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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叙从楼上下来时，桑枝正站在小区门口抽烟。
纤腰翘臀，单单只是站着，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再加上她白皙指尖夹着的黑色细杆女士香烟。
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妩媚中又透着那么一点颓感。
挺能勾起男人欲望的。
薄叙走近的时候，有两个男孩正在跟她要手机号。
是男孩，不是男人。
瞧着年龄应该是念高中，最多大一、大二。
桑枝冷眼剔看对方，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手机，抱歉。”
“姐姐，加个好友呗，我保证不打扰你。”
桑枝似笑非笑，“你这套把戏，我十年前就不玩儿了。”
桑枝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两个男孩缠了她一会儿，见她油盐不进，觉得没希望，悻悻走了。
临走时还不忘评价她一句，“长得真漂亮。”
另一个附和，“就是人太傲了。”
目送两人走远，薄叙阔步走过来。
瞧见他，桑枝晶莹剔透的指尖弹烟灰，“看多久了？”
薄叙实话实说，“五分钟。”
桑枝轻笑，“看到自己女朋友被其他异性要手机号，你居然能淡定看五分钟？”
说完，桑枝揶揄，“薄叙，你其实也没多喜欢我吧？”
桑枝话落，薄叙当场冷了脸。
桑枝目光在他脸上只停留了一秒，错开视线不看他，扔了烟蒂，盯着不远处的昏黄路灯问，“薄叙，我们俩在一起前前后后有两三个月了吧？”
薄叙听出她有话外音，嗓音肃冷，“你想说什么？”
桑枝水眸含笑，“你不腻吗？”
薄叙，“你腻了？”
桑枝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手指本能蜷曲想去掐掌心，但她强迫自己淡定，转回头跟他对视，“腻了。”
薄叙低垂眼眸看她，脸色难看。
桑枝见状戏谑，眼里还带了点轻蔑，“当初我们说好的，我随时可以喊停，你不会反悔了吧？”
薄叙沉声，“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想喊停？”
桑枝没心没肺地耸肩，“不明显吗？”
薄叙，“……”
今天早上分开时，两人还好好的。
她夸他做的早餐好吃。
最近每天晚上夜生活也算和谐，她缠他缠得紧。
让他误以为，她对他敞开的不仅仅只是身体，还有心……
看着面前一脸无所谓，似乎是只把感情当游戏的人，薄叙下颌绷紧没说话。
半晌，还是桑枝率先开口，“我们俩分手后你也不用担心会没地方住，我那里你跟薄绿先住着，我搬到店里，等你什么时候……”
薄叙，“不用了。”
桑枝拧眉，“不用？那你跟薄绿住哪儿？”
薄叙冷声，“不劳你费心。”
看着薄叙那张棱角分明冷漠的脸，桑枝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盯着他看了会儿，提了一口气说，“薄叙，你不用跟我玩儿清高，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应该为薄绿考虑考虑，她刚做完手术，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你这样……”
薄叙眉目冷硬疏离，“我说了，不劳你费心。”
桑枝，“……”
夜色深深，两人就这么僵持站着。
现在已经夏末，早晚会有些凉意。
桑枝抿唇站着，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冷战。
薄叙看她一眼，转过身，“我明天搬走。”
桑枝胸口憋着一口气，讥笑出声，“随你。”
说罢，桑枝踩着高跟鞋率先迈步。
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家门。
薄绿原本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出两人氛围不对，跟桑枝打了声招呼，抱着怀里的薯片回了次卧。
桑枝换好拖鞋，径直走进洗手间洗手。
片刻，她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薄叙站在客厅窗台抽烟，迈步走近，“今晚你睡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