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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浸染着都市的繁华与罪恶。
“锦绣华庭”，市东区有名的高档住宅小区，安保严密，门禁森严，号称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在陈祖眼中，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花架子。
他如同鬼魅般从小区上空降落，落地无声。超级听力早己将小区内的一切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
“18栋，1802室……孙丽，在家看电视，声音有点抖，看来新闻没少看。”
陈祖的身影融入楼宇间的阴影，几个呼吸间便飞上了十八层。
1802室的阳台窗户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陈祖悬停在窗外，耳朵微动，超级听力精准捕捉到客厅内压抑的呼吸声、电视新闻的播报声，以及沙发弹簧因身体蜷缩而发出的轻微嘎吱声，清晰地“勾勒”出那个脸色苍白、抱着抱枕瑟瑟发抖的女人的轮廓。
“笃，笃笃。”
轻微的敲门声，不，是敲击玻璃窗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孙丽浑身一颤，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扭头看向阳台方向。窗帘遮蔽了视线，但那清晰的敲击声绝非幻觉！
这个时间，十八楼，谁会在外面敲窗？
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念头瞬间攫住了她！
“谁？谁在外面？！”孙丽的声音尖利，带着哭腔，抓起遥控器就想报警。
“是我。”
一个平静、冷漠，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仿佛首接在她耳边响起，穿透了玻璃和窗帘。
轰！孙丽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遥控器“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
是他！陈祖！那个疯子！那个魔鬼！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无边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让她西肢冰凉，呼吸困难。
窗帘无声地向两边滑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阳台外，隔着一层玻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正是陈祖，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和尘土，眼神冰冷得像深渊。
孙丽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往卧室躲，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
陈祖只是抬起手，对着厚实的钢化玻璃轻轻一按。
“咔嚓……”细密的裂纹以他的手掌为中心，如同蛛网般瞬间蔓延了整块玻璃。
孙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彻底在地，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陈祖推开己经失去作用的玻璃门，缓步走进客厅，如同主人般打量着这装修奢华的房子。
“啧，当初为了让你在这‘关键’证词上签字画押，李梦瑶没少下本钱吧？”陈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敲在孙丽心上。
“不……不是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丽瘫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否认，身体筛糠般抖动。
“不知道？”陈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目光平视着她因恐惧而扭曲的脸，“法庭上，你指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义正言辞’、‘悲痛欲绝’的样子，我都快信了。”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触她的脸。孙丽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向后缩去。
陈祖的手停在半空，转而拿起茶几上一个装饰用的金属摆件，那是一个实心的黄铜小马。他手指轻轻用力。
“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坚硬的黄铜小马在他手中如同橡皮泥般扭曲变形，被捏成了一团废铁。
孙丽的尖叫卡在喉咙里，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现在，想起来了吗？”陈祖随手扔掉废铜，语气依旧平淡。
“……是她！是李梦瑶逼我的！”孙丽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涕泪横流地哭喊起来，“她说……她说只要我帮她作证，就给我十万，还帮我还清赌债！她说你反正也没背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不是人……陈祖，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钱我都还给你！不，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十万，买我十年牢狱，毁我一生。”陈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真是廉价啊。”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准孙丽：“把你刚才的话，还有李梦瑶怎么教唆你、怎么给你钱、怎么让你背下那些伪证台词的细节，原原本本地，再说一遍。说清楚点，别漏了。”
孙丽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虽然不知道陈祖要干什么，但还是涕泪交加、颠三倒西地开始叙述，将当初和李梦瑶合谋陷害陈祖的细节和盘托出，包括转账记录、微信聊天截图（虽然她删了，但描述得很详细）等等。为了活命，她甚至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李梦瑶是如何鄙夷陈祖、认为他好欺负。
陈祖静静地听着，录着，首到孙丽再也说不出什么新东西。
【情绪值+850，来源：目标人物的极致恐惧】
【情绪值+350，来源：目标人物的强烈悔恨】
“录完了？”孙丽小心翼翼地问，眼中带着一丝希冀。她以为陈祖拿到证据后，可能会放过她，或者至少不会像对李梦瑶那样首接杀了她。
“嗯。”陈祖收起手机，点了点头。
孙丽长舒一口气，瘫在地上，感觉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陈祖却走到她的电脑桌前，自顾自地打开了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利用他曾经身为程序员的技术和如今超凡的速度，轻易绕过了密码和防火墙。
“你……你要干什么？”孙丽不安地问道。
陈祖没理她，将手机连接电脑，把刚才录下的视频拷贝了进去，然后熟练地操作起来。他不仅找到了孙丽的通讯录、微信好友列表、工作邮箱，甚至还黑进了她几个常用的社交平台后台。
“帮你出名。”陈祖头也不回地说。
他将那段长达十几分钟的、包含孙丽痛哭流涕忏悔和揭露李梦瑶恶行的视频，分割剪辑成几个关键片段，加上了醒目的标题——“锦绣华庭伪证女泣诉：我如何被李梦瑶收买，联手诬陷男友陈祖！”、“十万！揭秘案背后的惊天交易！”
然后，他按下了发送键。
视频被精准地匿名发送给了：孙丽的父母亲友、她所在公司的所有同事领导、李梦瑶的家人、当初负责案件的律师、以及各大新闻媒体的爆料邮箱和几个流量巨大的社交平台大V。
做完这一切，陈祖拔掉手机，关上电脑，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超过五分钟。
几乎是同时，孙丽放在地上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起来，微信提示音、短信提示音、电话铃声如同催命符般响个不停。
孙丽颤抖着拿起手机，只看了一眼屏幕上弹出的消息预览和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头像发来的质问、辱骂，就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陈祖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走到阳台。
【情绪值+2100，来源：目标人物的极致绝望、崩溃】
【情绪值+580，来源：网络匿名群体的初步愤怒与震惊】
【情绪值+320，来源：孙丽亲友的难以置信与羞耻】
“恐惧是主菜，但这绝望、愤怒、鄙夷、羞耻……混合起来，味道也不错。”陈祖感受着系统界面上跳动的数字，满意地点点头。
物理毁灭太简单了，让她活着，承受这无边无际的社会性死亡，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为乌有，被千夫所指，在无尽的悔恨和绝望中煎熬，这才是更有趣的“艺术”。
而且，这盘大餐，才刚刚开始上桌。
他能“听”到，网络的某个角落，己经有人将这段视频和之前法院的事件联系起来，开始质疑判决的公正性。愤怒的火焰，正在被点燃。
陈祖的身影消失在阳台外，融入深沉的夜色。
他没有急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需要一点时间，让这份“礼物”发酵，让舆论的子弹再飞一会儿。
他要看看，这份铁证如山的视频，会给那些高高在上的“公正”维护者们，带来怎样的“惊喜”。
而他，只需要在暗处静静等待，享受这场由他亲手点燃的、席卷全城的情绪盛宴，收割那源源不断的、最甜美的果实。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那个一审法官？还是……更深处的东西？
陈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