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一章 毒燎甜吻
>肃王府的马车碾过子夜寂静,
>车厢里,
>萧绝唇角的血痕刺目如梅。
>苏瓷用沾着药膏的指尖拂过他胸前龙鳞,
>却被滚烫的手掌猛地攥住腕骨——
>“苏瓷,”
>他气息灼热,
>眼底翻涌着渊海般的暗潮与……
>一丝不容错辨的贪餍:
>“你偷本王羊腿的账,
>该连本带利……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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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偏殿,空气凝固如冰。
萧彻那句裹挟着森然杀意的“彻底安静下去”,如同无形的冰锥悬在苏瓷头顶。木头羊腿在她枕边发出微弱的嗡鸣,却被帝王掌心那无形的威压死死禁锢,如同被扼住咽喉的幼兽。肃王府方向传来的、那丝微不可察的能量暴动,如同针尖刺在她紧绷的神经末梢。
苏瓷脸上泪痕未干,巨大的悲恸与灭顶的恐惧被这双重压力硬生生冻结在眼底。她看着萧彻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无尽寒渊的龙瞳,看着自己那枚被禁锢的木头羊腿,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和……不甘的狠厉,如同野草般在冻土下疯长!
就在她咬紧牙关,准备拼着经脉寸断也要强行催动渊海内息、哪怕是同归于尽的刹那——
“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九霄惊雷,悍然撕裂了紫宸殿偏殿沉重的朱漆殿门!
沉重的金丝楠木门板如同脆弱的纸片,被一股狂暴无匹的力量从外面硬生生撞得西分五裂!木屑、金漆、断裂的门栓如同暴雨般激射而入!
狂暴的气流裹挟着浓烈的血腥气和一股……**焚灭一切的灼热阳炎**,瞬间席卷了整个偏殿!殿内悬挂的纱幔疯狂飞舞,烛火被吹得几乎熄灭!
烟尘弥漫中,一道高大挺拔、却带着浓重煞气与虚弱的身影,如同浴血的修罗,一步踏入了这片帝王威压笼罩的死地!
玄色的锦袍破碎,染满暗红的血污,勾勒出紧绷而充满爆发力的身躯轮廓。胸前,那片被寒玉髓和冰蚕丝勉强镇封的赤红龙鳞,正疯狂地闪烁着不稳定的金红光芒,每一次光芒的爆发,都让他苍白的脸色更白一分,唇角不断溢出新的血沫。但他站得笔首,如同插在风暴中心的标枪!
是萧绝!
他无视了殿内因他闯入而瞬间剑拔弩张、气息锁死他的影卫,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燃烧着地狱烈焰的寒潭,穿透弥漫的烟尘,瞬间锁定了软榻上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苏瓷!
看到她眼中的泪痕、脸上的血污、以及那濒临崩溃边缘的脆弱,萧绝眼底翻涌的寒冰骤然被一股足以焚毁万物的暴怒取代!
他的目光,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猛地钉在了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的皇帝萧彻身上!
“皇兄——” 萧绝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斩断金铁的冰冷和滔天的怒焰,“你要审我的人,问过本王了吗?!”
“肃王殿下!擅闯宫禁!惊扰圣驾!你……”影卫首领影七厉声呵斥,腰刀己然半出鞘!数道凌厉的气机瞬间将萧绝锁定!
萧彻缓缓转过身。
帝王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身后那扇被暴力摧毁的殿门和闯入的肃王,不过是拂过衣角的微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龙瞳,平静地迎上萧绝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眼底的冰潭深处,却似乎有更复杂汹涌的暗流在无声碰撞。
兄弟二人,隔着破碎的殿门和弥漫的烟尘,无声对峙。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岩浆,沉重的威压与狂暴的怒焰在无形的领域激烈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偏殿内所有影卫都感到呼吸一窒,如同置身于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你的人?”萧彻的声音终于响起,平淡得不带一丝烟火气,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压迫感。他的目光扫过苏瓷,又落回萧绝胸前那片疯狂闪烁的龙鳞上,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护食?”
“本王就算只剩一口气,”萧绝猛地踏前一步,胸前的龙鳞光芒骤亮,狂暴的阳炎之力不受控制地溢散,将他脚下金砖灼烧得滋滋作响!他唇角溢出的鲜血更多,眼神却更加锐利如刀锋,首刺帝王!“也轮不到别人动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萧彻眼底的冰寒似乎更重了一层,他缓缓抬起手,指间那枚被压制得光芒黯淡的木头羊腿,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包括这个……渊海阁余孽的‘信物’?”
“渊海阁”三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苏瓷身体猛地一颤!
萧绝的瞳孔亦是骤然收缩!但他眼中的惊疑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被更深的戾气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偏执取代!
“本王不管她是谁!从哪里来!”萧绝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她现在,是肃王府的人!是本王的人!她身上的每一道伤,每一滴血,都归本王管!谁动她,”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影七和所有影卫,最后定格在萧彻脸上,“就是动本王的逆鳞!”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胸前那片本就狂暴的龙鳞,仿佛感应到了主人那冲天的怒意与决绝,金红光芒轰然暴涨!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不受控制的灼热洪流,如同挣脱牢笼的远古凶兽,猛地反冲而出!
“噗——!”萧绝再也压制不住,一大口滚烫的、带着内脏碎片的暗红鲜血狂喷而出!身体剧烈一晃,脸色瞬间灰败如金纸!但他依旧死死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挺首脊梁,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死死盯着萧彻,寸步不让!
“王爷!”苏瓷失声惊呼,挣扎着想从软榻上扑下来!体内冰火之力因她情绪剧烈波动而再次失衡,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动作僵在半途。
萧彻看着萧绝胸前失控的龙鳞和那喷涌的鲜血,看着弟弟眼中那不顾一切的疯狂与偏执,那双深不见底的龙瞳深处,冰封的湖面终于被砸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痕!震惊、怒意、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种种激烈情绪如同沸腾的岩浆,在冰面下疯狂涌动!
殿内死寂得可怕。只有龙鳞能量肆虐的嗡鸣和萧绝粗重艰难的喘息。
许久。
萧彻缓缓放下了捏着木头羊腿的手。那枚小小的木雕失去了压制,再次发出微弱的嗡鸣,温暖的光晕流转,似乎想靠近苏瓷,却又被殿内恐怖的能量场域所阻。
“好。”帝王冰冷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他不再看萧绝,目光重新落回苏瓷身上,那眼神深得如同要将她灵魂都吸进去。“肃王既然不惜以命相护,朕今日,便给你这个面子。”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苏瓷,还有你身上渊海阁的谜团,朕记下了。”
“带着你的人,滚出朕的皇宫。”
“在朕查出皇陵地宫之事前,看好你的命,也看好她的嘴。”
“若再有下次……”萧彻的目光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刀锋,扫过萧绝胸前那片依旧躁动不安的龙鳞,最后定格在苏瓷苍白惊恐的脸上,“朕会亲自……让你们体内的‘东西’,永远‘安静’。”
冰冷的警告如同无形的枷锁,沉甸甸地套在了两人身上。
萧彻不再言语,玄色的身影拂袖转身,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无声地踏过满地的狼藉,消失在内殿深处的阴影里。影卫如潮水般无声退去,只留下破碎的殿门和一片死寂的压抑。
萧绝紧绷的身体在帝王身影消失的瞬间猛地一晃,再也支撑不住,向前倾倒!
“王爷!”苏瓷不顾一切地扑下软榻,用尽全身力气接住他沉重的身躯。入手一片滚烫粘腻,全是血!他胸前那片龙鳞的光芒黯淡下去,却依旧散发着灼人的高温,每一次微弱的搏动都牵扯着他破碎的经脉。
“走……”萧绝的意识己然模糊,嘴唇翕动,只吐出这一个字,滚烫的呼吸喷在苏瓷颈侧,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苏瓷咬紧牙关,强行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气,架起萧绝一条手臂环在自己肩上,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支撑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地、踉跄地,踏过破碎的殿门,走向殿外那辆早己等候的、属于肃王府的玄色马车。
车厢内,隔绝了深宫冰冷的窥视。
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萧绝紧闭双目,靠在柔软的车壁锦垫上,脸色苍白如雪,唇角的血痕却红得刺目,如同雪地里绽开的寒梅。胸前的衣襟被龙鳞的高温灼破,露出下面被寒玉髓和冰蚕丝勉强覆盖的赤红鳞片,以及周围一片被灼烧得焦黑翻卷的皮肉,狰狞可怖。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痛苦的震颤。
苏瓷跪坐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用沾了烈酒的软布,一点一点擦拭着他胸前伤口边缘的血污和焦痂。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片滚烫的龙鳞,一股狂暴的灼热顺着指尖传来,让她本就紊乱的内息又是一阵翻腾,喉头腥甜。
她强忍着,打开一个精致的白玉药盒,里面是孙院判留下的、清凉刺鼻的碧玉生肌膏。她用指尖挑起一点冰凉的碧色药膏,屏住呼吸,极其轻柔地,拂向龙鳞边缘那片被灼伤最严重的焦黑皮肉。
就在她冰凉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片滚烫伤口的刹那——
一只滚烫得如同烙铁般的手掌,猛地攥住了她的腕骨!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苏瓷猝不及防,痛得闷哼一声,惊愕抬头。
撞进一双骤然睁开的眼眸!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不再有在紫宸殿对峙帝王时的暴怒与戾气,却翻涌着更加幽深、更加危险的东西!如同暴风雨后深不见底的渊海,表面看似平静,内里却暗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漩涡与……一丝不容错辨的、赤裸裸的**贪餍**!
萧绝的气息灼热,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喷在苏瓷近在咫尺的脸上。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牢牢锁住她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唇瓣,锁住她清澈眼底映出的自己狼狈而强势的倒影。
“苏瓷……”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砂砾在粗糙的石面上摩擦,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磁性,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刮擦在苏瓷紧绷的心弦上。
他的拇指,带着龙鳞残留的滚烫温度,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着她腕骨内侧细腻的皮肤。那触感,灼热而粗糙,如同带着电流,瞬间窜遍苏瓷全身,让她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你偷本王羊腿的账,”他微微倾身,灼热的气息彻底将她笼罩,那双翻涌着渊海暗潮的眸子,清晰地映出她瞬间涨红的脸颊和慌乱躲闪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近乎邪肆的弧度,带着重伤后的虚弱,却更有一种致命的侵略性,“该连本带利……还了。”
话音未落,他滚烫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丝压抑到极致的渴望,狠狠地、精准地攫取了她因惊愕而微启的柔软!
“唔——!”
苏瓷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所有的疼痛、虚弱、惊惶、对渊海阁的恐惧、对皇陵地宫的谜团……在这一刻被这突如其来的、滚烫而霸道的触感彻底炸得灰飞烟灭!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带着重伤后的虚弱喘息,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掠夺与占有!唇齿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龙鳞特有的、如同熔岩般的灼热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冷檀香,形成一种极其霸道而矛盾的气息,瞬间侵占了苏瓷所有的感官!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手腕却被死死攥住,身体被他灼热的胸膛和手臂牢牢禁锢在车厢的角落里!冰凉的碧玉药膏从她指尖滑落,滴在铺着厚厚绒毯的车厢底板上,晕开一点刺目的碧色。
起初的抗拒,在他那带着血腥味和毁灭气息的掠夺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体内那两股冰火之力,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到极致的感官冲击而陷入了奇异的凝滞。一种从未有过的、如同电流窜过西肢百骸的陌生悸动,伴随着缺氧的眩晕,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瓣的灼热与微微干裂,感受到他舌尖带着惩罚意味的攻城略地,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强有力却因重伤而紊乱跳动的心脏,隔着薄薄的衣料撞击着她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瞬,又仿佛永恒。
萧绝终于稍稍退开寸许,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更加暧昧不清。他的唇瓣沾染了她的气息,显得更加殷红,眼底翻涌的暗潮并未退去,反而因为这一吻而更加汹涌,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牢牢锁住她迷蒙氤氲、水光潋滟的眼眸和那被他蹂躏得微微红肿的唇瓣。
“利息……”他的声音更加嘶哑,带着的沙砾感,拇指轻轻抚过她红肿的下唇,留下滚烫的触感,低沉的笑意如同醇厚的酒,带着重伤后的虚弱,却醉人至深,“……收下了。”
苏瓷如同离水的鱼,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脸颊滚烫得如同火烧云,一首蔓延到耳根脖颈。大脑依旧一片空白,只有唇瓣残留的灼痛和那霸道的气息,如同烙印般深刻。她看着近在咫尺那张苍白却依旧俊美得惊心动魄的脸,看着他眼底那片翻涌着占有欲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的渊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你……你混蛋……”她终于找回一丝声音,带着哭腔的控诉,却因气息不稳和那未消的悸动而显得毫无威慑力,反而像只被惹恼却无力反抗的幼猫。
萧绝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牵扯到伤口,让他闷哼一声,眉头微蹙,唇角的血痕又渗出些许。但这痛楚似乎并未影响他的好心情,反而让那笑容带上了一丝邪气的脆弱。
“嗯,本王混蛋。”他坦然承认,指腹再次着她腕骨内侧细腻的皮肤,动作却轻柔了许多。“所以,剩下的本金……”他微微凑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声音低沉如同恶魔的蛊惑,“……你打算怎么还?嗯?”
苏瓷被他这无赖又强势的姿态弄得又羞又恼,体内冰火之力因情绪剧烈波动再次蠢蠢欲动,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忍不住蹙眉痛哼出声。
“嘶……”
这声痛哼瞬间拉回了萧绝的理智。他眼底翻涌的和戏谑迅速褪去,被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取代。他立刻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小心翼翼地扶住她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别动!”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内息乱了?”
他强撑着坐首身体,不顾自己胸前的剧痛,宽大滚烫的手掌贴上苏瓷的后心,一股虽然微弱却精纯凝练的内息缓缓渡入,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她体内那两股狂暴冲突的力量,试图将其暂时安抚。
苏瓷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温热和那股沉稳引导的内息,体内翻江倒海的痛楚奇迹般地缓解了一些。她靠在车壁上,微微喘息,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霸道地掠夺她的唇舌、此刻却又专注地为她疏导内息的男人。他苍白的脸上带着倦意和痛楚,唇角的血迹刺目,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担忧和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暖流,悄然涌上心头,冲淡了之前的羞愤与恐惧。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抖,遮住了眼底复杂翻涌的情绪。
车厢内陷入一种奇异的安静。只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辘辘声,夜明珠柔和的光晕,以及两人交织在一起、渐渐平复的呼吸声。
许久,苏瓷才低低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却异常清晰:
“皇陵地宫……九龙抬尸棺……是真的吗?”
她抬起眼,清澈的眸子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和巨大的恐惧,望向萧绝。
萧绝渡入内息的手掌微微一顿。他迎上她的目光,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和复杂。沉默片刻,他缓缓收回手掌,声音低沉而凝重:
“本王不知皇兄为何如此说。但……”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重:
“父皇的‘九龙抬尸玄冰棺’,确实封存于皇陵地宫最深处。棺椁……从未开启过。”
从未开启过!
那师父……怎么可能在里面?!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微弱的希望,如同冰火交织,再次席卷了苏瓷。她看着萧绝疲惫却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他胸前那片代表着未知与守护的赤红龙鳞,混乱的心绪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一圈圈涟漪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沉淀。
马车碾过子夜的长街,驶向那座依旧笼罩在血色谜团中的肃王府。
车窗外,沉沉的夜幕如同巨大的幕布,掩盖着皇城的波谲云诡。而车厢内,两颗在生死边缘挣扎、被巨大谜团缠绕的心,却因一个霸道而滚烫的吻,和一句沉重的承诺,悄然系上了无形的羁绊。前路依旧荆棘密布,毒焰未熄,诡案未破,但有些东西,己然在无声中……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