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安顶着黑黑紫紫的猪头脸找到林姝月时,她险些没能认出来。
“少安哥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林姝月满是心疼的问道。
“还不是姜暮歌搞得鬼,要不是因为她让药王断了祖母的药,又在药王他们的跟前说了一堆关于自己的坏话,这才被她那些野蛮的师兄欺负成这样。”
“他们也太不讲理了,改日我们一同去陛下面前,参她一本。”林姝月又气又心疼。
“无妨,过段时日就会好起来的,不必担心。”谢少安轻轻的握住了林姝月的手。
又把近来谢府发生的那些事情与她细细的说了一遍。
林姝月的脸色变的有些不是很好:“师父她怎么能这般小肚鸡肠?她可是将门女,怎么也学后宅女子拈酸吃醋?”
“她本来就心思恶毒,也多亏你,才能让我们认清她的为人。”
谢少安拉着林姝月的手往林间散步。
他酝酿了许久还是有难以启齿。
还是林姝月不解道:“少安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同我说我的?”
“姝儿,能遇到你实在太好了,我感觉自己太幸福了。”谢少安把林姝月揽入自己的怀中。
深吸一口气道:“今日过来,有两件事情想要同你商量,第一件便是我要休妻。”
“姜暮歌她不顾祖母的安危,拿着祖母的性命要挟,从前不管她怎么闹,我都可以原谅她,但这次太过分了!”
谢少安说完紧张的盯着林姝月看。
她秀眉蹙起,立马反对道:“不行,你要是这个时候休妻,会被唾沫星淹死,那些言官也会参我们,不只是会影响你的前程,还会影响我在军中的威严。”
“还有,姜家的那些旧的部下,没了他们的助力,我们在军中也是寸步难行。”
“你这个做法实在是不妥。”
“师父如今又身受隐疾,不管是什么原因休她,你都会,背负上骂名,连同我也......”
林姝月看着谢少安欲言又止。
“可她实在是不该拿着祖母的性命作为要挟,阻拦我们的婚事。”谢少安满是怒火。
林姝月突然想到了什么,面上突然和缓一些。
转而看着谢少安问道:“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吗?”
“没有,我己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了,她油盐不进,看样子也是去意己决了。”
谢少安轻轻叹息一声说出自己心中的猜忌:“只怕她那日进宫去,不是为了阻拦我们的婚事,就去是为了求和离的圣旨。”
“要是陛下下旨和离的话,姜暮歌的那些嫁妆,就会被尽数的带走。”
谢少安不甘道。
林姝月听后眸色微沉,想到她明明有那么多的嫁妆,却不愿意给自己花,还要把事情闹的成那样。
明明她们都是女子,可姜暮歌的运气比她的好,有父母和兄长在她的面前为她开路。
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大燕赫赫有名的女将军,自己只能跟在她的身后当个小罗罗。
她不甘心,就是姜暮歌要走,那些嫁妆她一点别想带走。
不然当初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白费了。
林姝月的眼底升起几分狠厉。
但她再次抬眸看着,谢少安时眼眸温和,声音柔柔道:“那就休了吧,既然她不想要留在谢府,强求她留下来,也是相互的折磨。”
“如今她刚用的祖母性命要挟,日后发起疯来,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啊。”谢少安见林姝月同意,欣喜道:“这么说来,你是同意了?”
“嗯,为了谢府日后能更好的生活,为了我们的以后的日子,只能随了师父的愿望。”
“再说了,这也是顺了师父的心,外面的人不会怨我们的。”
“嗯。”
谢少安重重的点了点头。
林姝月看着他,秀眉微蹙,有些担忧道:“谢府欠下那么多的银子,就连你的军功赏银到时候都要拿来,还祖母吃的药银,我们婚事的银子.......”
“还有,父亲,今日还在问婚期将至,谢府的人要什么时候从能到家中把聘礼的给交了?”
话落,林姝月一脸天真的盯着谢少安看。
他有些心虚的紧了紧手。
“姝儿,聘礼的事情,我正好想要同你商量。”
“怎么?”林姝月望着谢少安:“父亲说了,我是大燕的的女将军,日后会立下很多的战功,也日后大燕的将门希望。”
“要不是因着少安哥酒后失了我的清白,我有更多选择的。”
“那些聘礼还是看在我与少安哥心意相通的份上,没有多要。”
“不然,他是断然不舍我到谢府.......”
林姝月低着头,眼眸红红的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的一样。
谢少安最是看不到林姝月这样的。
他顿时觉得自己混账,那么好的一位女子被迫失了清白,自己还要让她跟着受委屈。
还要承受被人戳脊梁骨,可他却连聘礼都不能给她一个该有的体面。
甚至还想让同家中说聘礼少要的事情。
谢少安盯着林姝月可怜巴巴的样子,心疼极了。
他上前一步把林姝月揽入自己的怀中。
满是愧疚的开口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了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
“我也很想替少安哥多分担一些,只是身为女儿,即便是将军,未出嫁前,都是听父母的。”
“所以.......”
“我知道。”谢少安的面色为难起来。
林姝元月,依靠在他的怀中,声音柔和道:“对了,少安哥方才是想要同我说什么来着?”
谢少安的苦涩一笑:“没事,就是过来同你说一声,聘礼的事情晚几日送来,让你放心,在家中安心待嫁的事情。”
林姝月脸上露出女子的娇羞,看着谢少安:“少安哥,对我真好。”
“嗯。”谢少安低头在她的秀发亲了一口。
林姝月突然想到什么。
望着他:“祖母的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