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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笑了：“他愿不愿意与收不收，有关系吗？”
“只要他焦头烂额，没时间纠缠周芷若，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小兄弟，你有些狠啊。”
“我送他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他不感谢我就算了，总不能恨我吧，我可都是为了他好啊！”
薛笑人端起酒杯：“敬你。”
陆安端起酒杯：“客气。”
张翠山估计溜了，虽然不知道溜去了哪里，但是大概率不会回来了。
宋青书徜徉在乐曲的海洋里，也大概率不会回来了。
陆安喝的那叫一个起劲。
反正系统破戒的播报在耳边响了几次，包括坐卧高广大床的破戒，宝儿姑娘的香闺，那是顶级的配置，陆安不过就在床榻上坐了那么一小会儿。
宝儿姑娘见薛笑人虽然年纪大了，对她却以礼相待，并没有说什么流氓话，也没有强迫她做什么，倒是把琴弹得舒畅。
只是薛笑人怎么会只听一晚上的曲子呢？自然早早就搂着两个花枝般的姑娘去行了那闺房之乐。
倒是陆安，听着宝儿姑娘的小曲一晚上，听到乐时，还不断拍着腿帮宝儿姑娘伴奏。
弹了半宿，宝儿姑娘好奇问道：“公子，你当真就这么听着奴家的琴音一宿？”
陆安端起酒杯，笑了：“薛大哥可是付了一晚上的费用，总不好浪费。”
宝儿姑娘打量了陆安几眼，虽然相貌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周身那股洒脱的气质却赢得了自己的好感，虽然自己是素人，但是买了自己整晚的客人，很少这么安分只是饮酒，尤其饮了这么多，连点醉意都没有，反而眼睛越饮越亮，就算是水，也不禁如此饮吧。
“公子是哪里人氏？奴家看公子像是个读书人。”
陆安好奇道：“姑娘问我哪里人做甚？莫非，姑娘想让我帮你赎身？想随我回去？”
宝儿姑娘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奴家没有这样的奢望，赎身一事，不是奴家瞧不起公子，以桑妈妈的胃口，公子怕是喂不饱。桑妈妈为了培养奴家，花了那么多银两，不赚个十倍百倍千倍的，那醉烟楼的生意还怎么做呢？”
陆安这才正视宝儿姑娘，以宝儿姑娘的姿色，在这醉烟楼怕是前五都排不上，但是宝儿姑娘却这么抢手，一是桑妈妈待价而沽，二是宝儿姑娘的嗓音和琴技都是一绝。
听觉和视觉享受，比单纯的要更加让人愉悦。
只是陆安没想到，宝儿姑娘居然如此清醒，倒是难得。
“那宝儿姑娘是如何打算的？”
“还能怎么打算呢？不就是希望客人能多给些打赏，待奴家攒够了赎身的银子，就为自己赎身。”
“赎身之后呢？”
“奴家想去故乡看看，奴家家前的那棵树，已经长的多高了。”
这番话倒是掀起了陆安的思念，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是不是又出了好多新片子了？女团小姐姐换了几茬了？
“你是哪里人氏？”
“奴家是方城黎家村人氏，离开家的时候才五岁，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那里，奴家想回去看看，哪怕就一眼。家里虽然穷，却也没短了奴家吃的。”
“那你怎么来的这里？”这句话，在陆安嘴上滚了滚，终究没有问出口。
“你现在攒了多少了？”
“几百两总是有的，还有一些珠宝，不知道能值多少？不过，今年年底，桑妈妈就要让奴家接客了，也许，那个时候，奴家能多赚点，如果哄得恩客开心，为奴家赎身做个外室，奴家也是愿意的。”
看着宝儿姑娘脸上一脸的淡然。
陆安突然心里不舒服，虽然不知道宝儿姑娘是不是特意在他面前装可怜，就算特意装陆安也不生气，青楼里的女子本来就比浮萍还要浮萍，在这个世界，又能依靠谁。
“我看宝儿姑娘对音律的理解远超他人，我这里有一首曲子，如果宝儿姑娘能领悟，凭这首曲子，想来桑妈妈让你接客的日子总是要晚上几天。”
宝儿姑娘眼睛微亮，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曲子，才能让桑妈妈改变主意，但是总是要一试。
“公子不是读书人吗？”
“读书人就不能略懂音律了？”
“奴家洗耳恭听。”
陆安点头，想了想，一首《武家坡》无故出现在脑海里。
于是，屋子里响起了陆安的声音。
“三姐
千错万错
乃是为夫一人之错
……
王氏宝钏
可怜你守在寒窑
可怜你孤孤单单
苦等我薛男平贵
整整一十八年
……”
一首唱完，宝儿姑娘居然听愣住了。
“这，这词曲都是先生所做？”
改口了，宝儿姑娘改口了，不叫公子叫先生了。
陆安淡淡点头，总不能来综武找他谈版权吧。
“真好听，尤其这个曲调，与奴家之前听到的戏曲都不太相同，先生大才，先生大恩！”
宝儿姑娘站了起来，走到陆安面前，盈盈一拜：“多谢先生，还请先生告知奴家真名，若奴家有幸脱离这污潭，定然每日三炷香拜恩人。”
陆安轻轻一拂，宝儿姑娘就像膝下有一股柔和的力量一样，把她托了起来。
宝儿姑娘顺着力量站了起来，看着陆安，眼睛闪闪发光。
“先生，你……”
“一点小把戏，不足挂齿。”
“现在还有时间，不如你多弹几次，多唱几次，如果有错误的地方，我也能及时指出来。而这首曲子，在什么时候唱出来，这个时机你要把握好，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相信以宝儿姑娘的聪慧，必然可以借此脱困！”
宝儿姑娘深深看了一眼陆安，似乎想把陆安的相貌印入脑海。
“这首曲子叫《武家坡》，讲的故事是……”
为了方便宝儿姑娘理解，陆安把整个故事的梗概讲了一遍，最后，宝儿姑娘眼尾处已经有些亮晶晶。
长叹一声：“王宝钗太苦了，希望奴家永远不会遇到像薛平贵这样的人，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不对？”
“不，”陆安摇头，“恰恰是你的这个想法，让我颇为欣赏。难道女人就一定要依附男人吗？难道女人最终的结局就一定是要嫁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