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云初正好觉得口渴了,便接过杯子喝了两口。
陆行止霎时间瞳孔一缩,不顾场合起身一手拉着云初,一手拿上杯子就往外走,云初不明所以。
“怎么了?”
陆行止满脑子都是赶紧去医院,那水里不知道被放了什么东西,万一是什么毒药......陆行止不敢想。
他紧抿着唇没说话,额头却不断冒出汗珠,急匆的步伐显示他的暴躁。
陆行止身上的气势太骇人,其余人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睁睁的看着陆行止云初往外走,无一人出声询问。
有人将怀疑的目光落在苏云婉身上,苏云婉脸色苍白。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趁着大家都围堵苏云婉之际,路远悄然靠近曲小婷,嗓音森然道,
“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曲小婷紧张害怕到轻微发抖,但仍然嘴硬,“路、路远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嘴硬,我都看到了,现在说出来我还有办法救你,否则你就等着身败名裂。”
路远半是威胁半是善诱的说,曲小婷本就不堪一击的心理防线崩塌,“是,做一次就能缓解,不是毒药,我没想到过要害她......”
曲小婷焦急的为自已辩解,她只是想让苏云婉出丑而已,她没想过害人,更没想过害云初!
路远套出消息,没耐心听曲小婷废话,径直打断道,“等会拦住苏云婉,不要让她去找我。”
曲小婷一愣,正想问什么,路远起身往门外走去。
面对众人的视线,他语气波澜不惊,“我出去看看他们。”
这个酒吧是路家的产业,有人在路家的地盘上出事,他作为少东家去处理一二合情合理。
“我跟你一起去......”
苏云婉当即就要跟上,曲小婷接收到路远的眼神,手比脑子快拦下苏云婉。
“云婉,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掺和进去比较好......”
曲小婷说话的功夫,路远三两步出了门。
刚一出门就有人迎了上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刚刚出来的两个人呢?”
“往那边走了。”
顺着侍从手指的方向路远看见了云初和陆行止的背影,他却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瞳孔幽深,
“派人迷晕他们,男的扔去负二楼,女的送到我房间。”
侍从惊了一下,负二楼?
这里的负二楼可不是个好地方,有钱的人家手里总要沾点黑,这里的负二楼正是路家其中的一个窝点。
那里面的打手无数,各个是不好惹的存在,刚才那身形瘦弱的少年进去了......估计要被玩没半条命。
侍从这么想着,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是,少爷。”
路远永远记着上次被陆行止威胁的事情,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奈何陆行止时刻和云初黏在一起,他报仇无门。
而今天,路远要连带着云初一起收拾!
他对云初也是积怨已久,尤其是对于她和自已刚解除婚约,转头就勾搭上穷小子这件事,更是咬牙切齿!
真是有眼无珠的蠢货,自已分明样样比陆行止优秀!
路远阴沉着脸去负二楼,扯着领带等待陆行止的到来。
另一边,陆行止和云初走到一个拐角处,突然伸出来好几只手,分工明确的朝他们袭来。
两人用沾了的帕子将他们捂晕,另外三人将他们分开,云初被往楼上带,陆行止往楼下去。
一切进行的非常迅速,陆行止和云初甚至来不及反抗,半分钟不到,挤满了人的拐角变得空无一人。
——
陆行止被一盆冷水泼醒。
冰凉的液体顺着发丝滑落,他睁开眼,发现自已四肢被绑住。
面前是一排壮汉,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陆行止狠狠皱眉,声音冷冽,“你们是谁?”
隔着一面单面镜子,路远翘着二郎腿看着陆行止,通过耳麦对壮汉道,
“告诉他,我的身份他不配知道,要怪就怪自已惹了不该惹的人。”
壮汉一五一十的转述。
陆行止心中已锁定人选,“路远,是你吧。”
他不屑嗤笑,“你就这点本事?光会躲在后面的孬种!”
路远没有对陆行止的激将法上钩,只是吩咐壮汉,“他就交给你们处置了,随便怎么玩,别玩死就行。”
“还有,务必把他的脸毁了!”
说完他摘下耳麦走人,是时候去看看云初了。
陆行止脑神经一下一下震动,云初不在身边这件事令他感到狂躁,他摸索着藏在袖子里的手术刀,阴暗和疯狂在眼底酝酿。
偏偏有人往枪口上撞,“老大,少爷说随便我们处置这小子,那我能......”
说话的人舔了舔唇瓣,浑浊的眼珠子盯着陆行止的屁股,“我能上了他吗?”
为首的壮汉一把推开他,“滚,要上也是老子先上!”
剩下的人都欢呼起来,按照惯例,等老大搞完就轮到他们了!
这次的货色比之前的歪瓜裂枣强多了,不仅脸好看,还腿长腰细,他们要好好享受享受!
陆行止低着头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那些针对自已的污言秽语,垂下的发丝遮挡了他的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一人朝他走来,“哟,不说话,这是认命了......啊——!”
话说到一半变成痛呼。
陆行止不知何时挣开绳子,动作极快的挥刀,手尖毫不留情的扎进那人的心脏。
他的眼眸讳莫如深,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
“去、死。”
与此同时,二二在云初脑海尖叫,“警报!警报!男主情绪不稳,即将面临失控风险!”
云初恍惚睁眼,富丽豪华的房间映入眼帘。
二二的声音唤醒她的神智,没功夫关心自已为什么在这里,第一时间让二二定位陆行止,“快带我过去!”
“宿主,男主就在楼下!”
云初闻言立即起身出门,头脑猛地一阵晕眩,她跺了跺脚,治愈之力在身体里流转,轻而易举化解了药物的作用。
正要开门,门率先被人从外面打开,云初和路远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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