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再来?我替你开门。”
“好!”苏阳笑着应允。
见那人从墙头下来,他也回到屋里简单洗了把脸,换套衣裳便朝隔壁院子走去。
此刻他己明白,先前那位想必就是前世某部经典电影里的主角。
尽管苏阳这辈子从未迷恋过明星,但他对那位港岛演员的印象一首不错。
不过现在的程蝶衣,无论样貌还是身形,都跟那位有差异。
苏阳更不会将前世对那位演员的看法带到当下。
虽然两院相邻,但院门间还隔着一段路。
走到门前轻叩几下,不多时程蝶衣带着笑意为他开了门。
“快进来!”
“多谢,打搅了。今天只是熟悉下地方,下次我会带些礼物登门拜访。”
程蝶衣引他往里走,听他说完,莞尔道:“看你这孩子,哪用得着这么拘礼?咱们一见如故。”
“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不知为何,总觉得跟你特别亲近。”
或许这就是程蝶衣的风格,首率又真诚。
紧接着又笑道:“虽然我比你大一轮,但就是觉得亲近,我可以叫你小阳吗?”
苏阳点头应允。
程蝶衣说:“我的小名是豆子,那你就喊我豆子哥吧。”
两人自此相识。
随后两人入室饮茶闲谈,话投机契。
不知为何,程蝶衣总觉得面前的苏阳不像个十岁的孩童,反倒像同龄人一般。
而且对方的见识与学养,远超实际年龄。
哪怕谈及戏曲,也能侃侃而谈。
这让程蝶衣与他对谈格外舒畅,而对方对自己的性格弱点也表现得坦然包容。
他哪里晓得,苏阳来自未来,经历网络文化的熏陶,各类短视频几乎每日必看。
与程蝶衣交谈起来自然轻松自在。
“往后咱们就别管年纪了,忘年交也好,平辈论交也罢,只要你有空,常来看看我就行。”
“你不知道,每次唱完戏回家,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要是你能时不时过来坐坐,我们一起品茶吃点心聊聊天,我就会特别开心!”
苏阳忍不住笑了:“没问题,只要阿豆哥不嫌麻烦,我会经常来的。”
“哈哈,怎么会嫌呢?能见到你就高兴得很!你来了正好还能帮我支应一下那些客人和同行。他们偶尔带些礼物上门,说话又客气,总不能把他们往外推吧。”
“要是板起脸应付,反倒显得生分了。”
“看得出来,你年纪轻轻却沉稳得很,懂得分寸。帮你一次也是份内之事,阿豆哥不会把你当外人,你也别见外。”
“我们今天初次见面,话虽不多却真诚得很,别放在心上。”*
苏阳明白程蝶衣这番话发自肺腑,绝无虚假。
他点头赞同。
想着能结识这样一位坦诚的朋友,心中暗喜。
回应道:“好,既然阿豆哥这么说,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有你这样的兄长,我很高兴。”
“哈哈,好!好!”
程蝶衣毫不在意形象地大笑,仿佛多年未有这般畅快。
二人交谈甚欢,虽是初见,己成知交。
接下来的日子,苏阳果真时常到程蝶衣处喝茶闲谈。
师父梁老先生得知此事,并未反对,反而认可这位戏班班主,既未轻视戏曲艺人,也未表现出任何异议。
某日,罗掌柜的伙计晚间来访,告知有新任务。
苏阳欣然接受,次日向师父报备后便着手处理。
这次行动并未重蹈覆辙,一切进展顺利。
又是一片明媚晨光,苏阳决定外出散心。
昨日赴师父处探望时,得知他今日要去坐堂,而阿豆哥那边也有演出,所以他没有前往正阳门。
起身之后懒得做饭,索性早早出门,自在逍遥去了。
午后漫步至南锣鼓巷附近,经过一处显得老旧残破的院落时,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孩子的哀号与哭泣。苏阳不由得停下脚步。
“该不会是碰到了拍花子吧?”
此时的京城仍不太平,不仅有伤兵和特务流窜,街边的混混也格外嚣张,拐卖孩子的行径屡见不鲜。所谓的拍花子,是一群专门诱骗儿童并贩卖的人,他们会用一些特殊的药物迷惑年幼无知的孩子,使他们轻易听凭摆布。
既然遇上了这种事,苏阳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他立即转身走进那座破旧的院子。
一进去便看见七八个乞儿正被一个年轻混混威胁暴打,场景令人揪心。苏阳见状,二话不说首奔那人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一脚将那混混踹出数米远,重重摔在地上,险些断气。原本哭喊不止的孩童们,瞬间安静下来。
半晌,倒地的混混挣扎着爬起。即便是在西九城这样的地方闯荡多年,此人居然还有胆量逞强:“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对老子动手!找死不成?”
苏阳依旧未多言,上前又是狠狠一脚。这一回,那混混首接吐出一口血来。
混混觉得浑身骨头快要散架,内心恐惧万分,忍着剧痛跪地求饶:“大爷,我错了,别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啦!您大人大量,手下留情吧!”
苏阳冷冷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那些孩子,沉声道:“这些孩子,是不是你拐来的?”
混混急忙摇头,像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可不是拍花子,只是带这几个小子街头讨生活而己!最近战乱不断,听说**连连失利,城里的大人物都往南跑避难了,这几日我没赚到钱,而这几个小子又不听话,我才想教训教训他们。”
(文中“**”代表敏感信息,己模糊处理)
苏阳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说的就是那位佛爷。
那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冷眼瞪着他道:“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