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山魈的消失,我发现自己挂在一棵树上,我的牙齿居然在咬我自己的手臂
一只两米多的大马猴在我旁边,它七窍流血,几只蛊虫从它身体里钻了出来
这要不是蛊虫,我肯定死了,这大马猴也是聪明,它咬不动我的身体,就用幻境困住我,然后让我自己咬自己啊
我发现了树上还有个女人挂在枝枝上,她悠悠的从幻觉中醒来,然后就是一声大叫,随着她的手脚乱动,她从我头顶上面的树枝上掉了下来
我一把抓住她的脚,女人这才没当场摔死
“你好,小姑娘,我叫萧紫涵,谢谢你救了我!”
“我叫林米娅!”我伸出手
林妙音的名头太响了,华国首富,福布斯第一,生意遍布三十七个国家,追求者从西伯利亚排到巴塞罗那
有钱有颜还是歌坛巨星,拿过奥斯卡金像奖的影后,诺贝尔物理学奖,诺贝尔化学奖,诺贝尔医学奖,我全都拿过,还参加过厨王争霸赛,参加奥运会拿过七枚金牌,并不是因为我只能拿七枚,而是我只参加了七个项目
就是因为这些光环,很多人整容成我的样子,走在大街上,只要我不承认我是林妙音,别人就会认定我是整容者
这棵树很大,有三十多米高,我把她拉回树上,然后我们开始往下爬
我们发现这里居然是一片野枸杞地
“哎,我去!”
我正低头摘枸杞芽呢,萧紫涵突然拿胳膊肘捅我腰眼
我抬头刚要骂人,就听见树窠子里传来“咯咯咯”的笑声,跟大半夜看喜剧片还开公放似的
“小...小林...小萧喉结上下首滚悠,“这破地儿连他妈信号都没有,哪儿来的这么难听又诡异的女人笑声啊?”
我薅了把草叶子在手里搓着,汗津津的,太阳明明晒得后脖颈子发烫,可这会儿愣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笑声贴着耳朵边转,一会儿在前头一会儿又跑后头去了
“操!”小萧突然蹦起来三尺高,“刚有东西蹭着我裤腿过去了!”
我俩跟触电似的弹开半步,结果屁都没看着
装枸杞芽的塑料袋哗啦哗啦响,我这才发现萧紫涵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远处山坳里扑棱棱惊起群乌鸦,黑压压一片像谁往天上泼了墨
“快走快走!”我把塑料袋往胳肢窝一夹,“这地儿邪性得很!”
刚跑出二十来米,眼角忽然扫到个黑影
说时迟那时快,那玩意儿“唰”地从我俩中间穿过去,带起的风愣是把小萧的小短裙给掀飞了
这怂货“嗷”一嗓子就窜我背上来了
“袋...袋子...”萧紫涵嘴皮子首哆嗦
我低头一看,好嘛,胳肢窝就剩半截塑料袋挂着,切口齐得跟拿裁纸刀划的似的
这时候树梢子突然“哗啦啦”乱晃,抬头就看见俩穿戴跟特种兵似的人形玩意儿蹲在树杈上
说人形也不全对,那脑袋大得跟倭瓜成精了似的,绿不拉几的草衣下面露着紫不溜秋的胳膊腿
其中一个正把我那袋枸杞芽往嘴里倒,嚼得“嘎吱嘎吱”响
“大...大...”萧紫涵舌头突然打了结
“啥玩意儿啊?”我皱眉问道
萧紫涵鼻涕泡都吓出来了:“变异大马猴?”
我掐了一下她的大长腿,她才把话说利索:“变异大马猴,马上要成山魈了!这玩意儿会学人咳嗽打喷嚏,专偷大姑娘的花裤衩!”
树顶上那俩活宝突然“嘻嘻嘻”乐起来,声儿跟指甲刮玻璃一样,难听
穿草裙那个把手伸裤裆里掏啊掏,摸出个生锈的铜铃铛“叮铃咣啷”乱摇
要说也邪门,这铃铛声一响,我眼前就跟老电视雪花屏似的首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