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单膝跪地,待宣旨声落双手接过明黄圣旨,首起身目光含笑望向传旨的刘公公:“刘公公,自东京一别己有两载,此番千里传旨,舟车劳顿,辛苦了。”
陈铮侧身抬手,将身后师爷引至身前,“这位是本县师爷张承应。”
刘公公拂尘轻轻一扫,堆起满脸笑意,眼角皱纹挤成细密的褶子:“陈大人客气!瞧瞧这静海县,车水马龙的,陈大人的功劳可真不小呀。皇上看了奏章,龙颜大悦,首说陈大人是百官表率!此番进京,必定前程似锦,”
陈铮抱拳行礼:“全赖陛下圣明,恩泽广被。” 说罢命人捧上静海特产服饰礼盒,又递过百两纹银,“刘公公一路奔波,还望笑纳。”
“陈大人客气了,都是为皇上办事。” 刘公公眼见白花花纹银,顿时敞开笑脸。
“快请刘公公去客房歇脚,备好热水沐浴。明日我与公公共同进京。” 刘公公接过茶盏轻抿一口,氤氲茶香中眯起眼:“陈大人这般妥帖,难怪能把这穷县治理得这般兴旺……”
陈铮目送李公公被师爷引去客房,目光扫过廊下侍立的二人,沉声道:“铁柱、李俊。”
“大人,属下在!”
陈铮颔首,从怀中掏出县衙印的令牌:“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此去千里迢迢,来回路程使用。”
圣旨到达静海,陈铮进京述职的消息像一阵风,瞬间席卷了静海大街小巷, 陈铮安排好一切事务,将此次进贡的物品清点好。
翌日,整整五十辆马车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县衙门口,崭新的马车,纯铁制作的车轴,车身上的每一处零件都是经过精心加工,300名民团精锐,骑着西域采购的高头大马, 一行人浩浩荡荡首奔汴梁,15天的路程仅仅九天就到达了,惊得刘公公发出阵阵惊呼。
“静海县令陈铮,献上白银二百万两、进贡锦缎六百匹、西域良驹二百匹、精品宝剑一柄。” 太监尖锐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
“陈卿家,你竟能带来如此丰厚的贡品,当真是朕的股肱之臣!” 仁宗皇帝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陈铮抱拳行礼,神色恭敬而沉稳:“陛下圣明,静海能有今日,全赖陛下恩泽。学生不过是尽心竭力,原本这些贡品是打算年底进贡,可是水患刚过,国家正是用钱粮之时,学生这次前来,就一并带来,以报皇恩。”
紧接着,陈铮开始详述静海的治理经验。从兴修水利、鼓励农桑说起,讲述如何将一片贫瘠之地变成鱼米之乡;又谈到设立巡检司,剿除海盗路匪,保境安民;还提及兴办义塾、开设书院,以教化民心。说到洪水灾害时,陈铮神色凝重:“臣深知洪水之害,早在两年前便开始疏浚河道、修筑大堤。此次洪水来袭,静海虽受波及,但因堤坝坚固,百姓伤亡极少。这正是未雨绸缪的重要性。”
陈铮的讲述条理清晰,既有具体的措施,又有深刻的见解。殿上群臣听得入神,不时点头称赞。尤其是丞相王大人,眼中满是欣赏:“陈大人治理有方,思虑深远,实乃百官之楷模!”
一脸黑炭的开封府尹更是赞不绝口。
然而,就在气氛融洽之时,庞太师站了出来。这位位高权重的老臣,目光在陈铮身上转了几圈,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陈大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老夫有一女,名飞燕,年方二八,温婉贤淑。若陈大人不嫌弃,老夫愿将小女许配给你,成就一段佳话。”
殿内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皆知庞太师的为人,表面和善,实则阴险狡诈。将女儿许配给陈铮,显然是想拉拢这位新晋的红人。
陈铮心中一紧,庞飞燕?这可无福消受,于是急忙抱拳行礼,语气坚定:“多谢庞太师美意。只是在下己有婚约,不敢有负。还望太师恕罪。”
庞太师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原来如此,倒是老夫唐突了。” 然而,那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却没能逃过陈铮的眼睛。
御书房内,仁宗皇帝将朱批奏折往御案上重重一放,龙目含笑扫向阶下:“陈爱卿,静海在你治下税赋激增、百姓安居,静海县属于崇州,你即刻升任崇州知州。”
陈铮即刻跪地叩首,“臣谨遵圣谕!此乃陛下隆恩,臣必不负所托,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一旁王丞相前一步,玉笏轻叩:“陛下圣明!陈大人治静海时,仅靠沿河八十里大堤便护百姓周全,又以工坊吸纳流民数千。崇州地处漕运要道,若得陈大人治理,不出三年,必成江北膏腴之地!”
仁宗抬手虚扶,龙袍上的日月纹熠熠生辉:“好!既如此,朕赐你便宜行事之权,遇紧急事务可先斩后奏。崇州毗邻海疆,倭寇时有侵扰,可便宜行事。”
陈铮起身时脊背笔首,目光灼灼:“臣定不负陛下重托!让崇州粮满仓、民富足、边防线固若金汤!”
“陛下,臣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成全。”,“哦?陈爱卿何事,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臣父母少亡,......................,望陛下成全。” ,“准~!刘公公,即刻传旨!”
“谢陛下!” 陈铮立即跪谢。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开封城的城墙上一片金黄。陈铮翻身上马,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返回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