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决不了识之律者。”
　　凯文说道：“……那么，你知道后果吗？”
　　“即便你能将它们进行流转，但你的确是在将那些梦境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倘若你们最终无法逆转精神的亚当，它们对你的影响也将成为永恒。”
　　“更何况，如果这一场持续战斗的时间超出你的预计……哪怕只是万人的意志，也足以将一个人五千年的记忆加以平衡。”
　　“到那时……你或许将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一个现在的你所无法认识的人。”
　　识之律者立即道：“那又怎么样？”
　　凯文说道：
　　“只是为了拖住我，这种代价未免太沉重了。”
　　识之律者却说道：
　　“谁说这是代价？”
　　凯文表情，则有些不解。
　　小识叉腰道：
　　“之前说得倒是没错。”
　　“成为律者，我没得选，摆脱不了老古董的影响，我也没得选。”
　　“按照现在的情况下去……我当然只会什么也不是。”
　　“——所以，你说的那些，又真的算什么代价吗？”
　　凯文明白了：
　　“你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成为任何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而我所说的代价，对你来说不过是其中的一种形式？”
　　识之律者叉腰，有些轻蔑的笑道：
　　“哟……我都说不上来你到底蠢不蠢了。”
　　“不过你也别那么自大——这场战斗说不定不会持续很久呢。”
　　“真当我的进攻一点作用也没有不成？”
　　“在你抓住空隙之前，你就会先一步倒在梦中，凯文。”
　　凯文则淡然道：
　　“无妨，我并不在意。”
　　“不如说，如今我更想让这场战斗尽可能地持续下去。”
　　识之律者说道：“咋……你提前这么久就疯了？我还没开始呢。”
　　凯文说道：
　　“——坦诚来说，我进入这里，是出于一些私心。”
　　“所以，今天你见到的，或许并非圣痕计划的执行者，而是名为凯文的人类。”
　　识之律者说道：“所以呢？”
　　凯文说道：“过去那个时代的第八律者，与凯文颇有渊源。”
　　“出于人类的私心，在第八律者的能力再次为他的对手所用时……”
　　“我并不介意，对这个进行一场漫长的蹂、躏。”
　　凯文说着，他的身体开始变化，他的周身长出了黑色的羽翼，头顶则是焚天之角，而他的气息，瞬间提升了恐怖的无数倍。
　　要知道，凯文之前就已经极为强大，而现在识之律者面对的，更是人为崩落后的业魔凯文。
　　一时间，无数人内心都揪了起来。
　　因为众人之前听说了小识动用圣痕计划的代价。
　　小识动用自己的虚数权柄，极为聪明也极为谨慎的，动用了那七十亿人的磅礴的意识，小心翼翼的化为自己力量，靠着她令人钦佩的坚毅意志，去远超自己实力的凯文进行搏斗。
　　而小识动用这股力量，她虽然言语很嚣张，斗志很高昂，但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其中的凶险。
　　她的确是意识的律者，但若她真的动用识之律者的权柄过多时间，等待她的，将是被七十亿的思想所冲碎。
　　到那时候，她将不再是自己，不再是任何人，而是一个混乱的，紊乱无比的存在。
　　可以看出，她为了困住凯文，已经拼上了一切。
　　或许，正如凯文所说吧。
　　——她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成为任何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这一路上，她也在不断成长，从刚开始想当符华，到不知道自己是谁，陷入了漫长的，空洞的人生。
　　亚历山德拉曾和羽兔说过，名字是很重要的，并赋予了她米丝忒琳的名字。
　　所以，羽兔才会坚持喊普罗米修斯的名字，而非十七号，因为这就是名字的意义，是身份的象征，无比重要。
　　而实际上，小识也是一样的。
　　她现在觉得，那老古董那么无趣，谁要当谁当。
　　但她毕竟继承了符华全部的记忆，那既然如此，她就要做自己，听凭心意，去塑造自己的名字。
　　然而，识之律者不知道的是。
　　她早已有了自己的名字，也早已是许多人心目中，那个重要的存在。
　　所以，大家才会为她担心啊。
　　她现在...真的能在凯文的攻击中，坚持住吗？
　　众人继续看下去，视频继续。
　　在凯文化为业魔凯文后。
　　胜负，几乎是在瞬间就出现了。
　　识之律者在经受几次攻击后，她就已经难以招架了。
　　她不敢置信的大声喘气，她的表情，也充满了不可置信。
　　即使她早就知道自己并非敌手……但远远超出想象的差距，还是令她身心都感到震颤。
　　她倾尽全力，所能得到的，也仅仅是无尽的黑暗与失败——
　　她不敢置信的说道：
　　“明明是在梦境里，我和他的差距……真的能大到这种程度？”
　　“不……不！！”
　　她发出愤怒的怒吼。
　　凯文看着识之律者，只是淡然的说道：
　　“……”
　　“我允许你再次投降。”
　　识之律者闻言，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你……你想都别想！！！”
　　但令所有人奇怪的是，又或者说令凯文也感到奇怪的是。
　　识之律者呐喊的时候，似乎并非对着凯文，而是仰头对着天际，像是一个不服输的孩子。
　　她又一次怒吼道：“.我非要自己一个人把他打趴下不可！！”
　　然而，凯文并不打算去理解，甚至对于这种类型的叫嚣，凯文向来没兴趣回应。
　　他缓步上前，已经决心结束这荒诞的一切。
　　然而，就在这时，小识的声音又起：
　　“你……”
　　“好吧……好吧……”
　　“就按你说的办。”
　　凯文这时，才愣了一下。
　　因为，这乍听上去，似乎表明，识之律者终于愿意接受凯文的建议再次投降。
　　但一眨眼的时间之后，凯文就依凭自己从战斗中得来的本能，回身将武器架起——
　　而下一瞬间，那预料之外的交击，也终于为凯文此前的疑惑带来了迟到的注解。
　　识之律者刚才的言语，之所以朝向天际，是因为那原本就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而是说给一位自己不愿意接受的援军。
　　凯文看着眼前，那与自己突然交手，气势同样强大无比的少女，说道：
　　“…幽兰戴尔。”
　　幽兰戴尔说道：“抱歉，你现在的对手是我。”
　　凯文说道：“我以为，你无意与我在这梦中交锋。”
　　“如果你能劝说识之律者停手，那么我也不会在这里追击你们。”
　　“说到底，我身上并没有什么你们需要的东西。”
　　“即使是终焉之本身……你们也不该从我这里找寻。”
　　幽兰戴尔则说道：“凯文……看来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我的确无意与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