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劲，上杉澄的演奏绝对不是俗世意义上的音乐演奏，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上杉澄绝对不会做什么有害的事情，再加上他们也确实缺乏阻止他的力量，这会比企谷八幡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在思考要怎么中断演奏了。
　　雪之下雪乃捂着额头，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也仅仅只是感觉，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一样，明明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却牢牢的坐在椅子上，简直好像是......
　　“奇怪......真是奇怪......”雪之下阳乃艰难的伸出手，似乎是想要以疼痛唤醒自己的身体，但是她最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她意识到了这场表演绝对不对劲，但是为时已晚，黑色的影子从她面前拂过，就好像是有人轻轻用手拂过了她的脸庞一样，轻柔而冰冷。
　　绕场一圈的姬神樱轻轻的对着自己的手心吹了一口气，虽然人偶完全吹不出任何的气体，她也仅仅只是出于仪式感考虑才会在缓慢的将所有人拖入幻境之前做这种事情。
　　虽然在正常人的眼中台上就是一只普通甚至可以说人数有些稀缺的乐队在演奏，但是在姬神樱这种自信念与祈祷之中诞生的灵体看来，她看到的就是几个强大的魂体在肆意的挥洒着它们的力量，那个名叫上杉澄的男人，绝对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类的概念，如果他的躯壳死去的话，内里可能诞生的恐怖存在让她这个人偶都有些后背发凉。
　　此时，乐曲的调性再度发生了变化，第三乐章明亮欢快，高远悠扬，如痴似狂。第四乐章光亮如镜，剔透丝滑，好似冰锥叮铃作响。
　　而听众已然如痴如醉，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跟着节奏轻轻的摇摆或者做起了一些细微的动作，整个舞台上下都只剩下了让人回味无穷的乐曲声。
　　四谷见子的也逐渐的眯起了眼睛，如此美妙的乐曲让她忍不住想要沉溺进去，哪怕这看起来已经开始像是邪教的仪式的现场了一样。
　　突然，上杉澄手上的指挥棒一顿，所有的乐曲戛然而止，但是却没有人感到意外，因为他们已然感受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第五章，被防剿局重点封存的章节，第五乐章又回到了第三乐章的主题，再次明亮欢快而如痴似狂，但这是个合唱乐章。不过很明显，这些声音过于纯净高亢，而不似人声。它们让人响起鸟鸣一一它们让人想起狂风席卷后的天空，蓝色在更高远的天界边缘变成黑色一一它们将听者的心灵朝着防剿局不允许的方向扭转。
　　这是上杉澄在自己听完之后意识到的，这份乐曲会被噤声书局和防剿局封存的最重要的原因，所以他做了一些改动，经过疯狂的削减让普通人的心智足以承受乐章之中所蕴含的信息，不至于因此而出问题。
　　第一句歌词从他的喉咙里面涌出，随后是正在演奏乐器的被魂质所操控的人偶们，最后是全场的大合唱，在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之下，全场的观众都开始跟着他们的声音唱了起来，情感充沛者甚至已经为之落泪或者是狂笑，然而身处于舞台上的上杉澄却毫无波澜，认真的完成着各项乐器与人声的搭配，力求演奏完满。
　　【回忆·开启天穹】这是一场特殊的仪式，它因为一个念头而诞生，与会者皆有收获，宛若天空被打开。（5穹3心3灯）
　　比企谷八幡只觉得大脑仿佛被彻底放空一般，全身心的拥抱着湛蓝的天空，哪怕他们现在坐在室内的房间里面。
　　乐曲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末尾，而观众席上只有两个人提前醒了过来。
　　

第一百零八章 完美落幕与回家
　　比企谷八幡看着头顶的监控录像，再想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放空的大脑工作起来如此的顺利，简直就好像是上足了润滑油的机械一样。
　　“看起来这事肯定是瞒不过去了，只能尽量减少传播了吗？”比企谷咬起了手指甲，虽然不知道上杉澄到底是发什么疯突然在各种场合做这种事情，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很明显就是将录像和录音给销毁掉，至少这种乐曲一看就超出人类常识的乐曲绝对不能流出去。
　　“哦，不要担心，我已经在做了，我说过了......我做事向来谨慎。”
　　“癫狂里面带着谨慎是吧？信你这句话保证要出事。”比企谷八幡下意识的吐槽了一句，然后整个人瞬间吓得绷紧了，上杉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脸上满是汗水，看起来就好像是跑了十公里一样疲惫但是却又无比欣喜。
　　“先走一步，今天算是给我演奏爽了。”
　　说完这句话，整个舞台上下就开始被按了什么开关一样，观众和工作人员都如梦初醒一般，他们只记得自己听了非常美妙的乐曲，只记得好像拥抱了无垠的天穹与天穹之上的神秘面纱，却不记得上杉澄到底具体演奏了什么东西。
　　站在摄像机旁边的执行委员迫不及待的想要，却发现摄像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自己关机了，关于上杉澄的演奏一点影像都没有留下来，监控似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闭了，整个会场居然找不到一段存留下来的，关于这场演出的影像。
　　“真厉害啊......好像比职业乐团都厉害呢。”
　　虽然观众之间充斥着这样的话语，但是任谁也无法描述上杉澄到底演奏了什么，也没有办法描述他们到底听到了什么，最后关于这件事的讨论也只能作罢。
　　“比企谷同学.....我想你应该听到了对吧？”闭幕式的致辞与分数宣布完成之后，代理执行委员长雪之下雪乃少见的主动拦住了比企谷八幡，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安又带着些许的困惑。
　　“你是说演出吗？我听到的东西或许和你差不多？反正我只能说好听。”比企谷八幡睁着死鱼眼，他倒是也不算说谎，只不过微微的更改了一下程度，他确实听完了整场演出，夜游术教会他如何在各种情况下保护好自己，而他本身就带着些许异质的灵魂也让他能够接收到更多的东西，如果说前四章的乐曲尚在普通人能够理解的范围内，那么最后一章的合唱很明显就完全掺杂了不应该在公众场合出现的东西。
　　“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记忆力不应该那么差，明明感受上我感觉无比美妙，但是我却连这场演出到底用了多少时间都要靠手表才能分辨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比企谷八幡，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我这种‘普通人’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所以你能告诉我，我今天所看到所听到的，和那种东西相关是吗？”
　　比企谷八幡咂了咂嘴，暗道当时失踪案的时候就不应该让雪之下雪乃对这种事情有认知，现在他都不太好说些什么了。
　　“或许吧，不过今天这事和什么都没有发生几乎一样不是吗？就好像你看失踪案，最后不也是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比企谷八幡表面上看起来漠不关心的态度让雪之下雪乃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想，不过她也明白，现在就该到此为止了，她这样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再探究下去毫无意义，甚至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