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他那么久,又担心了那么久,自己那点儿心思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修焱抬起她的下颌,亲亲她的嘴唇,声音低低的,“乖。”
卧槽!
他怎么可以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
不知道她一向耳根子软吗?
修焱当然知道,眼看着她的脸都红到耳朵根了,手伸进她的帽子里揉揉她滚烫小巧的耳垂,白釉心里一阵。
两个人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两个人不用说话也知晓了此时此刻对方的心意!
修焱扛起白釉就把人丢上了床,咬着她的猫耳朵,恋恋不舍地看着她身上的猫皮,大手捏着她的尾巴。
白釉看出来了,笑着打趣他,“这么喜欢啊?”
修焱不说话,眼眸的颜色却是深了几分,意味分明。
白釉故作娇嗔,“你这么喜欢猫,那我明天干脆给你买一只好了,生一只妖猫出来,还能见杨贵妃……”
突如其来的醋味……修焱胸腔里发出一阵低笑,在她颈窝里蹭蹭。
白釉见他不说话,倒是真上来了一阵醋意,质问他,“我可爱,还是猫可爱?”
修焱:“……”
半响,他笑,“咱能不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吗?”
有哪个正常人会动不动跟动物比可爱……
竟然答非所问,竟然没有立即回答她可爱!
白釉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她推开身上的男人,两三下就把身上的猫装脱了下来,团了团,丢进垃圾桶,扭头叫嚣。
“我决定了,以后再也不穿有关于猫的任何东西了,你竟然觉得猫比我可爱?!”
修焱又冤枉,又哭笑不得,看着床上的小东西,手伸过去,一把将人扯进怀里,压在身下,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在我心里,你最可爱,谁都比不上你,猫也不行。”
不就是情话么,谁不会说……
果然,刚刚还怒不可遏嘴巴撅上天的白小猫顿时又开心起来,哈哈笑着,“来吧来吧~”
修焱看着她乐成一个小太阳的笑脸,真想咬她一口,他妈的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眼看着氛围到了,白釉却突然刹车,“哎等一下——!”
这一出两出的,修焱脸都黑成炭了。
她准备好了,修焱却闹脾气了,冷哼一声,“老子不伺候了。”
白釉傻逼了。
这少爷属炮仗的啊,点火就炸?
“哎哎哎……”她眼疾手快地扯住他,凑上去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嘴巴,嘴上故意气他,“你不乐意,我找别人去了。”
修焱果然上当,瞪她,“你还想别人伺候你,你找一个试试?”
白釉咯咯笑,捧着他气鼓鼓的腮帮子哄他,“不找不找,谁都没有你好~”
……
不知道多久,白釉已经沉沉地躺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寒冬腊月的夜晚,两个人的身体却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炉。
已经是凌晨时分,外面泛起鱼肚白了,过分亲密的疲累,修焱还是将女人打横抱起进浴室清洗了一番。
白釉是真累了,躺在浴缸里连哼都不带哼一声的,小呼噜打得像小猪一样。
修焱给她吹干头发,把人重新抱回床上,动作轻柔至极,半搂着她,在她后颈雪白的肌肤上吻了吻。
虽是累了一整夜,可他竟是一丝睡意也没有,满脑子闪过的,都是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
白釉的,还有……荣釉的。
这个世界上,果然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除却孪生姐妹这一条,还会有什么样的可能性?
修焱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翻转了一下身子,手指无意识地在女人细滑的腰上画着圆圆圈圈,凝视着她的睡颜。
白釉睡着的时候,是她最乖巧安静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因为她安静了似的,让他的眼里只剩下她的存在。
他还在想什么呢,无论何念皙是不是荣釉,现在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白釉,才是他的妻子,是他一生的伴侣。
*
翌日凌晨,白釉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觉得腰都快断了。
那些画面还在脑中噼里啪啦地闪过,她难得有些羞涩,低头瞄一眼垃圾桶,那套猫儿的睡衣已经不见了。
她昨天真是神经病发作,居然会跟一套睡衣争风吃醋,刚买回来的衣服还扔了,败家娘们儿啊……
吐着自己的槽,刚走两步就被床上还睡着的男人一把扯了回来,声音哑哑的,“时间还早,再陪我睡一会儿。”
白釉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趴在他的胸膛上,捏着他长出新胡茬的下巴,“昨天嗨翻了吧,我腰都快折了。”
修焱眼睛都不睁,困着呢,嘀咕一句,“年纪大了,该补钙了。”
白釉:“……”
说谁年纪大,她才20岁好不好,倒是他,明明比她大那么多,活力四射的,精力那叫一个旺盛。
她捏捏他的下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昨天晚上做梦喊我‘釉儿’了,真是奇怪,你可从来没这样喊过我啊……”
话音未落,修焱眼睛,兀地一睁。
吓了白釉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