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接受完剧情,心中止不住的对芍药产生怜惜......好可怜的花妖!
如果没有遇见苍梧,哪怕她一辈子只是普通的花,也比经受那些磨难好。
对于可怜的孩子,云初向来不会吝啬自己的怀抱和呵护。
她决定养着芍药,不让苍梧靠近半步,从而阻止芍药走上原剧情中的老路。
云初给苍梧下了一个昏睡咒,趁着他昏迷期间将他丢出了木屋范围。
并在周围设下结界,从根源上杜绝苍梧找来的可能。
岂料,苍梧像是有什么特殊魔力似的,总能精准的找到这里,每当云初将他丢远,不出几天就又看见他满眼深情的出现在门外。
他有时情绪失控,毫无理智的大声叫着芍药姓名;有时眼睛垂泪,双膝跪地对芍药低声忏悔;有时沉默不语,只深情的看着芍药。
次数多了,云初有些不耐,这人怎么那么阴魂不散!
沈重殷见状不嫌事大的煽风点火,“那个人类太烦了是不是?不如我去把他杀了......”
云初原本正窝在他怀里,闻言翻身趴在他胸膛,“崽崽,你最近好像有点暴躁。”
沈重殷逮住机会就想把苍梧和芍药弄死,云初对这不是没有察觉。
她对此感到略微惊讶和不解,之前的沈重殷分明是很和平的,别说杀人了,就是翻个身都懒的翻。
总是无欲无求的躺着,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的样子。
可自打芍药和苍梧来了,他的阴暗面逐渐显现,云初有几次甚至在他眼中看到明晃晃的杀意。
沈重殷顺势搂住云初,“有吗?”
“有!”云初重重点头,“尤其是这两天。”
沈重殷轻抿薄唇,一手扣住云初后脑勺,唇堵住她的话语,用行动表明自己拒绝沟通。
云初感觉的没错,沈重殷确实暴躁了很多。
不过不是从芍药和苍梧出现,而是更早......从对云初有了感情开始。
沈重殷是魔,魔都贪婪、重欲、独裁、自私。
当云初走近他心底的那一刻,云初就成了沈重殷的所有物。
她的目光也好,她的身旁也好,有且只能有沈重殷一人,绝不能被第二人染指!
因此当云初的心神被芍药和苍梧分走,沈重殷会觉得抓狂,他不能容忍,他控制不住的想......把所有靠近云初的人,都杀了!
不过沈重殷知道,云初不喜欢那样,她喜欢看他平和的一面。
所以沈重殷伪装着自己,在云初面前一首是懒散嗜睡的‘崽崽’。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沈重殷手染鲜血、不断杀生。
他给她做饭,其实就是在发泄无处释放的杀意。
饭桌上出现的任何一道荤菜,皆是由沈重殷亲手宰杀,杀鸡时最残忍,在鸡还活着时他一根一根拔掉它们的毛,生拉硬拽的疼痛总是让鸡尖叫个不停。
每当这时小八就会被吵醒,从棺材里爬出来,连声指责。
“黑蛇,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为了不让云初察觉,沈重殷通会选择清晨作案,劳累一晚上的云初在这个时候会陷入深度睡眠,沈重殷只需再设下一层灵力,那样发出再大的声音都不会将云初吵醒。
这可就苦了小八,每天还在睡梦中就被各种声音吵醒。
沈重殷总会目光冷淡的看着小八,而后一言不发移开视线。
若不是小八一开始就跟着云初......否则凭着它和云初这么亲密的姿态,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话说回现在,云初被沈重殷压着亲吻,气氛愈发火热时,屋外传来细琐的动静。
云初瞬间意识到又是苍梧寻来,她推了推沈重殷肩膀,“不亲了,我要出去看看。”
沈重殷满脸黑线,眼睛似有似无的泛红,想立刻把屋外的人杀了!
云初安抚性亲了亲他额头,“乖啊,崽崽,我等会就回来。”
说着便披了件衣服起身外出,沈重殷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屋外。
苍梧静静矗立,看向芍药的眼睛满是悲伤。
无言的伤感笼罩着他全身,神情不再是忏悔,更多的是不舍。
芍药似有所感,小幅度的摆动枝叶。
云初急匆匆的脚步一顿。听到开门声,苍梧扭头看来,第一次和云初搭话。
“照顾好她。”
嘶哑粗粝的声音传进耳中,云初知道,他要走了。
果然,下一刻苍梧又道,“许国和赵国开战,形势刻不容缓,我须得回去复命。”
夜里冷风飕飕,吹乱苍梧的一缕发丝,也将他声音吹的如烟般虚无缥缈。
“芍药......就交给你了。”
云初轻哼一声,“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它。”
苍梧点点头,“...好,多谢。”
“这段时间叨扰良久,望小姐莫怪,待日后休战,苍某若还活着......定亲自登门道歉。”
悲壮的气氛蔓延,云初对苍梧的不满暂时搁置,战场上刀剑无眼,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
尽管明知道苍梧一定会大获全胜,云初还是软下了态度,“不用道歉,你别再来纠缠小花就行。”
芍药是苍梧的芍药,小花是云初的小花。
同一株花,当它是云初的小花时,只需要平安健康快乐就好,而当她是苍梧的芍药,就将面临数不尽的委屈的污蔑。
云初当然不想看到芍药落的那副场景,毕竟小花是她精心照料过的。
苍梧到底是没应下云初的话语,最后看了眼芍药,转身走人。
沈重殷面色不善,盯着苍梧的背影,思考着等会不动声色把他杀了的可能性。
他认出了苍梧,上辈子在天庭和他打过一架的战神,是个有几分真本事的。
虽然这辈子他不打算再打上天庭,也没了心思和苍梧一决高下,但......谁让苍梧出现在云初眼前了呢?
凡是吸引了云初目光的人,沈重殷无一不希望他们下一刻就下地狱。
满脑子都是不可告人想法的沈重殷,忽而感觉手掌被一团温暖覆上。
“崽崽,你又在想什么坏事了?”
温软清亮的声音唤回沈重殷的神智,他垂头,对上云初好整以暇的目光。
“没有,在想明天做什么菜。”
云初闻言,捏着他掌心的手紧了紧,“......反正不吃鱼。”
沈重殷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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