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轻蔑一笑,站起身朝安平走过去目光毫不畏惧的首视他,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走?
这个房子是我妈买的,当年写的是我的名字,准确的来说,我才是这个房子唯一的主人。
我的意思,安董事长难道不明白?”
头顶的白炽灯光落入她漆黑的眼底,安平看着她与那人十分相似的脸,一阵恍然,竟然有些分不清现在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这么多年都以为你死了,房子的户主现在是我,我就是有这个资格让你滚出去。”
安澜嗤笑一声转过头,看了一眼姜嘉柔和夏安母女,眼中的趣味更盛,双手抱在胸前,挑衅的说,
“我要是不呢?”
紧接着她又往前走了两步靠近安平,凑近他的肩膀处低声说,
“我今天下午己经在各大媒体发了通告,安家大小姐没死且己经重新回到了安家。
安董事长的消息还真是滞后,居然还不知道?
你说,你要是把我赶出去了,那我要是明早又不小心在媒体上乱说什么话,你猜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接着她抬起头,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曲线,
“你说安氏的股价明晚会不会这样,跌到谷底。”
安平见她竟敢威胁自己,额头青筋暴起,抬手就要打过去,扬起的胳膊瞬间被人擒住,死活落不下去。
“安澜!你敢以子打父吗!”
夏安和姜嘉柔二人也扑了过来,上前去撕扯Ewan。
注意到二人的动作,在两人扑过来前抬腿将人踹倒在地,母女同时惨叫一声后痛苦的在地上捂着肚子。
Ewan耸了耸肩,“我平时不打女人的。”
“你敢在我家伤人?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安澜同时出声,
“刚好我那也有些东西是想让警察知道的,关于五年前的车祸,你以为你做的就那么干净?”
说着,就己经将手机拿起,在通话键上摁下了报警数字,递到安平面前。
安平看着手机屏幕脑仁突突的跳,己经是快失去了理智,
“那你回来就是为了找我们报仇的?
好啊,那你现在杀了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杀父的混账东西!”
“杀你,便宜你了。”
安澜拿着刀子,刀剑划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来到姜嘉柔身边蹲下,
“这段时间,谁也不能离开这个房子,尤其是你。”
姜嘉柔仰着脖子看她,眼里的恨意滔天,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向婉晴讨厌,她的女儿更讨厌。
为什么这母女就不能一起在这世界消失?
安澜刀背抵在她的脸上,顺着轮廓慢慢往下滑,最后用刀背挑起她的下巴,冰凉的触感让姜嘉柔身上一抖,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这段时间我给你机会让你对我下手,只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能用尽全力,不要像上次那样让我侥幸逃了。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姜嘉柔的身体抖成了摆子,却又不敢乱动,生怕安澜手里的刀没长眼,不小心伤了自己。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如同受着某种酷刑,太折磨人了!
安澜收回刀起身,居高临下的的看着地上的人,出口的话却不止是对她一人说的,
“我将当年车祸的证据备份了几份,放在不同的人手里,只要我一天没有跟他们报平安,他们就会将证据递交给警方还有媒体。
所以你们侥幸再次杀了我,可却不能像之前那样以为能安安心心的生活。
什么安氏集团什么星河里,大家一起完蛋。”
安平真的要被这个死丫头气死了,她怎么就能这么狠?
“安氏也是你妈当年辛苦打拼来的产业,你就忍心看着它毁在你手里?!”
“嗯,总比给你们花了好。”
安平咬紧了腮帮子,只看她那无所谓的模样就知道她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她完全不在乎安氏。
没有了弱点,就威胁不到她。
这么多年的隐忍和筹谋难道一朝就要毁在这个死丫头的手里?
他思绪飞快的转着,眼球定定的注视着安澜,白炽光将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球蒙上了一层黑斑,许久之后他闭上眼润了一下,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行吧,你不过就是想回来住而己,我答应你就是。
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们还和和气气的一起生活,重新开始。”
又是重新开始。
这几天这是第几个人对她说这西个字了?
他们以为只要时间过去了,就可以消磨掉罪恶和给别人带来的伤害。
可凭什么呢?
原不原谅能不能重新开始,应该是她这个受害者说了算。
而对于安平突然的服软,安澜一点都不意外。
安平这一生所追求的不过是名利二字。
他当费尽心机隐忍蛰伏多年,才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毁掉安氏,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可她就偏不能让他顺心如意。
安澜清冷的眼睛看向另一个旁观者,这屋子里除了Ewan,没有一个是良善的人。
夏安虽老天赐给了她天使般的容貌,但她内心的恶毒比姜嘉柔有过之而不及。
她行至夏安身边,低头看着地上的人语气依旧淬冰,
“还有你,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许搬出去。”
“我凭什么听你的?”
安澜蹲下伸手拽过夏安脑后的发,将人拽向自己,
“就凭我知道你前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听说你很想嫁进傅家?
你说我要是把视频给他们家老太太看了,你还有没有机会能进那个门?”
夏安刚刚还在挣扎,在听完之后整个人如坠冰窟,
那件事,她怎么会知道?
还是说,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设计的。。。
背后突然一凉,看向安澜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恐惧。
安澜见她老实了,松开手后站起身,吹了一下手上残留的碎发,那棕色的发丝轻飘飘的垂落在夏安的眼前。
夏安愣愣的看着,忽而反应过来捂向了自己的脑后,头皮生疼。
“那今晚的家庭会议就先这样,从今天开始,我会搬回来住。
这个家从此以后听我的。”
屋内一时沉默,除Ewan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炽灯下的那个女人身上。
安平瞬间觉得有些可笑,那样瘦小的身板居然能将他们三人唬住,偏又拿她没有一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