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吴某祖不仅仅是明星,他背后的势力还很庞大。
他背后的老板似乎还有很多灰色产业,所以包括导演和其它明星在内,大家都害怕他。
因为根据坊间传闻,吴某祖本就生性恶劣,得罪了他,先别说饭碗了,命都可能丢!
我勒个娱乐圈,怎么人类倒退回改革开放以前了?大家都成奴才了?
三观微微炸了一下,但我也很快就想明白了,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是如履薄冰,某句话得罪了人,工作可能就没了……
想到这,我顿时被一股莫名强烈的怒意所裹挟,眼前的吴某祖,又何尝不是让这个世界更糟糕的其中一员呢!
我突然想起了自已这么多年作为苦哈哈的打工人的经历来。
我也是一个奴才,强忍着公司制度的不公和煞笔同事们的自私自利,如一条咸鱼活在汹涌人流的夹缝当中。
我唯唯诺诺,我左右逢源,我说着违心的话,戴着一副令人作呕的面具。
我生活在这虚假善意的城市里,当着真实的牛马。
我草!受不了了!一见到吴某祖这副恶心的嘴脸,我突然就受不了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正当我想爆发的时候,却突然又想到了我的某个同事,她就是因为得罪了领导而被开除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被迫下海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不需要体面。
原本想熄火的我,却很快又悟了。
我去你个弱肉强食,其他人为了生存而妥协,那是因为他们有自已的热爱,家人,梦想。
这才是生活的意义,向内追寻安稳,而非向外寻求尊严。
而我呢,我从小就是留守家庭,也没有什么爱人朋友,我哪有什么怕的?
想到这,我更悟了。
看不惯,我就要管!
虽然枪打出头鸟,但只有出头鸟会被人记住!
老子就要当出头鸟,老子是鸟王!
正当所有人心情都被吴某祖影响的十分低落,而众人也不敢当着吴某祖的面去安慰那个可怜的姑娘的时候。
我“啪”一下站起来了。
“挖草泥吗!”
我根本不整什么虚头巴脑的,我直接指着吴某祖的鼻子开骂。
……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傻了,连导演都把嘴巴都变成“o”形。
“大哥,你活累了?”
我一旁的工作人员都快疯了,一个劲的拽我的衣服,想让我坐下,而其他人则吓得赶紧远离我。
……
连吴某祖都懵了,他第一时间不是愤怒,也不是反击,是蒙蔽,他根本想不到有人敢这样指着鼻子骂他。
“什么?”
吴某祖不可置信的伸直脖子看向我,仿佛在看一件自已认知以外的事情。
“我说,挖,草,泥,吗!”
我一字一顿的喊道,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到。
此刻,有的人抱着头,有的人瞪大了眼,导演更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
吴某祖额头青筋暴起,但他这次没有大呼小叫,取而代之的阴沉,那种冷冰冰的,想致人于死地的阴沉。
“哎呦喂,狗怎么开口说话了?奇迹啊!”
我轻蔑对着吴某祖哈哈一笑,原本我以为自已会害怕的全身颤抖,但不知为何,此刻我感觉内心十分平静。
这一刻,我成为了自已。
“你?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吴某祖此刻脸色张红,怒目圆睁,看起来十分骇人。
此话一出,我看到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个姑娘,都为我捏了一把冷汗。
因为大家都知道吴某祖这句话不仅仅是一句气话,有他背后的势力罩着,他是真敢……
“哎呦呦,吓死我了,你先穿上点衣服吧,这小身板……我怕你先被冻死。”
被领导骂了好多年的我此刻心情静如止水,甚至还有一点想笑,脑子也灵光乍现,此刻我感觉自已身体内的某个开关被打开了似得。
“呵,老子想弄死你太简单了,我都不用找我干爹,我随便打个电话,就能毁了你。”
吴某祖气的浑身直哆嗦,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来打电话,无不让在场的人员心中皆是一慌。
“哎呦我勒个去,还干爹,你爹可真多啊。”
说着,我扫视众人,清了清嗓子,喊道:
“哎哎,各位,大家都注意一点啊,他爹这么多,大家千万不要去想吴某祖那悲伤的母亲!”
即便知道现在绝不能笑,但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绷不住了。
大家全都敬佩的看向我,甚至已经有好多人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刻,我看到刚刚那个委屈巴巴的姑娘嘴角微微上扬,她笑了,笑的很甜美。
值了!我这么想道。
再看吴某祖,气的拨号键按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打出去,话也被我噎住了,呜咽了好一会也没能想出怎么反驳我。
“哎呦呦,看给孩子气的,咋滴,不会说话了?手机玩不利索了?现代社会这么智能的手机都救不了你了?”
“你,你你!我他么今天,草,老子现在就找我干爹,你就站这给我等着。”
吴某祖见自已再待下去会一直被我压制,便愤然离场打起了电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改之前的愤慨和不甘,取而代之的一副暗爽的表情,大部分人看向我也没了之前冷漠,而是敬佩与尊敬。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傻,即便我不说,他们也都十分清楚。
我不是神经病,也不是发疯,而是深思熟虑之下,以自毁为代价,为那位姑娘出了一口恶气!
此刻,我确实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我却做了出头鸟,做了不普通的事情!
“各位,出了点小状况,先暂停拍摄吧。”
导演无奈摆摆手,同时心疼地看向我。
“陈先生您怎么回事!这不是耽误大家工作,耽误拍摄进度嘛!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嘛!”
导演走过来,郑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话语虽是指责,语气中却全是尊敬与安慰。
而当导演看向吴某祖那气急败坏的嘴脸时,舒坦一笑,仿佛心中被积压多年的怨气释放了。
毕竟,吴某祖为难最多的还是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