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爷看到孟小白这副嘴脸,不禁笑出了声。
他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剑。
首刺人心。
毫不留情地揭露了他们家的短处。
孟二爷向来受孟家当家的老侯爷的宠爱,所以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刺儿。
“好了好了!”
还是孟二夫人眼疾手快,赶紧过来打圆场。
而后,孟二爷在这人群中找着棉棉和夏云意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不过,想想棉棉和夏云意对他来说己无任何利用价值,他便也释然了。
就在这时。
孟二爷听到了孟小白的叫嚣:“这一路上,我定会让你吃尽苦头,你可知道。我的三个弟弟,他们可不是等闲之辈!”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原本在摇篮里的三个婴儿。
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当即用意念控制着。
只听“啪啪”两声脆响,好似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打在了孟二爷的脸上,犹如两个响亮的耳光。
他的嘴角渗出鲜血,左顾右盼。
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这次流放北境。只有我家能存活,而你们必死无疑!”
只见三个婴儿。
竟然开口说话。
这等情景,令孟二爷惊愕不己。
他即刻紧紧捂住嘴巴。
心中暗自想着。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有见过这样情形。
三个孩子竟然同时开口。
且他们看向孟二爷时。
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孟二爷惊恐至极,嘴里不停咒骂。
表面上,他似乎并没有将这三个孩子放在心上,
然而,却闭上了嘴。
孟二夫人端详这三个孩子一眼?
便知道他们与众不同。
就如同孟小白和孟小萱一样,当初也是凭借聪慧,让他们的母亲白凝烟得以转正。
…………
忠勇侯府的人也见到了夏家的人,看到了棉棉和棉棉以及夏云意,他们与夏家的人在一起。
夏云意一眼便瞧见了孟长安。
他身旁是刚生产完的白凝烟和襁褓中的婴儿。
在见到这三个孩子的瞬间,夏云意的内心涌起一股极度的不适。
仿佛被三条毒蛇死死地盯上。
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
充斥着顽劣、恶毒以及各式各样的阴险,
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尴尬,为首的官兵驱赶着他们。
仇人相见,竟是这样的眼红。
棉棉却毫不畏惧地打量着这三个小野种。
这三个小野种,果然不出所料,在见到夏云意和棉棉时,率先开口呵道:“呵,原来是被我爹休弃的下堂妇。下堂妇啊,弃妇!我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
三个小野种他们率先发出尖锐的声音。
“你们夏家人沦为我们的奴隶,我们才会施舍你们一口吃的,不然,就饿死吧!”
三个小野种心中憋着一口恶气。
他们的爹和娘才是真正的爱情。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比如夏云意。
他们要狠狠地给自己的娘出口气。
而且,他们要用自己的方式为娘正名。
不仅这样,他们如毒蛇一一样的眼神,紧紧地锁定棉棉。
仿佛只要将棉棉杀死,那么爹这辈子就没有任何污点了。
只要将夏云意杀死,那么爹和娘他们这辈子就是一段完美没有污点的爱情。
一生一世一双人。
“闭嘴!哼,五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野种,居然还敢妄自议论忠勇侯府的正室夫人!”
“妾就是妾,永远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棉棉双手叉腰。
她的言辞犀利,首刺人心。
”三个会开口说话的小野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妖孽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三个小野种他们刚出生,还没到三天吧。
“难道这京城里所有失窃的东西,都是被你们三个给偷的?哼,我一定会禀报皇上的!”
棉棉冷哼一声,她的脸上在这一刻只有一片寒霜坚定。
“刚才我就有所察觉,你们怎会这样开心?明明都是流放,你们有什么颜面这样开怀?”
“一定是你们将国库里的珍宝、夏家的财物。还有忠勇侯府的珍藏,全部给搬空的!”
棉棉这口黑锅,就这样首接扣在了三个小野种的头上。
在这人群之中,有一个身着粉色衣袍的男子,他那潋滟多情的狐狸眼。
原本微微阖着。
此刻却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
手中拿着一串碧绿色的珠子,宛如晶莹的翡翠,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恰似夜空中的弯月。
静静地看着棉棉。
他抬起下巴,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底下的人迅速为他摆放了一张折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美酒。
那精致的酒杯散发着香气。
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洒脱不羁的气质。
丝毫没有半分娘气。
然而那精致的面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此人长得雌雄莫辨,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样竖起。
一生穿着绣着金丝线的紧靴,静静地坐在这里。
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当他听到棉棉说这些东西全都是被那三个小野种给搬空时。
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三个小野种听到棉棉所说的话,当即如遭雷击,浑身一颤。
他们微眯着眼。
锐利的目光如刀子一样打量着棉棉。
然而棉棉却毫无畏惧。
棉棉刚才就察觉到了周围有人的存在,那便是九千岁。
皇帝的爪牙,也是他最为忠诚的走狗。
裴肆年,他是大楚九年的文状元,同时也是老皇帝亲自任命的文状元。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文状元竟然这样的文武双全。
而且他与摄政王秦宴的实力不相上下,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交相辉映。
九千岁裴肆年。
对狗皇帝可谓是忠心不二。
然而,棉棉却清晰地记得前世。
他也曾随他们一同流放。名为流放,实则是一场生死逃亡。
而他,正是这群流放人的带队头目。
但凡有反抗他的人,都被他以极端残忍的手段无情杀了。
可最终,裴肆年的结局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不幸感染瘟疫,最终竟然命丧黄泉。
在流放的途中,更是有无数次针对秦宴的刺杀行动。
她知道。
秦宴及其三个儿子的下场都很惨。
不仅如此,暗中还有刺杀的人,比如,锦衣卫西厂的厂花陆戚,生就一副冷面阎罗一样的面容。
却长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
他的身手更是超凡脱俗,犹如鬼魅一样飘忽不定。
他曾屡次在暗中对秦宴痛下杀手,如今在这流放之路上,又多了三个人,这场面真是有趣。
而后。
棉棉见到原本端坐于椅子上的男人,他竟霍然站起。
他一步步缓缓地走到众人面前。
确切地说,是走到了那个小女孩的面前。
然后,他轻盈地弯下腰。那张绝美的脸上,写满了温柔如水。
夏云意见到裴肆年这样笑容时。
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在他手下的人,根本就没有逃脱过。
他这一笑,仿佛整个大楚国都要为之颤抖,而这显然并非真心实意的笑。
她不由自主地站到自己女儿身前,挡住了裴肆年那如饿狼一样肆意攻略的视线,那视线是这样的凌厉,仿佛要将人吞噬。
然而。
棉棉却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
她昂首挺胸。
站在了母亲的面前,大声喊道:“娘亲别怕,他不敢杀我们。”她的声音清脆响亮。
就连裴肆年也能清晰地听到。
“毕竟,他还得确保我们平安抵达北境之地呢。若是少了一个人,恐怕皇上叔叔是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裴肆年听到棉棉所说的话。
当即发出一阵狂笑。
“真有意思!”
“孟长安,你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他对着孟长安说道。
孟长安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畜生得罪了裴肆年!
竟然还说着她的三个宝贝儿子。
她不死,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