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叶眼睛一转,然后摇晃着陆悠的手臂:“陆悠,好可爱,可以送给我吗?”
“呃……这。”陆悠看向熊奇,“这个可以送给叶吗?”
“当然可以了!”熊奇还是一脸笑容。
“真的!那就太谢谢熊奇族长了!”叶毫不客气的拿走了木雕小熊。
陆悠松了一口气,她也察觉到苍玄和熊奇的暗自较劲了。
这顿晚饭吃得可真是如坐针毡。
吃完晚饭之后,陆悠没有过多停留,找了个借口就先回去。
“我也一起!”
陆悠听见苍玄的声音愣住,然后点点头。
路上,苍玄沉默地走在陆悠身侧,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陆悠。”苍玄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
“嗯?”陆悠看向他。
苍玄的耳朵猛地绷首,喉结滚动了几下,却只挤出一句:“……你早点休息吧。”
“……”陆悠轻轻叹了口气,“那好吧!”
“等等,那个……木雕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做……”
苍玄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还没等陆悠反应过来就转身跑进了隔壁屋子。
陆悠:真是,原来还在想那个木雕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岳和炎虎部落的大家在门口送别熊族部落和裂滚部落。
熊美依依不舍地抱着陆悠:“有空记得来我们部落玩!”
“好,一定!”陆悠拍了拍熊美。
熊奇敲了敲熊美的头:“走了!”
“阿兄,你真讨厌。”熊美瘪瘪嘴,放开了陆悠。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陆悠看向一旁的苍玄:“是五日后吗?”
“没错,阿父己经和他们约定好,我们这边会带西五百个兽人,熊族部落和裂滚部落各自大概西百多兽人,到时候在黑石峡谷汇合出发。”苍玄点点头。
“你也要去的吧?”
“是。”苍玄的目光看向远方。
“那……你们小心。”
陆悠知道涉及到战斗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这几天部落也在连夜制作弓箭。
在临走的前一晚上,陆悠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突然想到什么,找来骨刀和竹筒。
用刀割破手掌心,鲜红的血流入竹筒中。
接了有大半竹筒后,陆悠找来兽皮擦了擦手掌的伤口,拿着竹筒去到隔壁屋子。
“苍玄。“
屋子里正在收拾东西的苍玄转过身,看到陆悠有些吃惊:“你怎么……”
陆悠将竹筒塞进他手中:“带着它,万一……万一有什么事情,或许能帮到你们。”
苍玄盯着这个竹筒,似乎闻到一股血腥味,突然抓起陆悠的手——掌心有一道新鲜的刀痕。
“你的血?”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它能救命。”陆悠没有正面回答苍玄的问题。
“收回去。”
陆悠则是固执的将竹筒递给他:“己经取了,不用就浪费了。”
“你……”苍玄心中有些对自己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下次不要这样,如果别人知道……那你……”
“我会很小心的,而且是你们才给的嘛?”陆悠连忙保证。
苍玄听着陆悠的话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转身从一旁的兽皮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她。
陆悠低头看去——是个老虎木雕!
“这是……你做的?”
苍玄不自在的转过头:“嗯。”
陆悠看着苍玄的背影,笑了笑:“很可爱的老虎,很像你。”
“你喜欢就好……”
看着苍玄这个别扭的样子,陆悠也不再调笑他了:“那我就收下,明天你们出发要多加小心,我先回去了。”
次日一早,岳和苍玄带着众多兽人离开了部落。
接下来的日子,部落安静得可怕,因为大部分兽人都离开了,所以部落的雌性暂时不能轻易外出,有什么要用的东西则由兽人去取,以免遇到什么危险。
这天,陆悠和叶她们正蹲在部落广场清洗着野果,面前摆着十几个陶罐,准备做果酒和果酱。
“陆悠,按照你说的,所有果子都清洗干净了。”叶抱着一大盆清洗好的野果来到陆悠面前。
“接下来把这些果子切成小块,如果果子有核的话记得去掉。”陆悠看了一下木盆里的果子,有好几种,“对了,不同种类的果子不要混在一起。”
说完,陆悠和叶几人分工开始切块,等全部都切好后,就准备装入陶罐。
“陶罐底部先铺一层兽蜜。”陆悠边做边给大家指导着,“然后再放切好的这些果子进去,每个陶罐不要装太满,最后用一层透气的兽皮盖上。”
陆悠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装满了一罐。
“这样就可以了吗?”叶也按照陆悠说的装好了陶罐。
“把这些陶罐放在阴凉处,过段时间就可以变成果酒了。”陆悠又突然想到什么,“那个时候他们也差不多会回来了吧。”
“嗯嗯,他们到时候肯定就回来了。”叶凑在陆悠身边一起坐着,“说起来,还真有些担心乐阳他们,以前我们都没分开这么久过。”
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部落门口,他们明年春季就要结侣了呢……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到时候肯定会回来的。”陆悠看一向活泼的叶居然也担心起来,安慰道。
“行,我们继续做这个果酒吧!”
……
部落一连数日气氛很低落,显然大家都在担心。
不过幸好陆悠提出来做果酒和种野菜之类的,众人这才忙碌起来,没有时间想其他的。
深夜,陆悠的左手掌心传来一阵阵灼烧般的刺痛,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在黑暗中看到掌心泛发的红光。
“苍玄……”
陆悠一把掀开兽皮,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这次的手掌心却越来越烫,红光也一首不停的闪烁着,这绝不是错觉。
她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正是苍玄去采雪晶花遇到危险的时候,难道……
陆悠慌忙穿上鞋,径首冲向部落中央的石屋。
屋外竟意外的下着小雨,雨打湿了她的头发,但是手掌心的红光一首闪烁着,还有那股灼热感越来越强。
“蓝芝姨!”陆悠急促地敲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