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竹,你的脑子被那些爱情剧洗成傻瓜了,现实和电影能是一回事吗?”
汪元明的声音将邓竹从幻想中迅速拉回现实,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反驳,“我今天才算重新认识了豪门啊,过去我也想过可能是假的,但也相信了很多刻板印象。”
听到邓竹的感叹,童语汐只是淡然一笑,“我家里还算不上豪门,真正的豪门是我们想象不到的,但豪门贵族子嗣不会有傻子就对了,他们都比我们想象的更聪明。”
众人只当童语汐是在谦虚,因为她一直都是很谦逊的性格。
“不过爱情剧还是可以看的,我也喜欢看,只是别当真就好,一个内忧外患的家族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
“嗯嗯,我也一直有这种疑惑,我看电视里的男女主角好像每天都在谈恋爱,他们家里长辈每天都在棒打鸳鸯,可是却一直都稳坐钓鱼台。”
“哈哈,我家里的长辈的确是挺悠闲的,棒打鸳鸯也是发生过,但没有影视剧里那么夸张就对了。”
这下不止邓竹,就连汪元明也呆滞住了。
这下真的分不清现实与幻想了。
“平凡,你在想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
副驾驶位置的童语汐转头向后座的安平凡询问道,她通过车内后视镜注意到了安平凡的表情。
“啊?没事,我只是在消化你们刚才聊天的内容。”安平凡大梦初醒一般坐直身子,再次恢复到面对童语汐时的那副木讷模样。
“我在想拍爱情剧的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懂语汐姐你这样的家族?”
童语汐略微沉吟后开口道,“我想他们或许是懂的吧?但真正的豪门生活是很平淡的,所以必须设计的狗血才能吸引到观众吧?”
“嗯嗯,应该就是这样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想到从这个题材着手了。”邓竹对于这个话题很有兴趣。
“唉,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有女孩把言情剧当真呢?”
邓竹的突发奇想首先就引来了汪元明的嗤之以鼻,“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蠢?”
“好好开你的车,闭上你的臭嘴,你没有发言权。”
童语汐静静聆听着二人的斗嘴,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笑意。
“我想也应该是会有的,不过她们应该也不是当真了,只是当作一场美梦或者消遣来看待的吧?”
“而且我也经常会看哦。”
车内愉快的闲聊气氛感染了所有人,漫长的车途也变得有趣了起来。
……
鼯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对付的敌人,他手段用尽却也奈何不了对方,他相信这也是其他人的共同想法。
看着那个就像一朵莲花一般的美好女孩,他只觉得那就是一个被美好皮囊包裹的恶魔。
“老大,我们还要打下去吗?”一个手下竟然不自信地咽了咽口水。
“不然呢?”
鼯鼠将手下推到一边,走上前看着那个女孩,“丫头,我们也不是不能商量的,只要你肯服软然后陪我几天,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他这么说只是想故意激怒女孩,让对方露出些破绽,因为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冷静了。
这个女孩从被他们围攻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同他们讲过,甚至于表情都没有变化过,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般。
果然,女孩在听到他这样淫邪的挑衅话语后,依旧是一副淡然模样。
她从袖子里甩出一个手掌长短的圆筒,将其紧紧握在手中,随着她手腕轻微晃动,圆筒旋即便延展成为一杆约莫三米长短的银枪。
银枪宛如一条银色巨龙一般蜿蜒而出,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芒,枪身宛如流动的水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气,锋利的枪尖仿佛能刺破一切阻碍,枪尾镶嵌着精致的银色花纹,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不凡。
女孩的眼神淡然,身姿挺拔,随着她手臂轻轻一挥将银枪负于身后,银枪便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银色轨迹,仿佛连空气都被这锋芒所切割,留下一道道凌厉的风声。
这算什么?如意金箍棒吗?
不过这身板的确适合孙行者的虎皮短裙…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那么古怪的力量和武器?
就在他们狐疑时,女孩已经越过了众人的包围,跳到了他面前。
“动手。”随着鼯鼠的命令,众人咬着牙握紧手中的武器再次扑向女孩。
女孩就像一道银色闪电一般穿梭于黑色人群中,就像一只银狐于恶狼之间盘桓,女孩每一次抬枪便会有一个瘫倒于地面的身影出现,不消片刻此地便已经是遍地黑影。
女孩并没有杀死他们任何一个人,只是用枪杆将他们拍到地面上。
他们在地面上痛苦的哀嚎着,只觉得一股诡异的力量在他们体内游走,似乎在不断割裂着他们的经脉。
鼯鼠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已的心情。
他带了足足五十人啊,虽然不是什么最顶级的精英,但也算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了,哪怕杀鸡也得杀一会吧?怎么这么快就全瘫痪了?
女孩抬枪指向他,枪尖距离他的脑袋不过一拳距离,他能清晰感受到那股冷冽的锋芒。
可女孩并没有取走他的性命,只是默默收回了长枪转身离去,看着女孩的身影渐渐模糊,鼯鼠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回去请罪!”
……
女孩明亮的眼睛里映射出一个庞大的身影,那是一个身高五米左右的巨人,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疤痕。
苏鸾瑾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大家伙,大家伙也呆呆地看着她,竟是大家伙率先躲开了目光。
“对不起。”
行善猝不及防的道歉令苏鸾瑾有些疑惑,她不明白这个大家伙为什么要向自已道歉。
行善连忙捂住自已的脸就要离开,可他没有向两边跑,而是原路折返了回去。
苏鸾瑾并没有被行善的丑陋样貌吓到,但他那庞大的体型却令她有些恐慌,那是夹杂在她记忆深处的恐惧。
她害怕水,害怕丑陋的动物,害怕一切会令人害怕的东西,可唯独不害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