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少帝后我靠物理登基

第76章 雕版试印,知识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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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成少帝后我靠物理登基
作者:
呆萌小懒猪i
本章字数:
6146
更新时间:
2025-06-26

格物坊属地的空气骤然绷紧。北面瞭望塔的烽烟虽未燃起,但肃杀的气氛己如冰冷的潮水般弥漫开来。护卫队取消了所有轮休,日夜在围墙和瞭望塔上警戒。屯田组的丁壮被临时编组,在赵大、张铁带领下进行基础的队列操练和分发简易武器(削尖的木棍、柴刀)。丰收在望的金色麦浪,此刻在人们眼中,既是珍宝,也是可能招致滔天祸患的诱饵。

然而,在工坊最深处、守卫森严的“格物”坊内,却进行着一项与备战截然不同、甚至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试验。紧张,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空气中弥漫着松烟墨的浓郁气息和新鲜木材的清香。几名精挑细选、手最稳的老木匠,正伏在特制的、光线充足的工作台上,屏息凝神,用细如发丝的刻刀,在一块块打磨得极其光滑平整的枣木板(质地较梨木稍软,易得)上,小心翼翼地雕刻着。

他们雕刻的,并非花鸟鱼虫,而是方正清晰的文字和简单的图案。

一块板上,刻着的是工坊新编撰的、图文并茂的《节气歌》与《简易农时图》。文字通俗易懂:“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配着简笔画般的播种、除草、收割图案。

另一块板上,则是更基础的《识字蒙篇》。开篇便是大大的“天”、“地”、“人”三字,笔画清晰,结构端正,旁边还有象形意味浓厚的简笔画辅助理解。

“手要稳,心要静!刻深了,墨会糊;刻浅了,印不上!笔画边缘要光滑,不能有毛刺!”负责监制的墨家老工匠低声提醒着,他亲自操刀雕刻最重要的标题和关键图形。汗水从他们额角滑落,却无人擦拭,生怕一丝颤抖毁了数日的心血。

刘辩(刘稷)和陈元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陈元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与忧虑交织的复杂情绪。期待的是,若此术能成,知识的传播将如虎添翼;忧虑的是,强敌压境,主事却在此分心于此等“不急之务”。

“主事,黑山贼寇动向不明,其势恐大…此时耗费人力于此…”陈元终究忍不住低声提醒。

“正因其势大,更需此物。”刘辩的目光没有离开那些在刻刀下逐渐成型的文字,声音低沉而坚定,“民不知节气,何以顺天时?民不识字,何以明事理、守规矩?何以知为何而战,为谁而守?此非不急之务,乃固本培元、凝聚人心之利器!若此战能守得住,此物便是让这星火燎原的东风;若守不住…”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也要让这承载着‘格物’之理的种子,散播出去!”

陈元心神剧震,深深一揖:“主事深谋远虑,元不及也!”

终于,第一套用于《节气歌》的雕版完成了。枣木板上的文字图案,凹陷清晰,线条分明。

“试印!”刘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工作台被清理出来。一块雕版被平稳地固定住。老工匠用特制的、用猪鬃制成的刷子(比毛笔硬挺),蘸饱了工坊精心熬制的、浓稠度适中的松烟墨汁,均匀地刷在雕版的凸起文字和图案上。

刷墨完毕,工匠深吸一口气,拿起一张新造的、略微改进后吸墨性更好的“格物纸”,小心翼翼地覆盖在刷好墨的雕版上。

另一名工匠立刻拿起一个包着软布的木拓(类似拓碑的工具),从纸背中央开始,由轻到重,力道均匀地向西周按压、摩擦。

每一个动作都无比专注,时间仿佛凝固。

片刻后,工匠屏住呼吸,用指尖捏住纸张一角,缓缓揭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纸上!

清晰的、带着松烟墨香的黑色文字和图案,完美地呈现在浅黄色的纸面上!笔画清晰,图案完整,墨色均匀!虽略显古朴,却毫无湮散模糊!

“成了!印出来了!”老工匠激动得声音发颤。

“好!好!好!”陈元连说三个好字,眼中精光爆射!亲眼见证文字图案如此快速、准确地被复制出来,这种震撼远超造纸!

刘辩拿起那张还带着墨香的纸,指尖拂过那清晰的“春雨惊春清谷天”字样,以及旁边简朴的播种图案。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与豪情涌上心头。这不仅仅是印刷,这是给知识插上了飞翔的翅膀!

“立刻试印《识字蒙篇》!同时,准备批量刷印《节气歌》!”刘辩当机立断,“赵大!”

“在!”赵大闻声而入,身上还带着操练后的尘土气息。

“抽调十名手最稳、心最细的工匠学徒,立刻跟老师傅学习刷印!所有造好的‘格物纸’,优先供应印刷!我要在三天之内,印出三百份《节气歌》!一百份《识字蒙篇》!”刘辩的命令斩钉截铁。

“遵命!”赵大虽不明此物具体大用,但主事如此重视,必有深意,立刻领命而去。

“格物”坊内,瞬间变成了一个高效运转的印刷工场。刷墨、覆纸、拓印、揭纸…动作由生疏到熟练。一张张承载着节气知识和基础文字的纸张,如同雪片般被印制出来,散发着新鲜的墨香,在旁边的架子上层层叠起。

刘辩亲自拿起几张刚印好的《节气歌》,大步走向工坊和屯田区交界处的公告栏。那里,还贴着之前手写的《农事新法要诀》。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刘辩将新的、印着整齐文字和图案的纸张覆盖上去。

“诸位!”刘辩的声音洪亮,压过了周围的嘈杂,“此乃‘印刷’之术!此纸上所载,乃关乎一年收成的《节气歌》与《农时图》!清晰易懂,人人可看!稍后,此图将分发至各屯田组,张贴于各处!望诸位牢记节气,顺应天时,精耕细作!”

他又拿起《识字蒙篇》:“此乃《识字蒙篇》,教人识得‘天、地、人’等基础文字!工坊将开设‘夜课蒙学’,凡我属地之人,无论老幼,皆可于晚间来此,免费学习识字!教材,便是此物!”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比看到新纸时更强烈的轰动!

“天爷!那节气图画得真清楚!比听人讲明白多了!”

“识字?免费学?还有这…这印好的书?”

“看!那字!一模一样!跟拓下来似的!”

“主事…主事这是要教我们都认字啊!”

知识的壁垒,在这一刻被印刷术以更廉价、更高效的方式,狠狠地撞开了一道大门!以往口口相传、晦涩难懂的农时经验,变成了图文并茂、触手可及的标准指南!识字,这个对普通农人、工匠来说遥不可及的奢望,竟然变得如此真实而免费!带来的震撼和归属感,无以复加。

很快,带着墨香的《节气歌》被分发到各个屯田组,张贴在窝棚区、打谷场。农人们劳作之余,常常围在画前,指着图画,念着歌谣,讨论着农时。识字蒙学的报名处排起了长队,许多半大孩子,甚至一些壮年汉子、妇人,都带着新奇和渴望前来登记。

文明的星火,在强敌压境的阴影下,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因为印刷术这双“知识之翼”的助力,燃烧得更加明亮,更加贴近每一个普通人的心。

然而,战争的阴云从未散去。

“报——!”一名斥候浑身浴血,踉跄着冲入工坊,首奔刘辩所在,“主事!黑山贼!是黑山贼张燕麾下大将孙轻!人马…人马不下万骑!裹挟流民无数!前锋己过黑风峪,距我属地…不足五十里!那匪首陈三…就在孙轻马前为向导!”

万骑!黑山贼主力!

工坊内刚刚因印刷成功而升腾的热烈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个手握墨香未干纸张的身影。

刘辩缓缓放下手中的《识字蒙篇》,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微微发皱。他抬起头,眼神中没有惊慌,只有一片冰寒的沉静和决绝的火焰。

该来的,终究来了。

他环视着因知识之光而眼神发亮的工匠、农人,看着手中承载着文明火种的纸张,最后望向北方烟尘即将腾起的方向。

“传令!”刘辩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瞬间刺破死寂:

“全体戒备!按预定方案,进入防御位置!”

“工坊所有‘砲’、‘小雷公’、猛火油、石灰包,全部就位!”

“屯田组老弱妇孺,按预案撤入后山隐蔽工事!”

“告诉所有人——”

他猛地举起手中那张印着“天、地、人”的纸张,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我们守护的,不仅是田里的粮食!更是这识字明理、耕耘未来的希望!”

“此战,为家园!为活路!更为这——文明星火不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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