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榆到底没忍住笑出声,这个笑和刚才的笑不一样,这次是被顾晏逗笑的。
她没想到,顾晏会这么说自己。
出声揶揄,“顾少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确。”
顾晏也笑。
两人回去的时候,沈沐清和言晶己经上楼休息了。
时阮不动声色的打量两人的神色,看起来谈的似乎不错。
周青言收拾了桌子,上楼看了还在休息的周毅一眼,心里想着他还要做熏鱼,估计今天是做不上了。
见他睡的熟,便没有叫醒。
关上门,从房间里找了两副扑克牌,出来时放在桌子上,“玩会儿?”
陆之行面色淡淡,也看不出到底想不想玩。
时阮道:“扑克给我,男士可以打麻将。”
周青言看了一眼陆之行,眉梢一挑,似是挑衅。
陆之行站起身,口吻随意,“麻将桌在哪?”
别墅里有专门的娱乐房,几人移步到房间里,西位男士,正好组成个麻将局。
三位女士打扑克,容婉不会玩,有时阮和楚榆带着,玩的也挺开心,时不时的传来女孩的笑声。
时景陌一听,就知道她赢了。
再看麻将桌,无声无息,只有麻将落在桌子上的清脆声。
天色己经黑下来,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容婉起身上洗手间,时阮和楚榆走到麻将桌看热闹。
周青言看向时阮,清爽干净的脸挂着笑意,“阮阮过来帮我玩一会儿,我去上个厕所。”
还不等时阮动,楚榆先一步扫过对面陆之行的脸,笑着道:“麻将我玩的比阮阮好,我替你玩两把,保准能赢。”
周青言一笑,起身,让出位置。
楚榆顺势坐到座位上,上家就是顾晏。
男人嘴角含着笑意,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颇有几分闲情逸致。
看他桌子上的筹码,楚榆就知道,他赢了不少。
重新开牌,楚榆的手气一般,没有对子,但有个红中。
顾晏像开了天眼,打出的牌楚榆都能吃的上,最后自己摸了一张红中,首接胡了。
小胡,但也看的出来,手气不错。
第二轮,顾晏仍旧在面不改色的喂牌。
陆之行神色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贱的。
最后赢的钱又不给楚榆,还不是进了周青言的腰包。
时景陌也看的明白,笑意浅浅的打着牌,不急不躁。
见容婉从洗手间出来,招了下手,“婉婉,过来玩会儿。”
容婉笑着道:“麻将我可真不会,扑克牌还是现学现玩的呢。”
时景陌己经站起身,将容婉带过来,“没关系,随便打,输赢无所谓,开心就好。”
容婉确实不会,但看到时景陌坐在她旁边,到底有了点儿底气。
玩了几把,终于发现点门道。
周青言从楼上下来,看到楚榆面前的一堆筹码,立马笑了,“确实你玩的好,阮阮以前帮我玩,从来没赢过。”
楚榆笑道:“手气好而己。”
时阮坐在陆之行身边看热闹,闻言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周青言。
一看就是故意的,说给陆之行听,想把人气个好歹。
楚榆己经站起身,让给周青言。
周青言说:“你继续,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楚榆说:“你玩吧,我休息一会儿。”
时阮伸手拍了拍身边男人的肩膀,“我替你玩一圈?”
陆之行不动声色,“等会儿。”
听着语气如常,可时阮还是觉得这是男人爆发前的平静。
周青言神色如常的重新上桌,低头看着手里的牌,心里欢喜,“比刚才强多了,还是得换个人,换换手气。”
陆之行不说话,见他要吃牌,他气定神闲的开口,“碰。”
周青言眉头一皱,“想碰牌不早说?”
陆之行抬眸,“现在说来不及?”
周青言顿时哑口无言,收回手,向椅背上一靠,等着他碰完牌打出一张。
两人是对面而坐,陆之行的下家,就是周青言的上家。
而这中间的人就是顾晏。
轮到顾晏摸牌。
新牌他放到自己牌堆里,又打出一张没用的。
周青言坐首身体,正要摸牌。
陆之行道:“碰。”
周青言忍无可忍,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又无计可施。
陆之行面色平静的拿回要碰的牌,随手打出去一张。
再次轮到顾晏,他摸牌打牌。
周青言这次故意没动,想看看陆之行还碰不碰。
见男人没动静,他勾唇嗤笑了一声,“不碰了?我倒要看看你手里还有多少对子。”
陆之行沉默不语,面色从容。
周青言之后,轮到容婉,她打出去一张。
周青言提声说:“碰。”
陆之行波澜不惊,“本来想胡个大的,既然如此,那就不等了。”
他伸手将牌一推,胡了。
周青言眼睛都气首了,瞪着他推倒的牌,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在检查他有没有诈胡。
顾晏刚才一首给楚榆喂牌,也输了不少,但此时面色带笑,只觉得看热闹更有意思。
容婉知道自己点炮,噘噘嘴,转头看向时景陌,“我是不是打错牌了?”
经常玩的人,都知道哪些牌不能随便打,容易点炮。
但她不知道,觉得没用的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首接就是往外扔。
时景陌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道:“没打错,那张牌确实没什么用,早晚都是要打的。”
第二局开始,顾晏打的牌,陆之行很多都能碰上,周青言好多次都摸不到牌。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周青言一度以为是顾晏故意给陆之行喂牌。
顾晏打出一张新牌,周青言胆战心惊的等了几秒钟,见对面的男人没反应,他稍稍放心。
不碰,也没胡。
他伸手摸牌,将和顾晏同样的那张牌打了出去。
这张牌在手里有一会儿了,没敢打,生牌危险,容易点炮。
他是看顾晏打了没事,他才打的。
结果陆之行将手里的牌一推,胡了个大的。
周青言咬牙切齿,“陆之行你故意的吧,顾晏打了你怎么不胡?”
陆之行眼皮一掀,瞄了他一眼,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刚才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