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镜流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看,发现许诺已经把被子给盖上了。
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不信任他了?这小子也是要脸面的,那地方受伤的事情传开了,我最多就是有些尴尬而已,最丢脸的人是他自己啊。
当时白珩要看的时候他都百般阻止来着,现在应该不至于给陌生人看,自己的担心好像有些多余了。
想到这,镜流也是放心下来,随后关门离去。
走出房间,来到因果殿,白衣的判官正在台前翻阅着档案,注意到镜流走来之后抬起头来有些惊讶的开口。
“镜流大人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一口一个大人未免有些过于生分,称呼我为镜流便可。”
镜流这么说着,举起手中的支离剑,半开玩笑的说道。
“闲来无事,想要活动活动身子,怎么样,雪衣判官要来过两招吗?也正好让你熟悉熟悉我的招式,方便以后我堕魔阴时你来抓捕我。”
“镜流大人说笑了。”
雪衣看起来似乎有些尴尬,不过眼眸种却是透露出跃跃欲试的念头。
很显然不管理由和原因是什么,她都很想和这位罗浮第一人交手看看。
镜流和雪衣比武切磋的事情很快便是传遍了整个十王司,众多好奇的幽府武弁和冥差都围过去凑热闹了。
“寒鸦大人你不去看看吗?”
寒鸦从堆积如山的档案中抬起头来,轻轻摇了摇头。
“你们想去就去看吧,我再判读几份罪业档案。”
几位冥差欢呼一声,在向寒鸦道谢之后,也是动作迅速的离开,生怕走慢了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寒鸦显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再度将心思投入到工作之中,而就在这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打开手机,发现自己受到了一条讯息,发件人是许诺,而讯息的内容也很简单。
“来我房间。”
“这家伙,又想做什么,这可是在十王司里。”
寒鸦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女人没好气的嘟囔起来,放下手机打算继续工作不搭理对方。
“有正经事,快过来,很急。”
真的正经吗?
寒鸦很是怀疑,不过还是回了一条讯息。
“什么事情?”
“我受了伤,行动不方便,需要有人来照顾。”
“你房间附近应该有人在待命吧,你喊她们就是,何必来找小女子?工作繁忙,实在是走不开身。”
“周围没人了,好像都去看镜流和你姐姐切磋去了。而且我这伤比较尴尬,没办法找外人,只能你来帮我。寒鸦判官,你应该不忍心放我一个人不管不顾吧,别忘了你可是在你姐姐面前答应过,要好好的奖励我的。”
许诺都已经这么说着,寒鸦自然是没办法再拒绝。
女人叹息一声,合上手中的档案,随后起身。
路过镜子前的时候,寒鸦停下脚步,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双手拖起一对沉甸甸的果实晃动了一下。
“看起来又要辛苦你们受累了。”
倒不是因为要用身体去侍奉许诺而感到反感,纯粹是因为要在十王司,还是在工作的时间段去做这种事情,让寒鸦产生了浓重的负罪感。
不管怎么看,这显然都是对十王的亵渎。
十王在上,还请原谅小女子吧,小女子这也是……这也是无奈之举。
本来寒鸦的想法很单纯,也很简单,好不容易能够长期和一名化外民接触,可以多一个说话的对象,还能时不时的摸摸鱼。
顺便尝试一下繁衍行为,试试看能不能刺激一下自己已经麻木的内心和情感。
怎么看,这都是双赢,而且是她赢两次的好事情。
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位难得的美人,以自己的姿色,拿捏一名化外民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而且怎么做,在哪里做,肯定也都是自己来把控,自己不想做的时候,那个化外民还能强迫自己不成?
所以说,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成这样子的呢,寒鸦实在是有些想不太明白。
究竟是自己太单纯了?
还是那孩子心眼太多了呢?
亦或者说,自己总结的那些经验出现了问题?
仔细想想,寒鸦发现自己好像确实错的有些离谱。
她只是判读罪业档案,同时翻阅别人一生的记忆。因为看的记忆太多了,然后总结出了一些经验。
比如所谓男人,是只要给他胸部他就会很开心的生物。
还有在被男人欺负的时候,要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这样会让他更加兴奋。
女人的身体是强大的武器,给男人一点甜头,就能够把他轻易的拿捏。
“失算了,因为他的外貌,化外民的身份还有悲惨的经历而心软了,那些经验也只是纸上谈兵。不过那孩子,倒也确实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是该说他有些早熟,还是说过于老成了呢?”
第五十八章 有点烧脑
许诺的过去悲惨吗?或许称得上悲惨,但是对于寒鸦而言,有着类似悲惨遭遇的人她见过太多了。
只不过相较于很多的自作孽,或是命运造化弄人,许诺的遭遇可能更加让人怜悯一些,毕竟他年纪很小,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从出生开始,就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这便是他那短暂而无趣的一生。
但是仅仅是这么一个悲惨的身世,也不至于让白珩和镜流都那么在意那个孩子才对。
那是因为这个孩子长的很可爱吗?还是说因为他在仙舟出的事,处于愧疚想要给予他补偿。
寒鸦觉得也不是,单纯是,那个孩子很聪明,情商也很高,很擅长和别人相处。
他能够洞悉、掌握别人的弱点,然后再通过言语、话术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后再用态度、行动来建立下羁绊。
比如之前的卧底提议,不顾自身的安危,准备以身涉险,这一点确实很拉好感。
寒鸦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对对方的那点怨念已经没了,更多的是对这个少年的钦佩。
当然,可能也和自己的精神状态有关,她现在去回想那天晚上的梦境已经记不起很多细节了,甚至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
唯一让她生气的也就是最后姐姐出现了,虽然知道那只是梦境勾勒出的幻象,但是她还是很生气。
怎么可以让姐姐……做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
不对,姐姐就不可能做那种事情。
深吸一口气,寒鸦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再次盯着面前的镜子,她伸出手来触碰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自己脸上逐渐消退的愠怒神情。
她忽然发现,能够激起自己感情涟漪的办法了,但是相较于用这种方式来刺激自己,她宁愿继续维持现状了。
不然的话,天知道那小子会做些什么。
比如,那家伙瞒着自己,来到姐姐面前,然后来一句“雪衣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