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莫名其妙找麻烦的人不仅被狠狠教训一顿,自己钱包里还多了两千块钱的芒茶,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哪,小雨,你刚才也太帅了吧!”
金晴雨神色从容地接受了夸奖,唇角轻轻一翘, 得意地往嘴里送了一块牛肉。一想到刚才的爹味男吃不了这个,就觉得自己吃得更香了有没有。
“不过啊小雨,”芒茶还有一事疑惑,“你真觉得刚才那人长的不好看吗?”
她没关注过男主播,也从没刷到过祁笙的内容,但是刚才离得近了,也确实有被男人惊艳到。
如果男主播都长这样,那广大姐妹同胞们的眼睛才是真的有福了。
“他长得还行吧,也能有七分。”金晴雨刷到过祁笙的舞蹈视频,也是给他点过赞的。
祁帅这个昵称就是粉丝和路人网友合起来给他取的,现在的互联网上能公认地担起一个“帅”字,己经很不得了了。
“只不过呢,和人对线的时候,对方越是在意什么,就越要从什么地方攻击才好。”但是芒茶的话,这招恐怕用不了。
芒茶在对面连连点头,总觉得自己学到了什么。
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懒懒地洒在窗帘边沿,整个房间里都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暖气。
用完餐后,两人先回酒店房间休息了一会,接着金晴雨就出门去办自己的事了。
回到老家,她也没心情去拜访母校。周六学校没人,进不进的去还另说。
至于老同学,留在市内的,有上六休一的今天还要上班,双休的更是要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假期,她也不方便去打扰了。
她要做的,不过是去探望爷爷,确认一下他的身体状况依旧硬朗。
这个时间点,爷爷必然不可能在家里待着,他又不喜欢用智能手机,只能金晴雨去他常去的地方一个个找。
金晴雨在酒店附近找了店,租了一辆代步的小电驴用。要在市里留两天,公共交通浪费时间,打车或是扫电动车都没有租车划算。
她先依照远近,规划了一条路线出来,再沿着路线,一点点找过那些人口密集的地方。
时代广场、大型商城、体育场......一一路过这些地方,曾经在此处发生的回忆就涌入脑海,其中不乏能让人会心一笑的场景。
等她路过一处跨河大桥,远远瞧见桥洞底下仿佛有些人,福至心灵,绕了路跟了下去。
桥洞下,一男一女正在发生争执。
女人:“你和我说你上次出差是一个人,现在怎么说!?”
男人着急:“我真是自己去的啊,别听这个老骗子,他是想骗钱!”
“好,既然这样,那你就把手机给我,让我查当天的付款记录!”
“你别这样随便就叫人骗了!”
两个人的对话很容易让人辨认出他们是一对情侣,这对情侣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最后他们互喷归来,没一会就前后脚跑走了。离开桥洞的时候都没空在意一个看戏的金晴雨。
路宽敞了,她骑着车向更深处走。
深处的桥洞下,正摆了一个小桌,桌上放了些乱七八糟的算卦道具,桌子后面坐了一个穿着旧而不脏的唐装、带了副圆眼墨镜的精神老头。
老头掐了掐手指,没有给金晴雨目光,而是玄玄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今天要走好运,没想到是我的宝贝孙女回来了。”
老头就是金晴雨的爷爷。
金晴雨把车子靠路边停,自己还坐在上面用脚撑着:“我要是信你那真是白活了。”
祖孙俩对话向来不客气。
“你之前不都是在广场上摆摊吗,怎么现在沦落到桥洞底下了。”
“此言差矣,”金爷爷捋了捋胡子,“桥洞底下不正是最适合我们这些手艺人的地方吗?”
“所以真相是?”
金爷爷白眼一翻:“现在市里搞什么活动,严打,不给我们这些手艺人活路啊!”
金晴雨一笑,老爷子还是像从前那样没变。
从她有记忆起,爷爷就带着个算命摊子,自称“手艺人”,西处摆摊混饭吃。
至于是不是有真本事,她不好说。
这个摊子供出了金晴雨幼儿园和小学的生活学习所需,而初中之后,她上的就都是有奖学金的学校了。
“宝贝孙女回来干嘛,不会就是为了念叨老头两句吧。”
金晴雨摇头,下车后蹲在摊位面前,拿起一个龟壳摇摇:“是工作上的事。”
金爷爷:“我要是信你才真是白活了,你不是没找工作吗?”
“我是没上班,当主播也是工作好嘛!”金晴雨反驳,“不过这次回来确实是为了来玩的。”
她忍不住问道:“爷爷你再给我算一下未来运势吧,我最近身上有好事发生哦。”
关于爷爷的“手艺”,她一首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说他灵吧,小时候家里丢了狗都找不到;说他不灵吧,他又有很多依赖的回头客。
当初她保上了研究生,是爷爷破天荒借了手机联系她,吩咐她一定不要接着读下去,否则可能有血光之灾,她才选择了放弃,之后走上了一条旁人难以想象的路。
现在金晴雨绑定了系统——这事她没有和爷爷说,危机己经解决了后,还是想让老人家帮自己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替自家孙女算卦金爷爷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不过他没有用桌面上的龟背、签筒、铜钱,而是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盒子,取出了一副塔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