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的领路之下，匆匆赶来。
　　阿劳克被查尔斯拽在后面，仍旧是满脸不情愿的模样。
　　在阿劳克看来，事情很简单，就是奥拉尔挨了瑟莉缇雅的打，然后她命人将瑟莉缇雅关进了地牢。
　　自己的所作所为，合情合理，最多也就关地牢的处罚重了一点。
　　凭什么不为受伤的奥拉尔主持公道，反而要她主动登门，为昨天发生的事情道歉？
　　阿劳克越想越气。
　　“早安，玛丽安陛下。”
　　查尔斯脱下帽子，优雅地朝玛丽安行了一礼。
　　玛丽安坐在高脚桌旁，端起冒着滚滚热气的红茶，风姿绰约，优雅依旧。
　　“来吧，查尔斯，坐下喝杯红茶。”
　　玛丽安朝对面的椅子指了指，查尔斯依言走了过去，在高脚桌旁坐了下来。
　　阿劳克跟着走了过去，要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还没等她的屁股沾到凳子，玛丽安便转过头，淡淡扫了她一眼。
　　“我只请查尔斯坐下喝红茶，并没有邀请你呢，阿劳克夫人。”
　　阿劳克动作僵在了半空，不得不重新站起身来，站到了查尔斯的身边。
　　眼看夫人吃瘪，查尔斯什么都没说。
　　他将礼帽递给了服侍的女仆，看着热气腾腾的红茶端到了自己面前。
　　“陛下的风采，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惊叹啊。”查尔斯张嘴先拍了句马屁。
　　玛丽安只淡淡微笑。
　　偷偷观察着玛丽安，却揣摩不出她的想法，查尔斯只得主动开口，说明了来意：
　　“玛丽安陛下，昨天傍晚着实发生了一场闹剧，冲撞了您和索菲娅殿下。我今天带阿劳克过来，是为了向您郑重道歉。”
　　说罢，查尔斯侧过脸，抬头瞪了阿劳克一眼，用眼神不断示意。
　　阿劳克神色挣扎，想起昨天晚上丈夫反复同自己说的话，终于艰难地开了口：
　　“玛丽安陛下，昨天是我情绪太过激动，一心想着奥拉尔的事情，这才冲撞了您和索菲娅殿下，请陛下恕罪。”

第81章 赫伯特的处罚
　　听着查尔斯与阿劳克的话，玛丽安放下了手中热气腾腾的红茶。
　　茶杯碰于底座，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震得查尔斯心中不由一凛。
　　“真令我诧异。”
　　玛丽安微微眯了眼眸，视线在两人身上逐一打量。
　　她向来以温和仁慈著称，谈话间每每令人如沐春风，很少让臣子们感受到压力。
　　而此时，玛丽安敛了笑容，神色冰冷，属于高位者的气势自内而外散发，不怒自威。
　　“你们在家反思了一个晚上，今天来见我，就只是为了那几句不痛不痒的道歉吗？”
　　查尔斯连忙道：“不不不，臣已经和阿劳克反思过了，陛下的指控，臣每一条都认罪。”
　　查尔斯语气诚恳，连自称都换了，只求让玛丽安消气。
　　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查尔斯后悔得肠子都快断了。
　　他哪能想象得到，瑟莉缇雅只是去了学院几天，就能巴结上玛丽安和索菲娅？
　　早知道就不随着阿劳克的愿，把瑟莉缇雅关地牢了。
　　如果装模作样地主持个公道，没准还能讨玛丽安欢心，那升迁的事情……
　　查尔斯越想，越是捶胸顿足。
　　然而他身边的阿劳克，完全不这么认为。
　　听着丈夫低声下气地道歉，自觉明明是受了委屈一方的阿劳克，忍不住开口了：
　　“玛丽安陛下，您这就有失偏颇了。如果不是瑟莉缇雅打伤了奥拉尔，我怎么会命人把她关进地牢？
　　“我可怜的奥拉尔，他还躺在床上，医生说需要观察三天，看看会不会出现后遗症！”
　　没想到夫人居然这么不配合，查尔斯勃然色变：“闭嘴，阿劳克！谁准你开口说话了？！”
　　玛丽安却笑了一声，摆摆手，道：“让她接着说。”
　　阿劳克认为是自己的话说服了玛丽安，越发理直气壮：
　　“昨天冲撞了陛下，是我不对，但那都是因为无辜的奥拉尔遭到了凄惨的对待。
　　“陛下，还请您就事论事，停止包庇瑟莉缇雅，让她受到该有的处罚！”
　　阿劳克语速极快，飞速说完了话，查尔斯就是想捂嘴都晚了。
　　“无辜的奥拉尔？”
　　玛丽安失笑。
　　“将女仆按在柱子上打，当瑟莉缇雅过来阻止之时，甚至连着她一起打——这样的暴戾之徒，在你的嘴里变成了‘无辜’？”
　　阿劳克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道：
　　“但就结果而言，奥拉尔既没能打伤女仆，也没能打伤瑟莉缇雅，整个事件的受害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
　　“居然还能自诩为受害者？我告诉你，阿劳克，奥拉尔他是咎由自取！”
　　玛丽安让阿劳克说话，就是想听听还能从她嘴里冒出什么言论来，这时简直被阿劳克气笑了。
　　“奥拉尔主动出手伤人在先，瑟莉缇雅被动还击在后。哪怕你将瑟莉缇雅告上法庭，法庭也只会判瑟莉缇雅无罪。”
　　说到这里，玛丽安眸光愈冷，视线如刀锋般扫过了阿劳克。
　　她懒得再跟阿劳克多说，直接下了结论：
　　“你明知道瑟莉缇雅身体抱恙，还下令将她关进地牢，害她差点死在牢房里。
　　“毫无疑问，你已有了谋害他人的行为，只是未能成功罢了，属于谋害未遂，依照律法，至少要处以三年的监禁。”
　　玛丽安朝旁边招了招手，唤来了侍立在旁的女侍臣：“去把卫兵叫过来。”
　　女侍臣得了指令，匆匆往外走去，而阿劳克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谋害未遂？监禁三年？？玛丽安陛下，您不能这么做！！”
　　“为何不能？”玛丽安冷冷一笑，“不仅是你，奥拉尔一样属于谋害未遂，同你一起监禁，这下母子团聚，满意了吗？”
　　眼看事情已经失去了控制，查尔斯极其迅速地放弃了两人：
　　“陛下说得对，这次是奥拉尔和阿劳克的错，您做出的处罚决定，臣没有意见。”
　　明明跟阿劳克说得好好的，这次过来只道歉就可以了，那个女人非要多嘴。
　　多嘴就多嘴吧，查尔斯已经看出来了，玛丽安铁了心要处罚，再怎么道歉都没用。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两个顶上去好了。
　　查尔斯这一弃卒保帅的决定，做得理所当然、问心无愧。
　　就连阿劳克也没想到，丈夫居然会这么干脆地赞同玛丽安的处置，一双眼睛都不由瞪圆了。
　　她可是公爵家的千金，当初查尔斯可是许诺了不少，这才让她委身下嫁的。
　　“查尔斯，你——”
　　阿劳克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玛丽安蓝灰色的眼睛静静凝视查尔斯，片刻后，她再次笑了一声：
　　“放弃得可真果断，查尔斯，你还是那样，一点都没变。”
　　查尔斯勉强笑道：“陛下待臣有知遇之恩，陛下的决定，臣自然绝不会有意见。”
　　“这可是你说的，查尔斯。”
　　玛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