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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的头垂得更低了，两只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偷偷瞄了何雨柱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孩子，心中那股怒火却渐渐平息下来。他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小牛，你告诉我，你家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小牛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我…我爸妈最近工作不太顺利，家里…家里没什么吃的了。”
何雨柱心中了然。他知道，小牛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收入微薄，家里的条件确实不怎么好。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
“饿了就跟我说，干嘛偷吃？”何雨柱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无奈，“你要是真饿了，首接来找我，我还能不给你吃的？”
小牛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哽咽着说道：“我…我不好意思……”
何雨柱拍了拍小牛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下次别这样了。走，跟我去厨房。”
小牛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何雨柱，怯生生地问道：“雨柱哥，你不…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不就是几个馒头吗？”何雨柱笑了笑，转身朝厨房走去，“走，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小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厨房里，何雨柱熟练地生火做饭，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鸡蛋面就做好了。他盛了两大碗，递给小牛一碗，笑着说道：“吃吧，不够还有。”
小牛接过面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大碗面就被他吃了个精光。何雨柱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心疼。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何雨柱又给他盛了一碗，“以后要是饿了，就过来找我，别再偷吃了。”
小牛一边吃一边点头，眼中充满了感激。
吃完面，小牛抹了抹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雨柱哥，谢谢你。”
“谢什么？“都是一个院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小牛点点头，然后转身跑出了厨房。
何雨柱看着小牛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因为家里穷而饿肚子，那种滋味，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他走到厨房门口，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孤独感。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孤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院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他好奇地走出去一看，只见一群人围在院门口，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他走近一看，发现人群中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正趾高气扬地指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嘴里骂骂咧咧的。
老太太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年轻女子辱骂。
何雨柱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挡在了老太太面前，冷冷地对年轻女子说道：“你干什么？”
年轻女子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笑道：“你又是哪根葱？”
小牛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何雨柱的目光向下，落在了小牛明显比往日鼓胀的裤兜上。他冷哼一声，伸手一把抓住小牛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提溜起来。
“饿？我看你是馋！一袋馒头，你吃了多少？”何雨柱逼视着小牛，语气冰冷得像冰窖里刮出的寒风。
小牛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柿子，眼神躲闪着不敢首视何雨柱。他支支吾吾地说：“没…没多少，就…就吃了两个。”
“两个？你当我傻吗？”何雨柱一把扯开小牛的裤兜，只见里面赫然塞着三个白胖胖的大馒头，还有一些碎馒头渣子，沾在他裤兜里，看起来滑稽又可悲。
被揭穿的小牛彻底慌了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来。他小声地啜泣着，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瑟缩在何雨柱的掌控之中。
“偷吃东西，可不是好习惯。”何雨柱松开手，小牛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被勒红的脖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我以后不敢了，雨柱哥，你别告诉别人…”小牛抽抽噎噎地哀求道，他害怕被大人们知道，更害怕被院里其他孩子嘲笑。
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怜悯。他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馒头，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慢条斯理地掰开一个，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这馒头，可是我用精面粉，上好的猪油做的，你偷吃也就罢了，还糟蹋了这么多。”他语气平淡，却让小牛更加害怕。
小牛吓得不敢说话，只是不停地点头，生怕何雨柱会继续责罚他。
何雨柱突然笑了，这笑容在小牛看来，比刚才的冷脸更可怕。他把掰开的馒头递到小牛面前，“吃吧，既然饿了，就别浪费。”
小牛愣住了，他抬起头，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不明白何雨柱是什么意思，也不敢伸手去接馒头。
“怎么？不敢吃？你不是饿了吗？”何雨柱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小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馒头的诱惑，颤抖着手接过了馒头，小口小口地啃了起来。
何雨柱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转身回到厨房，从锅里拿出剩下的馒头，放在小牛面前，“不够再拿，别噎着。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愧疚。“雨柱哥，谢谢你，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开始收拾厨房。他知道，小牛的“再也不敢”或许只是权宜之计，但这并不重要。他只是想给这个孩子一个教训，让他明白，有些错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
收拾完厨房，何雨柱走出院子，抬头看了看天色，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不知道这烦躁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偷馒头事件，或许是因为这压抑的天气，又或许，是因为他预感到，这平静的西合院生活，即将被打破……
小牛的头垂得更低了，两只手不安地绞在一起。他偷偷地瞄了何雨柱一眼，像一只做错事的小狗，畏缩着不敢出声。
何雨柱叹了口气，眼神中的冷意也消散了几分。他知道，小牛家境不好，经常吃不饱饭。这孩子虽然调皮，但本性不坏。偷吃馒头，大概率也是因为饿极了。
“饿了也不能偷东西，”何雨柱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丝严肃，“下次饿了，可以首接来找我，我还能饿着你不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吗？雨柱哥，你真的愿意给我吃的？”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傻小子，当然是真的。以后别再偷东西了，知道吗？”
小牛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了，雨柱哥，谢谢你！”
何雨柱看着他欢天喜地的跑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还真是容易满足。
他转身回到厨房，看着桌子上被咬得残缺不全的馒头，他原本打算今天早上用这些馒头做一顿美味的馒头片，现在看来，计划泡汤了。
“算了，就当喂狗了。”何雨柱自嘲地笑了笑，把剩下的馒头收了起来，准备等会儿拿去喂院子里那几只流浪狗。
他正准备开始准备午饭，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何雨柱心中一紧，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院子里。
只见院子里，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吵吵嚷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何雨柱拨开人群，挤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顿时愣住了。
贾张氏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天喊地，而秦淮茹则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一脸的焦急。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在人群中，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这是怎么了？”何雨柱疑惑地问道。
“傻柱，你来的正好！”贾张氏看到何雨柱，立刻停止了哭闹，指着秦淮茹，尖声叫道，“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媳妇！竟然偷我的东西！”
“偷你的东西？”何雨柱眉头一皱，看向秦淮茹，“怎么回事？”
秦淮茹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她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我什么也没偷。”
“你还敢狡辩！”贾张氏跳了起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我亲眼看到你从我屋里拿东西了！你还敢说你没偷！”
“我……我只是去拿棒梗的衣服……”秦淮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衣服？什么衣服？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贾张氏依旧不依不饶，“我屋里根本就没有棒梗的衣服！你分明就是想偷我的钱！”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贾张氏的反应太过激烈，而且，秦淮茹的性格他很了解，她绝对不是那种会偷东西的人。
“贾大妈，你确定你看到秦姐从你屋里拿东西了？”何雨柱问道。
“当然确定！”贾张氏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何雨柱的目光转向了周围的邻居，问道：“你们有人看到秦姐从贾大妈屋里拿东西吗？”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感谢大家对这本书的喜爱，何雨柱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