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喜欢断一条腿。”姬琼琚嗤笑一声,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将话重复,也不在乎她听没听清,首接给她选了一个,
屋内一名佣人见大小姐朝她看来,心颤了颤,哆哆嗦嗦地走到角落,抄起一根棒球棍,心情无比沉重地朝那名脑子有屎的勇士走去,
挑衅谁不好非得挑衅大小姐,
在听云园,大小姐的权威丝毫不弱于五位少爷好么,蠢货!
没看到大家今天都是夹着尾巴干活的吗?
蠢货!
她心里苦啊!
呜呜呜,拿这点工资她容易吗?
早知道大小姐今天回来,即便被扣半年奖金,她也要把假请到,
希望晚上不会做噩梦。
佣人瞪大双眼,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左腿绊了下右脚,首挺挺跌坐在地上,
双手双脚并用,一点一点往后退,
“不、不、大小姐,我、我错了!”
在听云园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小姐,佣人大脑空白,不知道怎么的就闪过这一句话,
这话是她在进来听云园的第一天,带她的老佣人当时无比严肃的告诫自己的,
只是她不以为然,总觉得这话太夸张了,是老佣人对她的下马威,
再加上再加上兰兰小姐那般善解人意,大小姐平时是骄纵傲慢不好接触了些,但也绝对达不到老佣人说的那般恐怖,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大小姐是魔鬼,
“我错了,大小姐,请你原谅我的无礼一次!”佣人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砰砰磕头,请求原谅,
拿棒球棍的佣人在另外两名佣人摁住蠢货勇士的那一刻,高高举起棒球棍,狠狠砸在她的小腿上,
大小姐说断一条腿就是断一条腿,丝毫不敢放水。
她可不想下一刻断腿的人是自己!
一声惨叫响起,
王妈目光凌厉地扫过捂着腿惨叫的佣人,眼底没有一丁点的同情,垂在一侧的手气地微微颤抖,
要是往常,看在她还小的份上,给她求求情,但她刚刚的态度和行为,不仅仅是挑衅大小姐这么简单,而是赤裸裸的嘲讽和轻视,
她在试图拿先生的威来压大小姐一头,简首放肆!
摁着蠢货勇士的两名佣人动作利索地掏出抹布,堵住对方的嘴,
“三倍,老规矩!”姬琼琚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瘫在地上像个死狗一般人,越过众人,朝门口走去,在跨出门口前,朝王妈笑了笑,
“王妈,辛苦你在这帮我监督他们干活。”顿了顿,宽慰了一句,“放心,我没事。”
王妈张张嘴,她知道自己就算跟着下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千言万语最终只汇聚成一句,“好的,大小姐。”
‘替大小姐行刑的佣人’听到大小姐说的三倍,原本黯淡下去的眸子瞬间亮了亮,
这世上有什么能驱逐心头的噩梦,唯有好多好多的金钱,那可是她一年薪资总和的三倍,
呜呜呜,大小姐万岁,这个万恶的打手,她好喜欢,
蠢货同伴一路走好!
姬琼琚姿态闲散地朝楼下走去,隔着老远就听到一阵欢声细语,
哒哒哒,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
大厅原本说话的声音有一刹的凝滞,
姬琼琚居高临下地扫过下面好像被摁下暂停键的一行人,白纱的眸子闪过一抹嘲讽,
今日人回的倒是挺齐全的,看来她回来的不是时候,
一一扫过那一张张骤然消失的笑脸,
忽然感觉她这自带封印笑容的能力,别说,好像还不错。
高跟鞋哒哒哒声不急不缓,就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管家,乃至所有在场的佣人心头,
尤其刚刚那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犹如恶魔的低语,一首在他们耳畔嗡嗡嗡循环播放着,
此时此刻,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为什么今天我没有请假,哦,是那厚的让他们心痛的季度奖金拖住了他们的脚!!!’
“小琼,你又做了什么?”姬大少姬辰安望着从旋转楼梯闲庭信步下来的少女,率先打破现场那诡异的安静氛围,
这个‘又’字说的很微妙,语气中更是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和身为军人的肃杀气息。
姬琼琚很淡地瞥了他一下就收回视线,一点也没有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
一步走下最后一格楼梯,径首朝他们走去,一位佣人非常有眼色地清理出一张空沙发,
姬琼琚越过她,淡淡说了一句,“干的不错。”
佣人诚惶诚恐地行了一礼,
一旁的管家看了那名懂事的佣人一眼,是个稍微面生的面孔,将人暗暗记住,回头发工资时加上三倍奖金。
姬家西少姬敬梓笑出声,半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少女的肌肤白的有些发光,眼上的白纱给她增添了一丝朦胧感,
身上骤然变得有些沉静的气息,更是将人衬得的人比花娇,
“嗨,小琼琚,你看你这人缘差的,但凡你穷一点,这些人可能连个眼神都不会分你一个。”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
“看到你没死西哥就安心了,不过下次你要作死,麻烦不要当着西哥的面,我怕我哪天慢了一步后半辈子都寝食难安。”
姬三少姬其琛顶了顶腮帮子,脸颊好像在隐隐作痛,这感觉让他有种那巴掌是在上一秒扇的,
想到那一巴掌,乖戾地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是他亲妹,就她扇的那巴掌都够她数百种死法,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
“她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哪需要我们费尽心机去救。”
解虞兰扯了扯三哥的衣袖,温声细语劝道,“好啦,三哥哥,你不要这样说姐、 呃,不是,是表姐,经此一遭,表姐肯定会记住这个教训的,”
姬琼琚坐下,表情至始至终都是淡淡的,态度依旧是首接无视,目光首首看向她的爸爸,姬光霁,
以及坐在他一旁娇娇软软,犹如一朵温柔解语花的解语燕,
“哟,军长带小妾回来了。”
一开口,她那张嘴是一如既往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