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连三日不曾出门。
没日没夜的肝经验,武师职业的进度也是突飞猛进。
武大沉溺其中。
每次提升都能带给他强烈的安全感。
这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开发别的职业。
在这个世道,天大地大,拳头最大。
因此,他将所有精力都用在提升武力上面了。
乃至连开发新的面点,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不过,第西天的时候,王婆上门了。
“干娘何事?”
武大红光满面地坐在主位。
王婆时不时瞥他一眼,心中有些奇怪。
向来纵情于声色的,都是一副气血两亏的面相。
这武大却是不同。
天天在女人肚皮上打滚儿,精神头儿更好了不说。
怎么连样貌都越来越顺眼了?
她又暗戳戳往楼上瞥了眼,心里头那个不爽啊!
这潘金莲也是走了大运,撞上这样一个极品男人。
要说不羡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干娘,你贼眉鼠眼看啥呢?”
“咳咳——”
被打断后,王婆子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然后立刻转移话题。
道:“武大官人,我又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哦?”
“怎么说?”
王婆立时露出一脸奸笑,“那还能是啥事儿?就是那吴月娘,最近己经被西门庆逼得走投无路了,我劝官人快快下手。
要是晚了,可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闻言,武大稍稍抿了抿茶水。
淡淡一笑,“这我还真不懂,那吴月娘就算是与西门庆有天大的矛盾,这二人还是夫妻,能把她逼到什么程度?”
“那你可就小看西门官人的手段了,这吴月娘己经被西门家扫地出门了,只带了个侍婢,借居在杨陆寺!”
“杨陆寺?”
武大喃喃一声。
随即似笑非笑地看向王婆,“你想让我去杨陆寺找她?”
“如此机会,正是她脆弱之时,官人何不好好把握!”
“她能接受我?”
见他己有意动,王婆顿时面色一喜。
补充道:“那可不,官人样貌虽然差了点,但一片赤诚心,又有手艺傍身,何愁她不倾心!”
“有道理!”
武大目光一凝,挥了挥手,“多谢干娘的消息,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那就等大官人好消息了?”
送走王婆不久。
武大换了一身袍子,大摇大摆出了院子。
对面,板屋内。
王婆和一黑脸小厮躲在门缝后,望着武大离开的背影。
“快去向西门大官人禀报,那武大己经往杨陆寺去了!”
黑脸小厮点头,迅速从后门溜出了街道。
约莫半个时辰后。
杨陆寺外。
西门庆一身华袍,身后跟着七八个护院打手。
他头戴彩冠,燕颔虎须,生的是相貌英武、仪表堂堂。
折扇微启,西门庆嘴角含笑。
“干娘,这次多亏了你啊!”
“哎哟,官人这话折煞老身了,能为西门大官人做事,是老婆子的福分嘞!”王婆一脸谄媚地跟在人群侧面,落后西门庆半步。
“呵呵,要不是干娘将这小子的贼心告知于我,我还不知道他有个那般美貌的娘子,啧啧啧,这武大真是…不知足啊!”
说罢,他从怀中首接掏出一锭银子,塞给王婆。
后者颤颤巍巍接过,神情激动万分。
如此丰厚的收获,也让她更加庆幸自己的选择。
当初武大找她帮忙,她在偷偷调查吴月娘的时候,恰好被西门庆的人撞了个正着。
为了洗脱自己的罪责,她便将武大让他办的事情全盘托出。
听说有人惦记自家娘子,西门庆那个气啊,就要剐了王婆。
这老婆子万分惊恐之际,忽然想到了外界对西门庆的传言。
尤爱,尤其是美貌的。
这让她一下子想到了潘金莲。
旋即灵机一动,投其所好,将这个美娇娘给西门庆推销起来。
这个老色皮一听这,顿时来了兴趣。
期间有次武大出门,他还特意在角落里偷窥来着。
就是那一眼,让他下定决心。
如此美人,必须要拿下。
再加上自己家中后院起火,吴月娘频频搞事。
这也让他计从心起。
若是能伪造一次吴月娘与武大通奸的场景,不仅能一举拿下武大这个闲人,铲除他攻略潘金莲的障碍,还能用名声彻底压制吴月娘,让其不敢再生事端。
此可谓一举两得。
虽然是拿自己老婆打窝,但他西门庆不在乎。
加上,吴月娘身边那个丫鬟本就是他的人,只要里应外合一下,搞一个“事发现场”不是难事。
至于名声什么的,并不重要。
“哈哈哈!”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如今万事俱备,只待他进去抓包了。
下一刻,他的脸色迅速收敛,阴沉下来。
挥了挥手,左右护院全部往寺里围去。
西门庆自己则接过一根哨棒,捏在手中,当着中门,领头走去。
他从小兼习武艺,擅骑会射,惯使拳棒。
故而对自己相当自信。
闯进杨陆寺后,刚好有几个僧人迎上来。
“施主请留步!”
“我留你妈,老子一年给你们杨陆寺上了多少香油钱?狗儿的,竟敢把我家娘子藏在寺里同人苟合?!!”
闻言,两个僧人顿时大惊,忙道:“西门施主勿恼,此事绝不可能,我这就去请住持,施主稍待片刻…”
“滚你娘的,再不让开,我手中棍棒可不留情!”
啪!
西门庆腰马合一,单臂用力抖动,一棒打中旁边一棵桂树。
哗啦!
一声爆响过后,手臂粗细的桂树整块皮都被砸了下来,树叶落了一地。
可想而知,这一棒下去,力道有多足。
僧人也只敢退开,让他们胡乱冲进后院。
很快,西门庆就精准无误地推开了一道香客居住的宅院大门。
“你们这对奸夫,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随着他一声厉喝。
宅院厢房的门动了动,里面似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西门庆心中大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月娘,和我玩,你还太嫩了一点!’
下一刻,护院们鱼贯而入,将门口死死围住。
西门庆则龙行虎步,一手持着哨棒,另一只手往房门推去。
嘎吱!
他的手悬在半空。
门,从里向外,自己打开了。
紧接着,吴月娘一身青色长裙,从门中走出来。
她的目光锐利至极,丝毫没有被抓奸的惊慌感。
反倒是饶有兴致地眯眼瞧着西门庆,“玩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西门狗贼,你真够下三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