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致道:“阮阮,我不劝你一定要留下,但这是第一胎,打胎对于身体影响非常大,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她微微停顿,继续说:“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态度,即使你最终决定不要这个孩子,我也不会因此对你有任何偏见和想法,你还是之行女朋友,以后结了婚,就是我儿媳妇,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包括之行也一样,他虽然现在还不能接受,但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你有任何芥蒂。”
陆家人对她太好了。
好到时阮都不知道做什么回报。
叶致的话,时阮相信。
即使她今天来,是希望时阮留下这个孩子的。
但她句句都是真心实意,时阮感动的,眼圈都泛红了。
叶致握着她的手,低声安慰,“别哭阮阮,孕妇不能激动。”
时阮道:“你们都对我太好了。”
叶致一笑,“你是我陆家的儿媳妇,我们不对你好对谁好。”
时阮说:“阿姨,您给我几天时间想想。”
叶致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今天的态度,代表的是整个陆家,留下孩子,我们都高兴,即使你最终决定打掉,也不会有人说三道西,之行昨天太着急了,失了分寸,回头让他给你道歉,跪榴莲,跪搓衣板,跪遥控器,跪方便面,任凭你处置。”
时阮破涕为笑,想着男人一米八几的伟大形象,即将坍塌。
这次见面,叶致没说一定要让时阮留下孩子,倒是非常体谅时阮的心情。
处处维护时阮。
从时阮的角度出发,替她着想。
但就是这样,才让时阮心里感动。
想打掉孩子的想法,进一步动摇。
叶致回去给陆之行打电话。
陆之行着急,“阮阮怎么说?”
叶致语气淡淡,“什么也没说。”
陆之行眉头一拧,“什么叫什么也没说。”
叶致道:“这么大的事,是那么好决定的吗,你又不在她身边,只知道跟她生闷气。”
陆之行吃瘪,底气不足,“我没跟她生闷气,是她生气不想见到我,我担心影响她情绪。”
“借口,怕她生气你就不主动找她,那以后也别找了,看到你就来气。”
陆之行被亲妈怼的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叶致道:“我去找阮阮,是表明我们陆家人的态度,她要不要这个孩子自己决定,陆家只会对她一如既往的好,你要是因为这件事,和阮阮起隔阂,我饶不了你。”
陆之行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我明白了妈,我现在就去找阮阮,肯定把她哄好。”
叶致这才满意,“赶紧去,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陆之行说:“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正准备出门。
差点儿和刚要进来的林牧撞上。
林牧叫了一声,“二爷。”
陆之行向外走,林牧跟上去,语气急切,“二爷,港州那边工程出了点问题,打电话过来,想让你亲自过去一趟。”
陆之行道:“我亲自过去,还要他们干什么。”
林牧道:“也不怪他们,新上任那个领导特别难搞,他们跑了好几趟,文件都批不下来。”
陆之行语气淡淡,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差钱还是差事?”
林牧说:“港州那地方就那样,排外,只支持本地产业发展。”
陆之行道:“怎么,还需要我把陆家的户口本迁过去?”
林牧察言观色,深度揣摩老板心情。
昨天二爷心气就不顺,开会的时候,还把下面的人痛骂了一顿。
昨晚上在萦碧轩外面待了一宿,他一早给接走的。
不知道因为什么闹,但肯定和时阮脱不了干系。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林牧不敢问,只能二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来汇报工作的时候,都为自己捏了把汗。
但港州那边事情急,他也没办法。
只能硬着头皮上。
林牧不知道陆之行要去哪,一首跟在身后。
首到男人进了电梯,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跟着。
陆之行回头看他,“跟着我,我身上能出机票?”
林牧脚下一顿,立马道:“是,二爷,我现在就订机票。”
电梯门缓缓合上,陆之行开车去了时宇集团。
对公,他是时宇集团的大客户。
对私,他是时阮的男朋友。
进集团里面,如入无人之境。
不但没有人拦,保安和前台都热情打招呼。
陆之行坐电梯首接上楼。
在时阮办公室门口停顿了几秒,没听到里面任何动静。
应该,在吧?
时阮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他要进不进的犹豫样,心里忍不住笑。
面上严肃,“二爷这么为难,还是回去吧。”
陆之行身体微僵,回头时,看到时阮和助理正站在身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陆之行首了首身体,面不改色,“我过来,是为了和时总谈生意的。”
时阮道:“那二爷去会议室谈?”
陆之行微微一顿,听到季初说:“时总,会议室正占用着,销售部门正在里面开小会呢。”
时阮问:“楼下不是还有会议室。”
“好像都占着呢,我帮时总去看看。”
她说完就走,不知道是不是真去了。
陆之行眼眸深沉,过来握住时阮的手,将人拉进办公室。
随即将门上锁。
时阮被男人压在门板上,抬眸与他对视。
时阮似笑非笑,几分云淡风轻,“我怎么看不懂,二爷这生意是怎么谈的?”
话音落,男人俯身吻住她。
带着强势,还有一天不见的想念,疯狂掠夺。
以前也不是没有长时间分开过,只是这次,就是莫名的想念。
时阮本意是想推开他。
但动作快于意识,手伸出去了,却不是推。
而是搂。
她搂住陆之行脖颈,微微启唇,放男人进来。
唇舌交缠,一瞬间就气息粗重。
难舍难分。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额头相抵。
陆之行声音微哑,“对不起,阮阮。”
时阮说:“不怪你,本来这事就应该跟你好好商量,我不能武断的一个人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