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那充满期待的声音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一般微弱而不稳定。
萧江从容不迫地拉过一张瘸腿板凳,稳稳当当地坐了下去。他那双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易忠海,目光锐利得如同能够穿透人心。
"还记得萧远峰吗?"
萧江缓缓开口道,语气平静却又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威严, "前院的那座房子,可是他当年亲自从龙吟金手中买下的呢。
然而,没过多久,他们一家便遭逢不幸,被那可恶的小樱花给残忍地抓住并杀害了。
而我,也因此被迫逃亡到遥远的苏国,整整度过了漫长的十年时光。"
说到这里,萧江稍稍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恨。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回国之后,我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调查此事。经过一番努力,终于从那些堆积如山的资料当中,找到了那个向小樱花告密之人。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出卖我们同胞、只为谋取自身私利的人竟然会是你们——你和龙吟金。"
此时,易忠海的眼神开始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他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萧江,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问道:
"你……你既然早就已经查清楚了这一切,为何要等到现在才来跟我说这些?"
萧江阴冷地笑了起来,笑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般令人毛骨悚然。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因为只有亲眼看到你们这群恶贯满盈之徒一个个都不得好死,我的血海深仇方能得以报偿。
你们瞧瞧如今这局面,龙婆子在临死前变得又聋又瞎,若不是那个叫棒梗的混小子动作如此迅速地将她送去见阎王爷,恐怕她也会遭受与你相同的折磨。
而此刻的你呢?虽还苟延残喘于世,但却活得比死还要痛苦万分吧?嘿嘿,即便无需我亲自动手,你这条罪恶之路也已然走到尽头啦!”
说到此处,萧江突然停顿下来,目光如炬地紧盯着易忠海那双因愤怒而发红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接着道:
“哦,差点忘了,趁你还有一口气在,不妨再让你知晓一些大事儿。
你可还记得高翠兰吗?当年她毅然地与你离了婚之后,便投入到我的怀抱之中。
她亲口对我说,我可比你强过百倍不止。
她之所以选择与你分道扬镳,并不仅仅是因为得知了你和贾张氏之间那些龌龊之事,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她的心早已属于我。
不过嘛,这对于你而言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罢了,毕竟像你这样毫无人性之人,感情之事想必也难以触动你的心弦。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哟……”
萧江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顿地道出:
“实际上啊,你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孕症患者,这辈子都休想能有一儿半女!哈哈哈哈哈……”
萧江话刚出口,易忠海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会倒下。
他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变得狰狞扭曲,双眼喷射出凶狠凌厉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萧江,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嘶吼声:
“你休想骗我!我易忠海怎么可能被你如此轻易地欺骗?我可是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我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你这个满口胡言的骗子!”
面对易忠海的愤怒咆哮,萧江只是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今日,乃是谭桂香和何大清大喜的日子,我下午还得赶过去喝他们的喜酒呢。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何雨水她,其实早就是我的女人啦。
至于谭桂香所生的那一儿一女嘛,那自然是我的小舅子和小姨子咯,跟你可没有半毛钱关系哟。”
接着,萧江像是故意要刺激易忠海似的,又慢条斯理地补充道:
“嗯,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呢。
这谭桂香啊,人家可是正宗谭家菜的旁支后人呢,而且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结识了何大清。
当时他俩的关系本就相当不错。
原本谭桂香只想安稳过日子,哪知道后来发现你你不知检点,老是和那个贾张氏勾勾搭搭、不干不净的。
于是谭桂香便心生一计,转头找上了何大清。
这不,才有了现在这两个可爱的孩子。
所以说啊,易忠海,你命中注定就是个绝户,谁让你平日里坏事做尽,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呢......你呀,这辈子也就只能是个绝户命喽!”
易忠海那颤抖不已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仿佛每一次抬起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他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萧江,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嘴巴一张一合,艰难地想要说些什么,但从口中吐出的却只有一口又一口鲜红的血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几秒钟之后,易忠海那抬起的手终于无力地耷拉了下去,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样。
他的双眼瞳孔渐渐失去了焦距,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也开始变得灰白如纸。
最后,他的脑袋微微一偏,整个人彻底没了声息,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位曾经威风凛凛、德高望重的道德天尊,竟然连电视剧的剧情还未正式展开,就如此凄惨地命丧黄泉。
萧江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具已逐渐失去体温的尸体,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易忠海、龙吟金,你们就等着到地狱里去接受审判吧!”
话音落下,萧江轻轻地转过身去,脚步轻盈得如同幽灵一般,悄悄地离开了这间地处偏僻、罕有人至的小屋。
这里实在太过僻静,恐怕要过很久才会有人偶然间发现易忠海的尸体,而且那时,这具尸体或许早已散发出阵阵恶臭。
萧江并没有撒谎,就在今天,确实是谭桂香与何大清喜结连理的日子,婚礼举办地点正是在谭桂香原来的家中。
不过,这场婚宴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何雨柱一家三口、萧江以及何雨水之外,再无任何外人知晓此事。
此刻,何雨柱正站在何大清住处的灶台前,熟练地切菜、炒菜,阵阵香气从锅里飘散出来。
他时不时抬头看向坐在一旁、长着一双鱼泡眼且怀中抱着孩子的何大清,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
“爹啊,您和谭姨可真是把我们瞒得死死的呀!谁能想到,我和雨水竟然一下子就多出了弟弟妹妹,嘿嘿嘿……咱们老何家这下可是真正的人丁兴旺啦!”何雨柱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肴,一边笑着说道。
何大清闻言,轻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与愤恨。
“你小子懂个啥!我为啥要瞒着你们?还不是因为那易忠海和龙吟金两个家伙不简单。
老子躲出去,一大半原因就是怕他俩找麻烦。
想当年,我和白寡妇的事情被发现后,他们不仅将我俩捉奸在床,还逼着我写下认罪书。
其实吧,所谓的成分问题都还算小事情,最关键的是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敢继续留在这个四合院里,就会派人来杀光咱们全家,而且绝对不让我带走你们兄妹俩。
唉,真没想到这俩混蛋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来。
不过也好,哈哈……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如今不光娶到了媳妇,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也算是因祸得福喽!”说到这里,何大清不禁笑出声来,但笑声中却带着几分苦涩。
顿了顿,何大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
“对了,柱子,雨水那丫头呢?咋到现在都还没见她过来?”
何雨柱撇着嘴,一脸无奈地说道:
“唉,还不是等着我那个妹夫嘛……你说说看,这雨水啊,如今眼里就只有她男人啦。
我这个当哥哥的,可真是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喽。”
坐在一旁的何大清,那双鱼泡眼微微睁开了些许,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斜睨着何雨柱说道:
“哼,要不是有她男人撑着,咱们何家恐怕早就完蛋咯。
你这臭小子呀,给我老老实实听你妹夫的话就对了。
人家的眼界可不是咱能比的,那可是上位者的眼光呐,所思所想、所见所闻都跟咱俩大不相同。你就算只是个厨子,平日里也得多学着点儿怎么去观察人、揣摩人的心思才行哟。”
其实,何雨柱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呢?这些年来,他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事情,眼界自然也是开阔了许多。
尤其是看到王桂兰还有杨正忠那些人,在萧江面前一个个都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模样,他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自家这位妹夫绝对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至于萧江为何会选择留在这小小的四合院里,想必其中定有他自已的考量。
而何雨柱呢,倒也没太多其他奢望,只求何雨水跟着萧江之后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不多时一阵摩托声传来,萧江骑着小摩托,背后坐着何雨水,进了院子停下车,何雨水一下车就开心的跑到何大清身前,抱过一个孩子嘻嘻笑道:
“爹,你和谭姨相好给这俩孩子取名没有?我们老何家的孩子必须改回名字。”
何大清说道:
“嗯,改好了,弟弟叫雨天,妹妹叫雨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