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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这些后，皇甫诚就好奇地向张女士打听，齐秀芸家除了邻居，还有谁会进去呢？
张女士想了想说，有一些钟表行的人，还有一些好像是她博物馆的同事，其他的应该就没谁了。
“那上个星期，大概九天前，有没有人去过齐秀芸家呀？”
“九天前？那应该是礼拜二吧？”张女士回忆了一下，“我没看到有人去哦，齐博士应该也没出门。我早上八点就起来了，我老公八点半开车去上班的，也没听到有车的声音呢。”
“我知道啦。谢谢张女士哦！要是还有其他问题，我们会再来请教的，麻烦您手机保持开机哈。”
“现在谁还会关机啊？”张女士笑着说，“我前几年就退休啦，整天不上班，没个手机刷刷视频，我不得无聊死啊！”
从张女士家出来，皇甫诚又去找了另一边的邻居王老伯。
“王老先生，您方便配合我们了解一下情况吗？”
“方便方便！”王老伯热情地请两人进屋，“家里有两个调皮的小家伙，有点乱，玩具扔得到处都是，还有点吵，你们别介意哈！”
“没事儿，有孩子都这样。”皇甫诚笑着说，“能不能让他们去别的房间玩一会儿呀？毕竟这是凶杀案，小孩子听了不好。”
“好嘞好嘞！”王老伯马上叫了老伴，“老婆子，带囡囡们上楼去游戏室玩一会儿哈？让他们别捣乱哦，你收拾好就下来吧？”
俩熊孩子一听能在这个时间去游戏室，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不好意思啊，娃娃们有点兴奋，他们爸爸妈妈规定的，要吃完午饭才能去游戏室，今天提前了，他们就特别高兴。”王婆婆下楼的时候歉意地说道。
“两位警官，你们想问啥呀？”王老伯说。
“齐博士真的出事儿啦？”王婆婆也好奇地问。
“应该是有人入室盗窃杀人！”皇甫诚连连点头。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王婆婆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齐博士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这样啊！哎！”
“上个星期二，你们有没有看到有人去过隔壁？”
“上个星期二啊？”王婆婆敲了敲额头，“我早上起来得早，给囡囡们做早饭呢，厨房窗口正对着大门口，除了送报纸的和送牛奶的，没看到其他人呢。”
“那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送牛奶的大概六点半吧？每天都这个点来，我刚好起床呢。不是刚放假嘛，囡囡们上学早起习惯了，生物钟还没调到睡懒觉的时候，上个礼拜天天都醒得早，我也只好跟着早起啦。这个礼拜倒是能让我多睡会儿，睡到七点多呢。”
“送报纸的每天早上九点左右吧？骑着个自行车。”王老伯接话道，“我可没我老伴那么勤快，都是等她把早饭做好了我才起床的。真是享福咯！”
“送牛奶的和送报纸的会进屋吗？”
“一般不会的啦，不过有时候尿急了会借卫生间用用，其他时候一般不会进去的。”王婆婆说道，“还有就是要是快递比较重，齐博士会请人帮忙搬进去，她腿脚不方便嘛。”
“上个星期二有快递送过来吗？”
“没有哦，一整天都没人来过，这里可安静了，有什么车啊、小电驴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你就是好奇心太重啦！”王老伯笑着说，“我可没你那么八卦，整天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这不是搬到这里以后没啥事做嘛，现在还好放假，能跟囡囡们一起玩玩，要不然儿子儿媳都上班去了，我们俩大眼瞪小眼的，多无聊啊！”
“让你跟我去公园下棋你又不肯去！”
“下棋更无趣了好吧！要不是晚上能跳广场舞，可就太无聊啦！看你们几个老头儿下棋，有啥意思嘛？我又不懂！”
“那你不是还能跟几个老太太唠唠嗑？”
“哎呀你可拉倒吧！那几个老太太没事儿就说自家媳妇坏话，我可不能被带坏了！我们儿媳妇好得很呢！能赚钱能买房！”
“也是啊！那些老太太我也瞧不上！”
“哎！就我们这一排的人还挺靠谱的，现在齐博士又不在了，能说话的人又少咯！哎！真是造孽啊造孽！”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二位啦，要是还有啥问题我们会打电话联系你们的。”
“哦哦哦！好的好的！你们辛苦啦！”
“希望能快点找到那个坏蛋！这地方咋会有这样的人呢？老婆子，把家门看紧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对对对！赶紧提醒儿子儿媳，可别大意出事儿了！家里囡囡也得看紧咯！”
皇甫诚出门的时候，还听到两位老人在那儿念叨呢。
“大大要回警局了吗？”
“嗯！这儿没啥我能帮忙的了。时间不早了，你去问问两位探长还要多久？要不要给他们叫个外卖？”
没一会儿，小张就跑回来了，说他们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走。
“尤探长说要是大大钱多，不介意让你破费一顿午饭。”小张每次都是原封不动地传话，一点儿也不考虑他上司的面子。
“那就先去找吃的，我们打包回警局。”
“耶！”小张兴高采烈地爬上了皇甫诚的车，“大大我能吃大排饭吗？”
“大排饭？二十块钱就把你打发了？真好养活！”皇甫诚摸了摸小张的短头发，笑着上了车。
“哇塞，二十块钱那家超棒的好不好！老板娘还会送我酱蛋呢！”小张嘴里念叨着，麻溜地上了副驾驶，“人家平时吃的那家盒饭才八块钱！连根葱都不多给的！”
两位探长回到警局时，皇甫诚和小张早就吃完了。
“咋这么慢呢？”皇甫诚刚想去验尸房，就瞅见两位探长走了进来，“菜都凉透啦，自已拿微波炉热一热吧。”
“哎！别提了！这屋里屋外的，连个指纹都没有！”陈西桐有点泄气，“真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啊！”
“肯定会有破绽的，慢慢来呗！”皇甫诚说完就奔验尸厅去了。
“皇甫顾问，你来啦？”赵法医一瞅见皇甫诚，就赶忙打招呼，“是来问刀柄上有没有指纹的不？”
“肯定没有指纹。”皇甫诚相当笃定，“屋里都找不到指纹，刀柄上能有？肯定是戴手套了。”
“为啥是戴手套而不是擦掉了呢？”
“现场没瞅见用过的抹布啊。”
“说不定凶手自已带着呢？”
“刀是从厨房拿的，凶手连刀都不准备，还能那么细心准备抹布？”
“可是大夏天的，戴手套是不是有点怪啊？”
“是有点怪。”这一点，皇甫诚也挺认同。
“那…皇甫顾问是来问啥的呀？”
“我来瞅瞅齐秀芸身上有没有防卫伤？”
“这可有点难啊！”验尸官有点无奈，“死者身上的皮肉组织都被老鼠和蛆啃得差不多了，很难分辨哪个伤口是人为造成的。”
“齐秀芸是哪只手拄的拐杖？”
“左手，”这对赵法医来说小菜一碟，“从手骨弯曲的形状还有拐杖掉落的位置来看，肯定是左手没错。”
“她这样的膝盖状况，不用拐杖能保持平衡不？”
“几乎没戏。”赵法医晃了晃脑袋，“右腿膝盖老早之前就动过手术，早就好啦。不过左腿膝盖好像是半年前才做的手术，看着还有点新炎症呢，所以才得拄拐杖。”
“那就先瞅瞅右手手臂啥情况。”皇甫诚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要是肌肉组织没啥问题，那就先把肉剔了，把干净的骨头给我瞅瞅。”
“行嘞。不过这得等一天咯。软组织排查我最少得花一天时间。”
“没事儿，你不用急，慢慢搞就行！”
话一说完，皇甫诚就退出了验尸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