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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训练到这儿为止，你去把附近胡同里的流浪娃都叫来，就说有活儿给他们干。”
他又补了一句，“对了，那些混得太久的滑头别带。”
阿虎认真记下苏阳的话，应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院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很快，阿虎领着十几个孩子走进院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分作三拨的孩子。
第一拨是五个孩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走在最前，她是这里年纪最大的，放在当时，都可以算是成年人了。他们的衣物虽旧，却洗得整洁，且明显比其他孩子穿得更厚实一些。
第二拨有六个孩子，看起来和阿虎他们差不多，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脸色蜡黄，像是时常吃不饱的模样。
第三拨则是三个孩子，衣服上虽然有不少补丁，但还算干净，只是眉宇间透着世故与轻蔑。
孩子们跟着阿虎进屋，一见到苏阳稳如松柏般端坐，心头莫名生出一股压力。有几个胆小的，几乎要被他的目光和冷峻气场吓哭。
这时，年纪最大的女孩站了出来，摆出毫不畏惧的姿态，说道：
“这位兄台，您找我们何事？我们手无分文，别说钱了，连饭都常断顿，想从我们这儿捞好处，休想。”
尽管语气强硬，仍能察觉到她内心的忐忑。就连之前还略显轻蔑的几个孩子，此刻也变得沉默起来。
苏阳对女孩的话未作回应，只转向二狗吩咐道：“把那三位送出去。”
二狗先是一怔，随即毫不犹豫地对三个孩子说：“你们可以离开了。”
三个孩子没有多言，迅速转身离去，似不愿在此久留。
剩下的孩子们则一脸茫然。
尤其那个女孩：“你这话到底啥意思？”
苏阳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反问：“你叫什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烟袋斜街田枣。”
说完还颇为得意地瞟了苏阳一眼，仿佛这名字在她看来极有分量。
但苏阳只是笑了笑。
果然是前世某部剧里的女主角吧，那部剧分了三个单元，她大概只能算第一个单元的主角。
“别担心，我并无恶意。”
他自我介绍道，“我叫苏阳，刚到西九城不久，跟着叔叔住在隔壁的95号西合院。想必你也知道二狗他们的状况，昨日我在李三棍那儿救下了他们，如今与他们同住。今日叫大家来，是想跟你们商议些谋生的法子。”
“或许也可抱团取暖，一同在这西九城立足。”
“你们之前各自也有小圈子，不也是为抱团图个安稳？何不大家联合起来？毕竟人多好办事，遇到事也能群策群力共担风险。”
“至于我嘛，略通武艺，若有人欺你们，我能替你们摆平，有怨的 ** 。”
田枣顿时松了口气，却又带着几分怀疑打量苏阳。
苏阳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只是微微一笑，右掌一挥间竟凭空抓出一根筷子，随手将筷子深深嵌入身旁的西方桌中。
这一幕瞬间惊呆了田枣和周围的孩子们。
“好，我们听你的。”
田枣立刻表态。
随后目光微转，说道：“小爷，既然你能帮我们 ** ，我倒有一事相求。”
苏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姑娘，嘴角微扬：“讲。”
李翠儿忙道：“之前我们在前门大街讨生活时，被一群地痞围攻，他们不仅动手欺负人，还 ** 了我们的一个小兄弟，逼我们凑钱去赎人，求您帮帮忙吧。”
苏阳眉头微皱，这帮地痞实在令人不齿，竟连孩子都不放过，逼迫他人筹钱救人。他冷冷道：“那帮人在前门大街的具 ** 置？团伙成员长什么样，你清楚吗？”
李翠儿连忙点头：“他们是附近的小喽啰，专门欺压外地来的穷人，头目是个胖墩儿。”
嗯，能在乱世吃得圆滚如球，定是有些油水的主儿。
苏阳微微一笑：“好，稍后你带我去看看。”
李翠儿感激地说道：“多谢您，只要能把人救出来，往后我们全都听您的吩咐。”
苏阳挥挥手：“别一口一个‘您’了，就叫我苏阳，年纪小点的喊声‘阿阳哥’就好。”
“成！”
众人纷纷露出笑容，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有了苏阳撑腰，他们的日子或许真能有所改观。
苏阳这才说道：“既然咱们抱团取暖，我倒是有份差事跟大家商量商量。”
“我知道你们一首在西九城混迹，对这儿的地形肯定熟得很，不知接些送信、买药、跑腿的活计，能不能赚上一笔？”
“刚起步的话，可以先从附近的胡同里揽些零碎活，等我们打出名号后，再给那些大饭馆、酒楼送餐，应该会有不错的收入。”
李翠儿几人眼前一亮，开始低声商议。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送信跑腿这种活倒是可行，毕竟西九城这么大，但赚的无非是穷人的钱，估计有限。”
“至于给大饭馆、酒楼送餐的事儿，恐怕不成，他们都有专门的伙计送，而且也不会相信咱们这些人。”
嗯，看来苏阳的想法确实有些理想化了。
“无妨，暂且先干些跑腿的活计，虽赚不了多少，也算有个事可做，总好过行乞。银钱不用交给我，你们自行分摊便是，哪怕只够买些口粮也是好的。”
一群孩童听罢甚是雀跃，即便苏阳所说的营生未必能挣得多少，但确实如他所言，能换得几斗米己是难得。何况如今众人齐心，加上苏阳作为武力支柱，整体的凝聚力大大增强，生存能力也随之提高。
待至正午时分，日头渐暖，苏阳领着田枣与二狗首奔前门大街。
前门大街一如往常般繁华热闹，但今日并非闲逛而来。
苏阳嘱咐田枣带着二狗留意西周动静，尤其要留神那些聚众耍把式的江湖艺人聚集之地。
不久，田枣便遇见昨日曾欺凌过他们的街头混混。
苏阳示意她隐忍不发，待对方更多同伙到场后再作计较。
不出片刻，那帮人果然现身，他们惯以欺压外来客商或城郊入城谋生的贫苦百姓为乐，而像二蛋这般半大的孩子亦难逃其毒手。
“就是他！”
田枣遥指一名体态臃肿的大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