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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张德的负面值：+136。
比郭家人还贪财的，张德这辈子都没见过几个，算是开了眼。
“和平鸽知道吧，刘鸿书认识吧，他是和平鸽炎华分部的负责人，你想要的资料和平鸽都有，甚至我们的很多资料都是和平鸽送过来的。”
“他要收你为徒答应就是，有什么情况及时给组织汇报。”
张德懒得再和杨云寒暄磨叽，说完等着杨云回复。
和平鸽的事情，杨云早就知道，倒也不惊讶。
天守地游安插卧底也仅仅是为了上一道保险，没什么危险。
“多少钱？”
决定接任务，那就是谈价格。
“一万一个月，国内任务，没什么危险，这算是我能申请到的最高价。”
不低了，以前累死累活一年都存不到这么多。
杨云有点心动，但不多。
“太少了， 你们找别人吧。”
讨价还价嘛，怎么可能一开始就答应。
“好的。”
张德摆摆手，示意杨云可以走了。
杨云在想什么，他能不清楚吗，连个小屁孩儿都玩不过，还当什么队长，当什么负责人。
“我这一走，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刘鸿书上赶着要收我当徒弟，说不定哪天就退出天守地游了。”
杨云走的很慢，边走嘴里嘀咕着。
张德脸上抽搐了一下，没有开口。
“人太优秀就是没办法啊，国企待遇不咋滴，私企应该不错，说不定还能调配到海外免费旅游呢。”
张德捏紧了拳头，和平鸽在国外的势力比国内大多了，而且内部党派斗争也比国内严重，万一过去，以杨云的性格说不定还会被刘鸿书策反。
万一成了和平鸽安插在天守地游的奸细，乐子就闹大了。
可是现在服软，让杨云有坐地起价的机会，张德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等等！”
在任务面前，一口气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咽了！
杨云继续往前走。
让他等就等？多没面子，和平鸽的负责人，想必也有很多钱吧，薅不到国家的羊毛，那就去薅另一家的呗。
杨云对天守地游又没有归属感，更别谈使命感，在哪里都一样，取决于谁给的钱多。
唯一牵挂的只有杨菲。
“杨菲的户口我们能解决，读书问题也能解决，剩下的慢慢谈。”
张德说道。
从孤儿院里面出来的杨菲没有户口，因为没有房子也上不了户口，到现在都是黑户，上不了学。
“你在威胁我？”
杨云扭头冷着脸，死盯着张德。
“别误会，这是谈判的筹码。”
张德笑道，心里也发怵。
杨云性子首，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拿杨菲的户口威胁，说不定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是张德也没办法啊，上面交代了，一定要让杨云潜伏在刘鸿书身边，其它的任何人都不行。
“行吧， 那谈条件吧。”
杨云微微一笑，坐到了张德对面，搞得张德不知所措。
这就服软了？
说好的性子首呢？
说好的性子硬呢？
“你说吧，我向上级申请，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张德等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道，心里己经做好了狮子大开口的准备。
“我和杨菲住的房子的产权归属，还有后续不超过二十万的装修报销，以及每月一万的卧底补助。”
杨云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
“就这？”
这点东西，可不像杨云的性格啊，不问清楚了万一后面挖坑等着，哭都没地方哭。
被之前一千块钱一把碳灰的事情搞怕了。
“你要多给点我也不介意。”
杨云哪儿能不知道张德想什么，他有原则，做多大的事情，拿多少好处，天守地游让他监视刘鸿书，只是为了国内的稳定，又不是真的要卧底到和平鸽，并没有危险，甚至没有技术难度。
选中他，恐怕是知道了刘鸿书想收他为徒弟的消息。
“手续过两天给你。”
张德没再多说什么，当是杨云善心大发，知道财政艰难要做点好事。
破旧的小区中，杨云推开门，刘鸿书坐在椅子上穿着有点有点紧身的道服，绣着杨云看不懂的复杂花纹，头上的道帽端端正正，盖住了油光锃亮的地中海，竟有几分威严。
面前的桌子上摆好了茶水，升腾而起的热气让房间莫名的多了几分神秘和庄严，刘鸿书端坐着，看见杨云进来身子微微发颤，像是有点激动。
“两手空空的来拜师，心不诚。”
刘鸿书板着脸，衣服无风自动，颇有几分缥缈仙人的风姿。
“那我走？”
杨云转身，头也不回。
老头子事儿真多，穿的和墓地的粽子一样，大半夜的吓死人了。
“等等。”
下马威什么的有个屁用，杨云好不容易有拜师的苗头，可得好好供着。
炼神本就不易，到他身上己经是一脉单传，万一断了根，去了下面要被师父师祖指着鼻子骂的。
“咔嚓。”
起身太急，紧绷的道服不堪重负，发出了呻吟，刘鸿书一只手遮挡，一只手伸出去想拉杨云，滑稽窘迫的样子哪有高人架势。
“校长保养的挺好，挺白的。”
杨云瞥了一眼揶揄道，不敢再多看一眼。
白是白，腿毛太多，有点辣眼睛。
身上的毛发也挺奇怪，哪里都长，就是不长头顶，不仅不长，还掉的贼多，找谁说理去。
“咳咳，别的不多说，先敬茶。”
刘鸿书又坐到椅子上，指着茶杯。
杨云没动。
“你倒是敬呐。”
过了几分钟，杨云还是没动，刘鸿书忍不住说道。
“不是你敬我吗？”
杨云问道。
“是你敬我！”
刘鸿书捏紧了拳头。
后台的负面值疯狂跳动，预示着对方己经在暴走的边缘。
拜师茶拜师茶，哪儿有让师傅敬茶的道理。
“这么麻烦，算了。”
杨云又要走。
“算了，咱们是粗人，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拜师礼就算了，为师给你讲讲炼神一脉。”
刘鸿书算看出来了，想让杨云按规矩办事的人估计还没出生，也不再强求那些，端起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谁说我要拜师了？”
杨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边喝边说道。
“不拜师，你来干什么？老头子我家徒西壁，一生清廉，身上可没多少油水。”
刘鸿书眉毛一挑，搞不清楚杨云要干什么，他是真的捉摸不透年轻人的想法。
“我奉命前来，当卧底。”
“噗！”
刘鸿书没崩住，一口茶水喷的老远，站起来一手捂胸一手颤抖的指着杨云，气的脸色发青。
看着不断飞涨的负面值，杨云心里也有点发怵。
老家伙不会发疯，把他宰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