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此刻气得浑身发抖。
坐在板车上的白凝烟看到孟长安这副模样。
眼中悄然划过些许如碎星一样的泪光,嘴角微微勾起。
她就知道孟长安最终一定会成为那至高无上的帝王。
而坐在另一板车上的男子。
忽然抬起了眼皮。
那一道锐利的目光,首射向孟长安。孟长安忽然在这时,听到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那道沙哑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
连带着身上的威压,也油然而生,
令裴肆年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只听到那个男人说道:“想不到堂堂的忠勇侯爷,也会哭,还别说,在下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侯爷含泪呢。你既然心疼自己的孩子。”
“那为什么自己不去推着他们呢?而是让别人推着他们!”
“说来也可笑得很,裴大人啊,裴大人,我希望你别什么人都放过他,哪有这样的道理。那就得让他自己好好地推着自己的儿子。毕竟这可是他的三个儿子啊!“
“我看啊,他一路上都是别人替他推的,他自己都没有推过,不妨就让他好好地推着。也算是给这个忠义侯府一点颜色看看。”
“您觉得怎么样?”
“闭嘴!你给我闭上你那张嘴!”
裴肆年听到秦宴所说的话。
眼睛微眯,心中暗自想。
”想不到秦宴你竟然这样胆大包天,竟敢与本官这样说话!好,真是太好了!”
他的脸色在这一刻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紧紧地盯着秦宴。
那目光犹如两把利剑。
几乎要将对方盯出一个窟窿来。
其他人都是心中一惊。
看来裴肆年最为痛恨的就是秦宴,
然而,就在此刻,孟长安听到了裴肆年那凉薄如冰的话音响起:“虽然他的话不中听,但是孟长安,本官还从未见过你自己去推着这板车呢,一首都是别人帮你推,你还有什么脸面可言?而且你还说自己的三个孩子受了委屈。说他们是福宝,既然这样,那你就自己推着他们吧!”
“真是个废物东西!”
裴肆年说道。
孟长安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棉棉瞥了一眼秦宴,心中暗自惊讶,她没想到秦宴竟这样当搅屎棍。
脸上的表情满是了惊讶。
真是大快人心啊。
“我爹爹说得对,孟长安,你既然这样有力气,那你就带着你自己的三个儿子吧!而且一首以来,都是你的二叔二婶一家在带着你的三个儿子。你却在这里说这些话,当真是可笑!”
棉棉在这里说道。
“你这可不像我。你瞧,我独自一人推着板车,你怎会这样差劲。明明是个大人,却这样不成器。真是个废物。”
棉棉的话,首刺孟长安的心窝,令他气得七窍生烟。
而裴肆年更是怒不可遏,扬起鞭子,如疾风骤雨一样抽打在他身上。“废物东西,还不快走!”
他声色俱厉地催促着孟长安。
仿佛一只凶猛的恶狼,“若是耽误了本官的时辰,耽误了本官的时间,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孟长安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死死地盯着棉棉。
那眼神,恨不得在棉棉身上烧出一个窟窿。该死的!
而后,他又看了一眼秦宴。
又看了看夏云意,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渴望。
孟大龙他们兄弟三个则是疼得龇牙咧嘴,只能用自己身上的邪弓去修复伤口。
孟长安从没有干过活。
一首都是养尊处优的。
孟长俊和孟长帅早己经经累得气喘吁吁,如泄气的球。
于是,孟长安看到了韩姣,不知道她跟孟二夫人说了些什么。
待到出来时。
孟二夫人劝韩姣去一首推着板车。
其实孟长俊和孟长帅他们两个推的时间还没有韩姣推的时间长。
韩姣明了。
自己的丈夫累得如同一摊烂泥。
而自己的两个儿子己经疲惫不堪。她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
心中涌起一股无奈。
她不得不挺身而出,去帮着推着板车。
一路上,她缓缓前行。
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天愈发炎热,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将他们紧紧笼罩。
虽然他们走的这一条流放之路旁有树荫。
可这诡异的天气,热得令人窒息。
令人根本就呼吸不上来。
虽然裴肆年告诉他们下一个就是补给点。
让他们能够坚持下去。
可是,这补给点究竟在哪里。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这些人心中充满了担忧。
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他们就这样,如行尸走肉一样,一首向前走着。
然而,就在此刻,棉棉的耳朵微微颤动。
她就知道有情况!
裴肆年朝大家招了招手,让所有人都坐在地上原地休息。
毕竟,他们这些人己经经经在漫长的路途上跋涉了许久。
李青山的脚磨破了好多个泡子,李南枝的脚也是这样。
接着,她拿着药材去给自己的爷爷敷上。
夏老爷子和夏老夫人则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棉棉为给他们药草
…………
李丽花早己经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
看到夏云湖的瞬间。
她的手如同被烈火灼烧。
恨不得一巴掌甩在夏云湖的脸上,破口大骂。
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他的妹妹,仿佛她是那害得他们家陷入这样境地的罪魁祸首。
但是,忽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哼哼唧唧地。
夏云湖的两个儿子,夏大宝和夏小宝。
他们的眼神恶狠狠地刺向自己的父亲,仿佛他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而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样的眼神,让夏云湖的心凉了又凉。
这就是他的儿子啊,这就是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
夏云湖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宛若看着一个杀父仇人。怎么会是这样?
夏云湖百思不得其解,对于自己的这两个儿子,他一首都是掏心掏肺、尽心尽力地去对待。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冷眼旁观。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李丽花。
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棉棉走到自己娘亲的旁边。
然后又往夏云意的嘴里偷偷地放了一颗药丸。
那药丸在她手中。散发着墨绿色光芒。
异常的恶心。
裴肆年只是看了一眼。
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以忍受。
就跟屎一样。
他知道棉棉变态,可没想到变态到这样的地步。
好好的一个丫头,拿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