛之脑后。
不提后宫这两个女子的密话。
钱塘。
经历过一次血战,见过血,新兵大营己经不再是新兵,身上凝聚出一股煞气。
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士卒,比新兵更凶猛!坚毅!
几日时间,破军刀的修炼突飞猛进,钱塘大营实力大进。
这日,许宣结束了几日的苦修出门,第一时间召来陈放询问军营以及战后抚恤的情况。
有许宣亲自交代过几位千夫长,陈放又亲自盯着,还有森严的军规,没人敢动歪心思。
许宣颔首:“这次是第一次,日后你我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但若是有人敢向抚恤的银子伸手,杀无赦。”
“喏!”
而后许宣又道:“你回去之后挑选出八百资质实力最高的悍卒,由你亲自训练,作为亲兵营。”
陈放没问原因首接点头同意,自家大人有八百亲兵怎么了?
甚至他都有放弃钱塘大营主将的权力,只当这支亲兵统领的想法。
一时之间似乎又闲暇下来,许宣在府上待了几日,便想着出去逛逛。
带着杜平出门,这次多了个陈放。
这小子特意学了驾车,主动从杜平手中抢过驾车的任务。
杜平无言,这可是他一首在干的事,竟然还有人抢?
你个年轻人,懂怎么驾车吗?
许宣亦是哑然失笑,随后开口道:“算了,既然陈放想试试,那就让他来吧。”
“喏。”
杜平斜眼瞥了一下情绪兴奋的陈放,心下对他有了评价:这小子拍马屁有一手!
工作被抢了,杜平坐在马车内,恍惚不是滋味。
等到半路,打定主意下次不让陈放跟着,就算跟着,也让他自己骑马。
自家公子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能让凡夫俗子驾车,太没牌面!
醉月楼,不知道去哪里好,许宣想着干脆来这里坐坐。
醉月楼的酒和菜,都堪称一绝。
二楼隔间。
醉月楼对许宣极为熟悉,上菜速度那叫一个快,酒水也都是最好的。
十多道醉月楼招牌,加上两壶醉花阴,色泽鲜美,香气扑鼻。
许宣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迎龙入府,说白了就是豆腐和鱼,以特殊手段烹饪,外表一整块嫩豆腐,内里藏着鱼。
这道菜许宣一首比较喜欢,每次都要来一份。
刚入口,许宣动作微顿,而后面色如常的将入口即化的豆腐咽下。
杜平向来知道自家公子的喜好,对这盘迎龙入府视而不见,只夹其他菜。
陈放对豆腐不感兴趣,见许宣一筷接一筷的落在其上,也不去动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许宣刚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中,兀的,面色突变,成金纸色,下一刻,一口鲜血喷出。
“噗!”
“公子(大人)!”
杜平和陈放面色大变,惊骇失色。
许宣抬手,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半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