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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的钱大宝不解，“师姐，这是给谁赚银子啊。怎么给这么多利？”上次给翻倍，这次竟然三倍。
小子倒不是抠搜的人，但是他得知道背后缘故吧。
顾明鸢勾唇一笑，“皇上！”
钱大宝商人之子，骨子里刻着卑微，一听这，瞬间吓尿了，“什...什...什么？！！皇上！！”那他就算赔了倒贴，也必须得让皇上是赚的啊...
就这样，一段时间后，萧凛渊?又收到可观的返利银子了。
他一双眼睛划过睿智，“真是你师弟的能力赚的？”
京城要有这种生意，那大概也不是什么好生意。他不想他的女人沾染，还是提点一下的好。
顾明鸢被看的心虚，“呵呵，是啊，就是钱大宝赚的。”
总是提这个名字，萧凛渊?终于有印象了，有感而发，“这名字，一听还真符合其人。”吃的白胖，像个有福的宝贝。
那莫不如给个机会...
于是没再追问，“朕有些私房钱，你待会找宋福海?取出两万两来，让你师弟拿去投到生意里吧...”
两万两对于身价具体多少，他自己都不清楚的萧凛渊?来说，只能算九牛一毛的小钱。他想，赔了便赔了。
顾明鸢的心思也没在这两万两上，而是终于有机会参观皇上的私库。她心情好兴奋。
相当于在考察未来男朋友的家底。
...
内承运库。
这是皇上的私库。里面除了成箱的金银，各种奢华的珠宝首饰、玉器古玩也都在这。
专供皇上平时私人使用或者赏赐下人用的。
数代皇上继承下来，如今储备相当可观。
这里有心腹太监层层把关，还有目不斜视的御林军看守。她当然是没资格进去细数的，可跟着宋福海?走一圈，也多少心里有个底。
光现银就是几百万两的级别。
其他首饰，珠宝等另算。
哇塞，真有钱。
她活了两辈子，身边都有贵人相助，没怎么为钱发愁过。可谁能嫌男朋友家底丰厚呢。
回去路上，己经做了决定。
这些是我的，都是我的，我要将男人的钱袋子牢牢抓在手上，让小奶狗永远翻不出浪花去。
*
自从知道手握皇上投的银子后，钱大宝这心啊，就没一夜是落地的。
几乎拿出吃奶的劲头在做生意上了。
任何一个新买卖，不再假手于人，一定要实地考察才行。
几经思量后，孩子将目光放在开酒楼上。
“师姐，这个若是背后有人的话，利润非常之高。”虽然达不到十成十的程度，可至少有八成的利润。
京城达官贵人多，很多人愿意将心思花在吃食上。
顾明鸢不大认同，“可若厨子不行，或者不稳定，咱们投进去的银子也可能打水漂。”
钱大宝眨眼，“师姐，我认识一个下来的御厨...”
顾明鸢明白了，想借御厨的名号来赚一笔好钱，“倒不是不可以。可你有没有想过，御厨在宫中待的久，先不说做菜能力如何。首先他脾气就不会好。”固化，不好相处。
到时候半路一拍两散，极可能干不长远。
钱大宝思索片刻，“有道理。”
“不过，若是毫无影响力的普通厨子，咱们恐怕很难再偌大京城的酒楼行业内脱颖而出啊。”
是啊，吃饭的地方在京城不缺，想做起来，竞争相当激烈。
顾明鸢，“你去打听下，那御厨有没有收什么徒弟之类的。你从中找踏实肯干的，咱们聘用他徒弟...”
徒弟嘛，既有御厨师父做名号，又年轻好学容易沟通。
比师父适合长期合作。
钱大宝觉得有理，“好，那师姐我回头就去问问。”
...
不久后，钱大宝的聚善楼开业了。
跟其他新开的酒楼差不多，前三日因为大家好奇，也因为打折力度大，因此来的客源不少。
慢慢的走上正轨后，客源便降下来。
钱大宝作为幕后老板看的长远，“师姐，稳定的客源不算多。”
顾明鸢了然一笑，“因为咱们没特色啊。”
“等着吧，不着急。”
数日后，顾明鸢又跟萧凛渊?告假出宫，说要去看生意。
萧凛渊不满意，“你怎么老往外头跑？”
顾明鸢低眉顺目，十分乖巧。
这就是不做后妃的原因。她作为宫女，一个下人，只要主子允许，随时可以出宫，这样方便太多。
【唉，生意差强人意，也不知道钱大宝想到法子没。】
【若酒楼不行，这小子大概又要倒贴给皇上了。】
两句心声，让萧凛渊听出弦外之音。
露出了然的笑：果然，这女人是在强扶她这便宜师弟。其实这小子一点本事没有，所谓赚钱，全是倒贴忽悠他的。
萧凛渊生气钱大宝烂泥扶不上，更担心顾明鸢这个师弟是个坑姐的无底洞。
视线在不多的奏折上掠过，“这样吧，左右今个下午无事，朕跟你一起出去看看，就当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了。”
...
三人中午就在聚善楼包间吃的饭。
钱大宝全程惴惴的陪着笑脸，若不是萧凛渊多次强调不想张扬，他估计要跪在地上侍奉了。
桌上，酒楼的所有招牌菜全部端上来。
萧凛渊一个外行还没吃，就微微皱眉。
这明显的京菜毫无特点、特色。
先不说好吃不好吃吧，只乍一看，就让顾客退走了。
乔装的宋福海在一边候着。发现主子对哪道感兴趣，立即取出工具试菜。当然，他本人也做小白鼠，会吃一点。
觉得无事，才夹那么几片给萧凛渊吃。
萧凛渊细细咀嚼...
随后给出中肯的评价，“鸭皮烤得极妙。只是鸭肉火候过了，肉松散如絮，嚼起来寡淡无味...”
钱大宝跟顾明鸢对视一眼，遵照她说的，在册子上记得极其认真。
接下来，萧凛渊又品尝了十几道菜。每个都会优缺点各半的点评。
要说这位，从小宫里最好的御厨伺候着，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可谓是大胤最高级有说服力的食客了。
他给的点评，一般来说外人挑不出毛病。
末了，他笑着安慰，“行了钱大宝。快坐下吃饭，不必如此拘束。”
当发现钱大宝圆圆白净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后，他上位者的优势尽显。更加不想为难，甚至知道安慰，“你就将心放到肚子吧，即便朕投的银子打水漂，朕也不会怪你。”
真实情况是，他现在才投两万多两，不值一提。
当然浑不在意。
顾明鸢暗中观察，觉得初次引荐的效果还算可以。
钱大宝应该己经将实在、胆小、窝囊的形象印刻在萧凛渊脑中了。
她趁机争取福利，“皇上，您的这些点评大宝都记下了，奴婢能不能让人原封不动的记录在食单上？”
萧凛渊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不会想用朕来增加你们店铺的名气吧？”
顾明鸢被看穿也不反驳，笑的眉眼弯弯，“皇上，不是我们的店，而是咱们的店。还有您误会奴婢了。奴婢做记录公示给客人们，正是对他们的尊重。”
说的煞有介事，“你看看，这是皇上这天底下最厉害的嘴给出的品鉴。诸位若喜欢就点。不喜欢可以避雷，免得点了不喜欢。这不是皆大欢喜嘛...”
被恭维谁都喜欢。
萧凛渊当然也喜欢。
但他身为帝王，从小就不缺阿谀奉承、恭维讨好的话。
因此，他轻易不会被打动。
但是可但是，话要看是谁说。
萧凛渊在桌子下坏坏的勾了勾顾明鸢的脚，“好，那朕便准了。”左右没有造假，没什么不能公开的。
就这样，聚善楼的食单上出现一行小字，特别著名是当今圣上亲口点评。
这下可炸锅了。
很多人慕名而来。
一个是辨别下真假，皇上日理万机，真的会到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品尝吗；
一个是亲自点了菜品尝尝，看是不是真的跟皇上品尝的一个感觉。
在这股火的带动下，聚善楼一度人满为患，许多客人想要一探究竟甚至需要提前预定。
开始嘛，有些达官贵人会质疑。说皇上真的来过吗？这真是皇上亲口说的话？
可转念一想。谁敢明目张胆的造谣啊，那可是欺君之罪。
于是乎，大部分是信的。并以能跟皇上同店吃饭为荣。
当然，还有小部分压根不信。甚至闹到御史那。御史为了维护皇家尊严和皇上的形象，必然要在朝堂上据实以告，请圣上定夺。
上首的萧凛渊听了这个什么反应呢。
他竟然在惦记两万两银子，这下应该翻倍了吧。
随后对御史笑眯眯，“爱卿，此言非虚。朕的确去过聚善楼。”
“再有来跟你告状的，你尽管将朕的话如实传达就好。”
又过了一段时间，京城权贵们该品尝品尝过了，觉得聚善楼没啥。
这股妖风渐渐散去，酒楼生意再次变得平淡。
趁着填茶的空档，顾明鸢欲言又止。
俩人每日朝夕相处，又是床上密友。彼此的小表情小心思己经熟悉，萧凛渊一见这，立即关心，“怎么了，可是酒楼运作不顺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