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耀狼狈的求饶,每一鞭都在他身上落下血痕。
“饶了你?做梦?今天我就让你知道。
随意污蔑本姑娘,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姜若兰眼中怒火不减,一鞭更重一鞭。
沈长安压低声音,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以前只闻长舌妇,没想到今天开眼,见识到长舌男。”
围着的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样没有证据,污人清白的长舌男,
就应该打烂他的嘴,看他还敢不敢满地放屁?”
“活该!人家姑娘清清白白,她和未婚夫很般配!
这长舌男安的什么心,拆散人家的姻缘,
也不怕老天爷降个雷劈死他?”
“打!狠狠的打!让长舌男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乱喷粪。”
“看他贼眉鼠眼的样,一看就不像好人。
定他那张破嘴拆散了,多少好姻缘!
造孽哟!女人死后,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受那扒舌之苦!”
……
林星耀死命的捂着脸,蜷缩着脑袋,让身体变成一个球。
他在地上疼的滚来滚去,却始终逃不开,如影随形的鞭子。
此刻心中满是后悔,为什么没有观察仔细?
如果知道姜若兰在附近打死他,也不敢污蔑她的清白。
“洛宇,救我!救我!”
他的声音,淹没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
白洛宇看着狼狈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肉球。
他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小兰花,你不要生气,星耀……他不是故意的。”
他身边的老妇人,看着他摇摇头,
“后生,你太心软了,这样不安好心的长舌男,不值得你原谅。
你是个好的,没有相信长舌男的鬼话。
你相信你的未婚妻,你们成亲以后,一定会和和美美。
万一遇到那糊涂的,相信了长舌男的鬼话。
那姑娘可就惨了,女子的清白大如天。
没了清白,哪里还有好姻缘?
那可是害了姑娘的一辈子……”
无数的村民随声附和,义愤填膺。
姜若兰手中的鞭子,不留情面。
“他总是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教训他。
这次更过分,竟敢挑拨离间我们的婚约。
我们的婚约,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安的什么心,宇哥哥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让林星耀得寸进尺!”
白洛宇好似看不得,林星耀的狼狈模样。
他转过身去,“小兰花,我是相信你的。
这次星耀犯错,你教训他理所应当。
能不能不要出手太重,他总归……哎……”
姜若兰又重重的甩了几鞭,才停下手。
林星耀由于惯性,即使鞭子已经停了,他依然在地上滚来滚去。
时不时,发出一声哀嚎……
沈长安脚尖轻踢一颗石子,石子被踢飞。
没有人欺负了我,可以全身而退,我家娘子除外。
许暖冬看着沈长安的小动作,笑弯了眼睛。
手中的冰糖葫芦,似乎更好吃了!
欺负她美人相公,活该被收拾!
不知道美人相公,送他的惊喜,他喜不喜欢?
石子落在林星耀的前面,他滚过去的时候,屁股压在石子上。
他哀嚎一声,滚向不远处,那里站着一个十五六的姑娘。
她看着肉球向她滚过来,惊恐的瞪大眼睛。
林星耀撞在她脚边,停了下来。
他还来不及欢喜,他现在浑身都疼。
好在没伤到筋骨,都是皮肉之伤,养一养很快就会好。
那姑娘惊叫一声,“流氓!”
她眼中怒火升腾,她的绣花鞋染上污渍,那可是今日新买的。
她抬起脚,绣花鞋踹在林星耀的身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光天化日耍流氓!打他!”
四周的热心百姓,脚如雨点般落下。
林星耀疼得惨叫连连,求饶声,辩解声,淹没在众人的愤怒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星耀幸福的晕了过去。
“不要打了,好像没声了?”
众人连忙收回脚,脸上一阵阵后怕。
万一把人打死了,可是要吃官司。
有个胆大的中年人,踹了踹林星耀。
林星耀晕过去,脸终于露出来。
他大着胆子伸出手,放在林星耀那猪头脸的鼻子下。
“没事,没事,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我们可是善良的百姓,我们把他送进药铺之中。”
四个人拎四狗一样,把林星耀送进最近的药铺。
姜若兰心情很好,她早就想收拾林星耀。
今日终于如愿以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白洛宇看向林星耀,消失的背影,感叹道,
“桃源镇的百姓,还真是善良,怎么没让林星耀自生自灭呢?”
沈长安浅笑,声音愉悦,
“我们桃源镇的百姓,热情好客,善良热心汤。
这林公子当街撞上良家女,活该被教训一下下。”
“长安说得对!林星耀也太不小心了。
我有心想要救他,怎么群情激愤,我双拳难敌四手,爱莫能助。”
白洛宇轻摇手中的折扇,心中暗道:留着林星耀还有用,他背后肯定有人。
就是不知道是谁?处心积虑的想要破坏,我和小兰花的婚约。
背后的黑手,会是府中的谁呢?
父亲知道吗?还是知道当做不知道。
要不是祖母疼爱他,答应过母亲。
会把福满楼一成红利给他,一成给姐姐做嫁妆。
母亲深得祖母喜爱,去世前祖母为了让母亲走得安心,写下一纸契约。
若是没有契约,他怕是保不住福满楼一成红利。
他在镇国公府的日子,不会过得如此舒心。
母亲留给他的嫁妆,还在父亲手中。
他早晚有一天,全部拿回来。
孙氏已经被扶正,谁让她生了一个好儿子白洛辰。
白洛辰十五岁考中探花,他父亲迫不及待把孙氏扶正。
如此,他的身份很尴尬,在他父亲眼中,他还不如白洛辰的头发丝。
福满楼是她母亲和祖母创建。
母亲占两成,其中一成给了出嫁的姐姐做嫁妆。
一成红利留给了他,他从来不缺银钱。
马掌柜是母亲生前亲手提拔,母亲对他有恩。
他才会对他毕恭毕敬,喊他少东家。
如果真的是孙氏,那有些事他要早些谋划一番。
祖父虽然疼爱他,可也同样喜爱白洛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