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那场直播虽然被他们及时中断了,但路远说漏嘴的事还是引发了不小的轰动。毕竟顶级男团的top成员刚刚公开恋情,引发的网络海啸尚未平息,就又意外爆出结婚计划,讨论度可想而知。
铺天盖地的营销号搬运着最后一小段直播中路远不小心透露出来的“请柬”事件,几个当事人知道“闯祸”了,自己上网摸了个底,对微博上的“爆”字简直不忍直视。
果不其然,他们很快就接到了程羌的电话,无论是方觉夏、裴听颂还是公司,都不打算藏着掖着,准备好在婚礼悄悄举行后再发的官宣文案提前许多天派上用场。
大家按照公司的要求发了微博宣布消息和营业,就断网继续他们的北欧游。互联网上的纷纷扰扰,对他们来说早已不重要。
打卡了最想看的极光之后,kaleido六人北欧游的下一个活动对准了瑞典久负盛名的户外滑雪。抵达滑雪小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顾及方觉夏的夜视力,大家决定第二天早上再去滑雪场,晚上就先在小镇上吃点特色美食,转悠转悠,感受一下北欧风光。
方觉夏一早就知道裴听颂擅长极限运动,之前在马尔代夫见他冲浪就有所领教,可惜的是自己天生惧高,光是想象一下从高处滑着雪冲下来的画面就觉得惊心动魄。
“小裴,我明天可以不去滑雪吗?”方觉夏试探性地发问,“我不会,而且从那种很高的山坡上往下滑,我有点怕。”
见方觉夏伸了手轻轻抱住自己的胳膊,声音也轻轻的,裴听颂比谁都清楚这是方觉夏示弱的信号。他嘴角想勾起,又强忍着憋住,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暗示方觉夏亲一口。
在外面矜持惯了的方觉夏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妥协,他拧了一下装听颂的胳膊,可对方偏偏还没皮没脸地把自己的脸凑到他跟前:“快。”周遭的游客还不少,大多都是外国人。方觉夏做了一秒的心理工作,闭了眼,硬邦邦凑上去碰了一下。
“哟哟哟哟哟!”
走在后头的路远和贺子炎一见到他俩亲热,就开启了起哄模式,跟高中男生似的。方觉夏臊得一下子弹开,手下意识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幸好戴着耳罩,不然现在耳朵肯定已经红得很丢人。
裴听颂倒是满意了,隔着手套捏着他的手指,哄小孩儿似的,语气轻柔:“我教你滑好吗?我们不去特别高的地方,就在平地滑。”
方觉夏抬眼看了他一下,鼻尖冻得发红,虽然没说话,可感觉就好像是在问“真的吗?”眼睛里透着单纯的光。
裴听颂忽然笑起来,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吻了吻他的头顶:“你怎么这么可爱。”
总是被比自己小的人夸可爱。对于这一点方觉夏怎么都习惯不了,心情依旧复杂,有点丢脸,可又有点小小的雀跃。
小镇上的装潢是非常典型的北欧风格。厚厚的积雪在夜色里也会反光,原木色搭配粉白的墙壁随处可见,一间间小而温馨的家庭餐厅和烘焙小店被暖黄色的灯光装点出柔软的光彩。
凌一从一间烘焙小馆出来,手里拿着刚出炉不久的肉桂小面包,香气散了一路,他刚咬下一口,又被前边的巧克力店吸引,含混不清又激动地招呼大家一起进去。他刚进去就看着门口的黑巧克力喷泉走不动路,在店员的盛情邀请下拿起一小串蓝莓,伸到喷泉下,任由蓝莓裹上丝滑的巧克力,再趁着新鲜送入口中。
“嗯!好好吃!这个超级好吃!”凌一激动得两眼放光。
裴听颂始终拉着方觉夏的手,揣在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跟着队友们进去。不光是凌一,嗜甜的方觉夏闻到整个房子里浓浓的巧克力味,心也一下子飘起来,拉着裴听颂的手去到试吃台,脱了手套拿起一小块榛子朗姆巧克力,直接塞到裴听颂嘴里:“好吃吗?”
裴听颂点了点头:“还行。”说完也给他塞了一口黑巧克力,眼睛辨认着牌子上写的字,“这个纯度好像还蛮高的。”
含住巧克力的方觉夏略微皱了皱眉:“有点苦……”
裴听颂笑起来,给自己拿了一块尝了尝,一回头方觉夏已经试了其他的巧克力:“这个好好吃。”
“买。”裴听颂两手环胸,“喜欢的全都买,反正你做数独的时候爱吃。”
做数独时的方觉夏也不知是因为一直在动脑还是怎么,总是很容易饿,很喜欢一边吃糖果、巧克力一边做,有时候在桌子前坐一下午,能消灭三板巧克力排。
试吃的时候女店员的视线就快粘在方觉夏身上,她忍不住上前用英语攀谈,热心为他推荐,方觉夏就跟着人家一个一个试吃过去,简直就像是被人用糖拐走的孩子。裴听颂摇着头走过去,正巧听到女店员用相当小女生的语气打探他的私人信息,甚至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裴听颂故意靠过去,黏糊糊叫方觉夏“babe”。方觉夏扭过头对着他疑惑地皱了皱鼻子,却猝不及防被他拉过去接了个吻。
这一吻不说惊到了那个女店员,连方觉夏都惊得睁大了眼。
“我男朋友实在爱吃巧克力,试吃了这么多,真是不好意思。”裴听颂耸了耸肩,满脸宠溺又带着点炫耀,“麻烦你帮我把他吃过的都包两盒,还有你们店里的推荐款和热卖款,辛苦了。”
江森和贺子炎一人捧着一杯热巧克力,站在柜台边对队内醋王喷啧咂舌。
凌一眼巴巴望着店员打包巧克力,咽了咽口水:“小裴你买这么多有我的吧?”
裴听颂面带微笑,拖长了音:“有……你什么事?”
这大喘气戳中了路远的笑点,他趴在凌一弱小的肩膀上笑得一耸一耸的,凌一气得直扒拉他脑袋。方觉夏也笑起来:“我怎么吃得完,当然是大家一起吃,小裴就是开玩笑的。”
江淼故意说:“我可不敢吃。”
“会被暗杀。”贺子炎在一边附和。
“哈哈哈哈哈哈!”
店长看见裴听颂这个大主顾,忍不住又给他推荐了一些形状漂亮口味新奇的巧克力:“这些巧克力是我们这边结婚的时候最常用来送礼物的。”
“哦~”路远拿手肘顶着裴听颂,“结婚欸。”
贺子炎指了指方觉夏和裴听颂,还特意用英语告诉店长:“他们俩确实要结婚了。”
“真的吗?”店长眼睛亮了亮,“那真的非常适合。”
裴听颂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买,都买了。”
真是一个相当容易被忽悠的冤大头。
逛得差不多了他们便返回酒店,他们的房间有一整面落地窗,对着滑雪场。方觉夏一回去便被这夜景吸引,外套都来不及脱就走到玻璃窗前:“好漂亮。”
这是他难得能看得清的夜色,或许是因为有雪色的反射,一切黑得不那么沉重。视野没那么清楚,反而显得漂亮,暖黄色的点点灯火在他眼里就像是晃动的漂亮萤火,很好看。
裴听颂打开了房间里的音响,随机播放出一首英文歌。他步伐缓慢走到方觉夏身后,从背后抱住了他,隔着蓬松的羽绒服拥抱他,就像是拥抱一整块软软的棉花糖。
他把下巴抵在方觉夏的肩窝,方觉夏也习惯性伸出一只手,抚摩他的头发。
“你身上都有了巧克力味。”裴听颂闭上眼,“甜甜的。”
方觉夏有些不好意思:“可能吃得太多了。”
音乐流淌着,充盈了整个房子,歌词隐隐传来。
[ take me all the night. ]
享用我吧,这一整晚。
裴听颂拨开方觉夏的耳罩,吻了吻他的耳垂,又顺着他的耳垂一路吻到侧颈,鼻尖埋入浸透了他气味的围巾,蹭在皮肤上。圈住他的腰的手也缓缓下移,撩开羽绒服和毛衣衣摆滑进去,发凉的皮质手套贴上皮肤,力道暧昧地摩擦着。
“凉……”方觉夏握住他的手,可又阻挡不了他的动作。
[ kiss me if i feel tired. ]
“一会儿就不凉了。”裴听颂的呼吸很重,随着他蹭侧颈的动作喷洒上来。方觉夏腰上的皮肤被手套冰到,可脸颊耳郭却又烧烫无比。即便此刻玻璃窗外有人能看到他们,方觉夏也是穿戴整齐的,谁也看不出什么,可层层包裹的冬衣下,裴听颂的手愈来愈向上,套着皮手套的指尖刚触上胸口的尖,方觉夏便忍不住喘出了声,低头靠在裴听颂的头上。
命中哥哥的弱点令裴听颂更甚,他抬起头贴上方觉夏的嘴唇,舌尖趁他喘息时侵入,勾缠柔软的舌。他像是引诱似的,一下下卷着方觉夏的舌往外勾,让方觉夏从被动躲闪的样子,堪堪变成伸出舌头与他热吻。舌尖与舌尖在空气中交缠,如同两缕缠绕至无法分开的须蕊。
“唔……”方觉夏努力地侧转头与裴听颂相吻,戴着皮手套的手不住地揉着他脆弱的尖,柔韧的皮革蹂躏着敏感点,毫不留情,他几乎都能感觉到上面的纹理。
方觉夏双腿发软,热流在小腹涌动。
[ lighting me across the paradise. ]
“哥哥,这两个小点硬了。”裴听颂在接吻中沉声说着。方觉夏最怕裴听颂叫哥哥,一叫他心又软又麻,尤其裴听颂每每这样叫,后面必定会接上许多令他害臊难堪的话。
“别说了……”方觉夏下意识去索吻,努力地扭着头,可裴听颂不情愿似的,往后躲了躲,嘴角带笑。
这样的动作引得方觉夏委屈地拧了下眉,裴听颂也笑起来:“想要吗?想要吧。”
虽然方觉夏不说话,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却望着他。
裴听颂从方觉夏衣服里抽出一只手,指尖抵到他的唇边,言语间带着命令的口吻:“帮我脱下来。”
方觉夏眼睛仍旧望着他,嘴唇却已经张开,光洁的牙齿咬住手套尖,缓缓地将他的手套扯下来,叼在嘴边,轻轻晃着。眼神落到他出来的那只手,还有虎口边的文身。牙齿一松,手套便啪嗒一声落到原木地板上。
这扯下手套的动作竟比脱去衣服的动作还要性感。裴听颂将没有遮挡的手直接伸过去,手指拨开方觉夏柔软的嘴唇,伸进去。
“含住。”
方觉夏脸颊透着温软的红,在他的抚摸下喘息着张开嘴,温顺地照做,含住了裴听颂的手指。裴听颂并不满足于此,食指和中指夹着方觉夏的舌头,在他柔软的口腔里肆意搅动。
“唔……”
一开始只是含吮和舔舐,方觉夏尚且占据着最后一点主动权,他垂眼,伸出舌尖舔了舔裴听颂虎口上的文身,又抬眼去找他的目光。
可这一眼,几乎吞了裴听颂所有的耐心。
“越来越会勾引我了。”
他像猛兽一样从后面将方觉夏抵在落地窗上。方觉夏想反抗,又拗不过他,只能为自己小声辩驳:“谁勾引你了……”
“可惜了,你看不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裴听颂勾唇一笑,把他抵得更紧,看他脸颊贴靠着玻璃,微张着嘴,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动作迅速地在口腔中进出,如同真正的交合一般,每一次都牵带出透明的唾液。
方觉夏呼出的热气附在窗上,为窗蒙上一层暖昧的白雾,又被他贴上来的脸颊和鼻尖蹭花。
觉得差不多了,裴听颂将手指抽出。湿滑的手指直接往下,伸进衣摆,再往下,沿着胯骨和裤腰滑进去,沾着方觉夏的唾液轻轻握住敏感处。
“裴听颂……别,别……”方觉夏的情绪似乎变得有些焦急,扭着头像是要制止他,又像是要求吻,一双嘴唇红红的,“听颂。”
“想要什么就说出来,这里又没有其他人。”裴听颂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地撸动,把玩玉器似的,磨得方觉夏咬住自己的嘴唇。他就这样被抵在落地窗上,无法挣扎,任由裴听颂舔吻后颈,下身顶着下身,故意在他耳边放浪地喘息:“我很想要你,知道吗?”
这声音简直勾得方觉夏没办法思考,感官上的刺激只是一小部分,爱人的动情才最令他动情,令他心魂荡漾。灵肉结合的美妙远胜欲望的低级刺激。
方觉夏热极了,像被困在热气中一样,头脑发昏,浑身的欲念凝在小小一处,被裴听颂一手攥住,他抬起手努力地拉开羽绒服拉链,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脱下外套。裴听颂手上的动作越发快起来,衣服落地的瞬间,方觉夏趴在窗户上打了个战。
“你太敏感了哥哥。”裴听颂的手指揉着柱身,“都硬成这样了,和你的嘴一样硬。”
方觉夏喘着气,一贯清冷的那张脸染上,媚态显现出来“你就一定要让我说出来吗?”
黑暗的夜景让玻璃窗变成一面天然的镜子,反射出方觉夏的模样,望着那样子,裴听颂越动:“你不说也没关系,我看得到。”
他手上速度快起来,方觉夏一个没忍住哼出了声,弓着背想,可又被裴听颂抵着,只好挺着腰往裴听颂的胸膛上靠,仰着头靠在他肩上。方觉夏的脑子昏沉,顾不得什么矜持,在裴听颂的手中放开了,歪靠在裴听颂怀里轻声叫着,猫似的。一双手反伸过去想要抱装听颂,又抬起来勾裴听颂的脖子,方觉夏急躁地扭头胡乱亲吻裴听颂的面孔。
他越来越乱,呻吟声也越发高昂,直到自己全部射在裴听颂手里,是藏在完整衣冠之下的一次高潮。
“这么快。”裴听颂吻了吻他额头,故意把手里的东西抹到方觉夏的小腹上,另一只手还在揉着他胸口。
“弄得好脏。”方觉夏声音发虚,带着点埋怨的意思,“都怪你,非要穿着衣服弄。”
“多有意思啊。”裴听颂用还戴着皮手套的手揉着他柔软的臀肉,力道不轻不重,勾得方觉夏难受,心里空荡荡的,发痒。
“我来了这边就一直想在外面试试,在那种没人的雪林里头,像刚刚那样对你。”裴听颂简直把“大言不惭”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可外面太冷了,我可舍不得让你受冻。”
这番话落到方觉夏耳朵里,让他更羞臊不已,仿佛刚才他们就在野外雪林中了一般,心头烧得慌。
“你在做什么梦……”下半身黏腻不堪,方觉夏难受极了,“脏死了。”
裴听颂吻他:“裤子?”他笑了笑,讨好地蹭了蹭方觉夏的鼻子,“我给你洗。”
“你会洗衣服吗?”方觉夏一下子笑起来,谁知刚问完就被裴听颂的下身狠狠地顶了一下:“你说呢?”
“会,会行了吧。”方觉夏被他顶得难受,让他别乱动,可裴听颂偏偏不听,还越顶越起劲,镜子里看着就像在一样。方觉夏感觉自己又起了反应,浑身的火下不去,只好低声吸嚅:“我想洗澡。”
“好啊。”裴听颂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浴室play?”
“闭嘴。”
“我特别喜欢看你在浴缸里的样子,白花花的,可好看了。”
“你不许说话了。”
不让自己说话,裴听颂就直接将他拦腰抱起来。
“哎哎……你力气怎么这么大。”方觉夏勾住他脖子,瞄了一眼地板。
裴听颂笑了笑:“那是,你以为我平时身都是白健的?看看你老公的腹肌吧。”
方觉夏被这个称呼臊住,打了他一下:“你闭嘴。”
“还不让我说呢,”裴听颂把他放下来,抵在浴室的墙壁上,直接脱下他的毛衣,小火花噼啪作响,“婚礼都要办了,我们觉夏的脸皮怎么还是这么薄。你不喜欢听老公,那叫别的?honey?还是……”
没等他说完,方觉夏直接踮起脚吻住他嘴唇。
这是另一种让他闭嘴的意思。
裴听颂的侵略性几乎是瞬间被点燃的。他反客为主,用这个主动献上的吻将方觉夏推上墙壁,两人陷入胶着的吻中,动情之下脱下彼此的衣服。
怀里的冰在融化,裴听颂比任何人都清楚。皮肉与皮肉赤裸地相贴,隔着一层薄薄的汗水摩擦碰撞。方觉夏的手放在裴听颂后背的肌群上,感受着他运动中肌肉的牵引。狭窄湿热的空间催生出荷尔蒙,把两人粘得好紧,吻是紧密无间的,厮磨也是,欲望的交融更是。
热水渐渐充满了圆形浴缸,热雾袅袅。方觉夏半卧在裴听颂怀里,后背贴靠着裴听颂的胸膛,他的双腿被掰开搁到浴缸的边缘,整个人大敞着,眼睁睁看着沾了润滑液的手伸下去,在他的身体里开疆拓域。
“嗯……”方觉夏在裴听颂的怀里扭动着,手伸上去摸他的脸,“可以了……”
抽出三根手指,裴听颂将方觉夏翻过来与他面对面:“抱着我做好不好?”他知道方觉夏喜欢看着他的脸做,每次他抱着方觉夏,都能感觉到他肩膀的颤动。
“嗯。”方觉夏手搭着裴听颂肩膀,乖顺又羞赧地扶着裴听颂早已胀大的柱身,跪在水中试着坐上去。这并不简单,他试了好几次都滑开了。这几下磨得裴听颂眼睛都红了,自己动手帮了忙,把硬到爆炸的塞进爱人的身体里。
“啊……”方觉夏的腰忍不住向前挺起,弯出一道漂亮弧线,“好深,听颂……”
“深一点好。”裴听颂扶着他的腰,忍着亟待爆发的引导着方觉夏一点一点往下沉,“对,慢慢来没关系。”
方觉夏搂着他的脖子,努力地上下晃动腰肢,时不时与他接吻,用亲吻堵住呻吟。浴缸里的水被他的身体拍打,涛澜中一吞一吐,波浪中交合。裴听颂的一手扶在方觉夏的后腰上,一手揉着他丰盈的臀肉,低喘越来越藏不住,隐忍下偶尔拍打一下他的屁股,水花都溅出浴缸。
拍打屁股这样的事总是能极大程度激发方觉夏的,渐渐地他都没办法上下吞吐,只能在水中前后扭着腰肢,任由裴听颂的双手拍打蹂躏臀肉,任他将这两瓣臀肉掰开,让张到最大程度。直到他没了力气,在裴听颂的顶弄下在他身上,张着嘴呼吸。
“乖,这么快就累了?”裴听颂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有力的双臂箍住他的后腰,然后像头疯狂的雄兽那般开始了自己的激烈进攻。方觉夏一下子没能忍住,在他身上连连叫出声来,他紧紧地拥抱裴听颂的身体,承受这残暴的冲击。
“舒服吗?嗯?”裴听颂卖力地挺动腰肢,喘着粗气,“喜欢我吗哥哥?”
方觉夏叫得词不成句:“太快了……别、别……”
这样的说辞对此刻的裴听颂而言比欲拒还迎还要,他将方觉夏哄着拉下来,让他躺在浴缸中,抬起一条白生生的长腿架在浴缸上,压着身子疯狂地往里怼。方觉夏白腻的大腿被裴听颂掐出红印,裴听颂的后背满是方觉夏手指留下的抓痕。这些发红的痕迹烙在皮肉上,又漂亮。
被裴听颂撞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方觉夏仰头张着嘴,浴缸里溅起的水花不间断地落到他脸上、他眼角的红色胎记上,有种清纯的淫摩感。他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身体里的灵魂几乎都要被裴听颂撞出去,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喊了什么。只要裴听颂勾着他说,他就会说出口,无论是怎样的淫词浪句,是哥哥还是老公,还是再多一些,操深一点,他都愿意说,哪怕口齿不清。
裴听颂吻他的脚踝、他漂亮的小腿,又俯下身子在冲撞中吻他的胸口,反复地夸他漂亮,说他可爱,说自己多喜欢他。看着方觉夏为他失魂的模样,裴听颂自己也失了魂,只剩下低级的动物本能。
“哥哥,觉夏,”和下半身的残暴顶撞不同的是,裴听颂吻他胎记的样子温柔极了,询问他的样子也温柔极了,“喜欢我吗?嗯?”
荡散了心魂的方觉夏一瞬间仿佛回了神,泪眼蒙眬地抬手捧着裴听颂的脸颊,单纯又浪荡地喘息着,回应他:“我爱你。我爱你。”
他不说喜欢,要说爱。
爱是方觉夏的本能。
这个澡一洗就是两个小时。
射了三次,方觉夏的嗓子都哑了,身子懒懒的也没力气,最后泡在热水里的时候人都昏昏欲睡,眼皮子都合拢了,还是被裴听颂抱出来,擦干净身子抱回到床上的。
冬天的夜晚最适合爱人相互偎依。床头一如既往开了盏小灯,方觉夏闭着眼,能感觉到暖黄色灯光抚上眼睑的感觉,也能感觉到装听颂从背后抱住了他,如同一个温暖干燥的茧,在这里面他的心就可以得到完全的平静。
裴听颂吻了吻他柔软蓬松的发顶:“我爱你,晚安。”
他的声音太温柔,为方觉夏编织出一夜好梦。
方觉夏以前是一个几乎从不睡懒觉的人,可自从和裴听颂在一起,他便越来越爱赖床,有时候裴听颂都醒了,他还懒懒地不愿起,头缩在被子里像冬眠的小动物。
已经洗漱完的裴听颂坐回床边,低头亲了亲方觉夏的脸:“我叫了早餐,宝贝。”
他的嘴唇太冰,凉得方觉夏伸手推他,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裴听颂也没听清,就见他卷着被子蜷缩身体,一副完全不打算起床的样子。
“你真是越来越像小朋友了。”裴听颂不忍心就这么把他弄醒,歪靠在一边凝视着还陷在梦中的方觉夏,时不时亲一口。
送上来的早餐是肉桂卷和贝果三明治,两份热摩卡,裴听颂又逗又哄,最后还是靠着挠痒痒把方觉夏弄醒,扶着他的肩膀去洗漱,然后又看着他一脸蒙地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咬肉桂卷。
队友们也差不多准备好,大家在酒店一楼碰头。方觉夏和裴听颂的全套滑雪装备完全是情侣装。裴听颂一身黑,方觉夏雪白雪白的,扔雪堆里都找不到人。
“人不少呢。”一出来看见滑雪场,方觉夏就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凌一抱着滑雪板皱眉看向他:“觉夏你的嗓子怎么哑了,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方觉夏愣了一下,心虚地咳了好几声。路远和贺子炎俨然一副明眼人的样子起哄乱笑。
“生病是不可能生病的。”
“可能是晚上那什么了吧。”
方觉夏抱着滑雪板差点就扔到贺子炎身上,贺子炎立刻求饶:“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着凉了。”
江淼拉了拉自己帽子的边缘,摇头叹了口气:“就是欠收拾。”
裴听颂抱住气鼓鼓的方觉夏:“不搭理他们了,我们去滑雪。”
滑雪不是一下子就能上手的运动,但面对方觉夏的裴听颂永远有足够的耐心,他半跪在地上帮方觉夏穿好滑雪靴,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前走。鞋底连着的滑雪板很长,不方便行走,腿总是不自觉叉开,以至于方觉夏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现在走路的姿势一定很滑稽。
“我现在走路是不是特别丑?”方觉夏抬头问,戴着滑雪镜的他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更孩子气。
“怎么会?”裴听颂笑着捏了一把他的脸,“很可爱,像小企鹅。”
到了一个平缓的坡,他开始教方觉夏怎么入门,平行滑、犁式转弯、平行转弯……方觉夏是个很聪明的学生,学什么都很快,也很会自己找门道,学起来比想象中还要快,才不过几小时,他就已经可以很像样地在平缓坡道自如滑行。不像不远处的凌一,要么就是拱着屁股半天也滑不出两米,要么就是摔到放弃自我。
“好玩儿吗?”裴听颂跟在方觉夏的后面,照看他的安全,“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方觉夏停下来,把滑雪镜往头上一推,在雪色与天光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很有趣。”
“那要不要试试高一点的地方?”裴听颂指了指不远处的高坡,比现在这个陡不少,“你如果怕的话就不去。”
方觉夏有点于心不忍,觉得像裴听颂这样的高手来到这么好的滑雪场却不能痛痛快快地玩,要时时刻刻看顾自己。
“要不你去吧,”方觉夏推了推他,“你去那个最高的,或者去林子里滑,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
“那不行。”裴听颂两手一叉腰,“我今天可是你的特聘教练。”
方觉夏笑起来:“是免费教练吧?”
“那倒也不是。”裴听颂挑了挑眉,“学费昨晚不是出了吗?我还挺赚的。”
“你!”
就不应该期待从裴听颂嘴里听到什么正经话。
无论如何,方觉夏还是催着裴听颂自己先去滑一些高难度的,好好玩个痛快,他想和队长一起练习一下,新手和新手待在一起总没有太多负担。裴听颂也听了方觉夏的话,自己戴上滑雪镜去好好地滑了一番,他的动作娴熟,又酷又飒,用的又是更加自由的单板,身高和脸蛋都足够吸引人眼球。
滑了一大圈下来,已经有不少人上前搭讪,不过酷仔小裴相当高贵冷艳,只有回到方觉夏身边才会又乖又暖。
其他的几个队友抱团在平缓区域练习。贺子炎的运动细胞一向不错,有教练带着,他很快就上手,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玩滑雪的人。
路远远远看着,不禁感叹:“二火还真是熟练得让人心疼。”
贺子炎听了一嘴,抓起地上一团雪就往路远身上砸:“你心疼什么!”
“我心疼小裴请私教的钱啊!”
“哈哈哈哈!”
在私教的带领下,贺子炎坐上了缆车,准备冲击最高点。方觉夏远远望着,满脸写着羡慕。裴听颂看在眼里,揽住他肩膀怂恿他:“我们也去?”
方觉夏缓慢回神,雪光把他的脸衬得越发白皙干净,素面朝天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小男生似的:“好高啊。”
“我们觉夏可是连蹦极都尝试过的人效,这点高度算什么。”
前有队友打样,后有裴听颂锲而不舍的怂恿,本来坚定信念绝不去高处的方觉夏最后也还是妥协了。他们脱了滑雪靴坐上缆车,供高的本能让方觉夏全身心依赖裴听颂。
在裴听颂看来,这种感觉很棒,因为一贯坚强的方觉夏会紧紧地攥住他的手,会靠在他怀里,像孩子一样问他现在是不是很高了,有多高。
“不高,别害怕,我抱着你呢。”裴听颂搂着他,鼓励他,“你要不要看看,风景特别漂亮。”
方觉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实在可爱,裴听颂拿出手机,伸长了胳膊点开视频录制。
“真的很好看。”裴听颂耐心引导,“超级漂亮,你不看一定会后悔的。”
“这一套对我没用。”方觉夏埋在裴听颂胸口,镜头只能录到他的后脑勺,“一会儿我看了万一吓得要命,跑都跑不了,不上不下的。”
“你还挺聪明的。”裴听颂被他逗笑,手绕过去摸了摸他的背,自己对着镜头笑,“要不然这样吧,你就飞快地看一眼,如果害怕就继续缩在我怀里,好吗小鸵鸟?”说完他又补一句,“这都快到了。”
方觉夏的坚持隐隐有些松动,但手还是紧紧抱着他:“快到了吗?”
“对啊,山坡就在跟前了。”裴听颂亲了亲他的头顶,“我跟你说,你别往下看,视线保持水平,就不会怕了。”
在他的不断游说下,方觉夏又一次妥协了,他对上裴听颂就是妥协了再妥协。不过他也没办法否认,对于裴听颂说的美丽雪景,他确实也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于是小鸵鸟趴在安全先生的肩头,露出一双眼睛,照他说的那样只注视水平前方的景象。缆车上的视野开阔到无法想象。一望无际的雪林漂亮得像电影里的场景,方觉夏从没见过这样多的雪,多到几乎要溢出这个平原,和白而干净的天空融为一体。
果然很美,美到方觉夏暂时忘记了自己还在高空缆车上。
“漂亮吧,我没骗你吧?”裴听颂又摸了摸他的背。
“嗯,是很漂亮。”可方觉夏多少还是有点害怕,于是很快又埋起头。缆车上的风很大,冷空气通过呼吸进入干燥的鼻腔,又冷又有点痛。他垂着脑袋在裴听颂肩头蹭了半天鼻尖。
“我嘴巴好干。”
听见裴听颂这么说,垂着脑袋的方觉夏把手伸到自己的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管白色的润唇膏,噗的一下拔下盖子,递给他:“喏。”
“你是小百宝箱吗?”裴听颂接过来,给自己仔细抹了一遍唇膏,正准备还给他,又转念想到什么,拍了拍他的背,另一只手仍旧举着手机,“你抬头,我给你也抹点。”
“我嘴巴不干。”方觉夏虽然抬起了头,但是恐惧让他闭上了眼,“你要涂的话少给我涂一点。”
“遵命。”裴听颂对着镜头坏笑了一下,然后直接吻上方觉夏,手扶住他的后脑勺,用自己的嘴唇在他的唇上抹着滋润的唇膏。
“唔!”方觉夏一下子睁开眼,推开他。
“我的亲哥哥,你想把我推下去啊!”
方觉夏这时候才发现他拿着手机:“你干什么?你在拍我吗?”
缆车就快要落地,裴听颂丝毫不遮掩:“没拍,我在录像。”
“你录像干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告诉你。”裴听颂关掉录像,为防方觉夏一时情急真动起手来把他的手机拍掉,他飞快地把手机揣进兜里。
两人扯了一阵子,裴听颂拽着他从缆车上下来,趁方觉夏自己弯腰穿滑雪靴的时候直接把完全没有剪辑的直出视频发到了微博小号。
[@隐德来希之月:[分享视频]]
方觉夏直起身看见裴听颂握着手机笑,觉得古怪,于是直接夺过他的手机,发现他看的是微博评论的页面。
[@听觉马上要结婚了:啊啊啊啊啊唇膏吻是什么偶像剧剧情啊!新婚夫夫就是了不起!]
“裴听颂……”方觉夏拿着手机,“你真是了不起。”
“谢谢夸奖……啊疼疼疼。”
历史性的美景就是要配历史性的家暴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