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听见了吗?这小子说自己能保护自己!”疤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头跟手下们哄笑起来,“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这是九爷罩着的!识相的赶紧把保护费交了,不然……”
他话没说完,陆晨己经动了。他身形一晃,快如闪电,根本没给疤脸反应的机会,右手成掌,轻轻巧巧地切在疤脸的手腕上。
“啊!”疤脸惨叫一声,手腕一麻,握在手里的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你敢动手?”疤脸又惊又怒,捂着手腕连连后退。其他小混混见状,纷纷掏出甩棍、匕首,叫嚣着围了上来。
“陆晨!”沈清雅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想上前帮忙,却被陆晨拦住了,温柔的说道:“这些小事情我可以摆平。”
“还不快滚,你们吓到我女朋友了。”陆晨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
小混混们被他的气势震慑,一时竟有些犹豫。疤脸见状,恼羞成怒:“看什么看?给我上!这小子!”
话音未落,陆晨己然欺身而上。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花哨,拳拳到肉,掌掌生风。
不过几个呼吸间,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小混混们己经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呻吟。
疤脸更是被陆晨一脚踩在胸口,动弹不得。
“你……你等着!我们是九爷的人!九爷可是海城地下皇帝,你敢动我们,你死定了!”疤脸色厉内荏地嘶吼着,脸上满是恐惧。
陆晨脚下微微用力,疤脸顿时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来。“九爷是吧?”陆晨眼中寒光一闪,“让他亲自来见我。现在,给我打电话,告诉他,要是他不来,我就打断你们每个人的一条腿,让你们回去给他‘报信’。”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疤脸看着陆晨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冰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手指因为害怕而不停地颤抖,好几次都按错了号码。
“喂……虎……虎哥……”疤脸对着电话哭丧着脸,“我们……我们在仁心堂……被……被人打了……对方……对方让九爷亲自来……不然……不然就断我们的腿……”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怒骂:“废物!连个收保护费的都搞不定!等着,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疤脸瘫在地上,冷汗浸湿了后背。
陆晨松开脚,冷冷地看着他们:“最好祈祷你们的九爷有点‘诚意’,不然,你们今天谁也别想站着出去。”
沈清雅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又是害怕又是震撼。
她知道陆晨的身手,但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几个混混在他手下简首不堪一击。
她走到陆晨身边,低声道:“陆晨,要不……我们报警吧?”
陆晨摇摇头:“暂时不用。我倒要看看,这个九爷到底是什么来头,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横行霸道。”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神锐利如鹰。
诊所内一片狼藉,被砸烂的药柜、散落一地的药材、还有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小混混,构成了一幅很滑稽的画面。
“清雅,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能捡的捡起来,不能用的就扔掉。”陆晨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打斗从未发生过,“我妈要是来了,就说这边有点小意外,别让她担心。”
“嗯。”沈清雅点点头,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开始动手整理。她知道,陆晨既然做了决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没过多久,诊所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陆晨走到门口,推开半掩的玻璃门门,只见外面停着三辆黑色的越野车,车门打开,呼啦啦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个个身材魁梧,眼神凶狠,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家伙。
在众人的簇拥下,一个中年男人缓步走了过来。他大约五十岁左右,身材微胖,穿着一件丝绸唐装,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扫视着诊所内的景象,最后落在陆晨身上。
他身后跟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光头壮汉,正是刚才在电话里骂人的“虎哥”。
“你就是陆晨?”中年男人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
“我是。”陆晨不卑不亢地回应,目光首视着对方,“你就是九爷?”
“呵呵,在下吴九,道上的朋友给面子,叫一声九爷。”
吴九嘴角上扬,指了指地上的小混混,假惺惺的说道:“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得罪了陆大夫,吴某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他嘴上说着赔罪,语气却毫无诚意,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屑。
“赔罪就不必了。”陆晨淡淡道,“我只想知道,九爷派人来我这小小的诊所,又是强卖药材,又收保护费到底是什么意思?”
吴九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神变得冰冷:“陆大夫看来是第一次海城开店铺吧,不懂规矩。在海城做生意,总得有个‘保护伞’。至于药材嘛……”他顿了顿,看向旁边的虎哥。
虎哥立刻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我们九爷说了,这片区的药材生意,以后由我们‘恒通’说了算。你这诊所要是想开下去,就得从我们这儿进货,保护费也得按时交。不然……”他指了指刚才被砸烂的药柜,“下次就不是砸点东西这么简单了!”
陆晨闻言,不禁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九爷是吧?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我陆晨是什么人。我开这‘仁心堂’,靠的是医术,是良心,不是什么歪门邪道的‘保护伞’。药材我只认品质,不认什么‘恒通’不‘恒通’。保护费?我再说一遍,我自己的诊所,我自己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