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老太棺材日记,前情自述
五旬权臣老太重生之癫狂日记
看文提醒:
无脑爽文,无厘头搞笑,疑似作者被逼疯,精神状态极其不佳!!!
入文丢脑--------好脑寄存处。·
警告:
出书忘取回脑儿者,不会再还;首接卖给无良黑心医院做标本。
“我叫司马昭儿,不是司马昭。”
“由于我的魂魄一边蹲在阴暗潮湿的棺材里边,看着自己的日渐腐烂但爪发却依旧生长的尸身丑样,一边伸着残魂老手抠棺材盖,抠出无数血肉痕迹,进而心理变了态;每日诅咒气死会突然自己的虫新帝:夏解放。”
“我这只孤魂野鬼就这般游荡在世间二十多载,惶惶无所终日;”
“所以,我愤恨,我痛苦,我阴暗扭曲,我难熬,我重生了。”
“重生在景和三十三年,我十五岁中状元的时候。”
(阴暗扭曲爬行,精神错乱,伸长舌头,掉眼珠子。
再薅一把白翻翻正在蠕动的蛆放进嘴里咀嚼,再吐到屏幕上,恶心你们!
玩你们呢,我一个魂魄能真这么干?嘁,傻缺。)
白日不得出,夜漆黑时分在坟地乱窜。
司马昭儿神情麻木,磋磨着若有若无的手指,遥望着皇陵周边寂寥的荒草在风雨中飘摇。
她百无聊赖地独坐坟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尸身腐烂发臭然后消失殆尽,等到白骨森森变成一堆发黑发黄的破髓。
司马昭儿这只老鬼总是呆愣。
想来是脑仁连着血肉早己被蛆蚁吃完了的缘故,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但是对比自己自己的选择来说又可以狠下心来甩掉的事情;
但似乎又阴郁不甘地记了一生的事情?
她这样骄傲又聪明的人,到底会忘记什么事情呢?
当鬼这些年,她连头上的发丝都数了个清楚。
十三万三千八百七十九根,大概两三天能轮回数一次;
令人欣慰的是每次都是这个数;
哈哈哈哈哈哈......
滞留在世间的时间越来越久,不知怎的,她的灵魂就只能待在棺材不远处;
要是离得太远太久,灵魂就会变透明并伴随着剧烈疼痛,无法行飘。
刚死的那些年,自己还能到处溜达看看人间。
甚至还曾去过一个铁疙瘩到处跑,铁飞鸟到处飞的世界。
那个世界真是神奇,她的灵魂在那里待了几个月,虽然灵魂没有触碰能力,但是也学到了许多。
她在那个世界学到了许多许多我从未涉猎过的知识,虽然灵魂不能实体触碰,但接受新知识熏陶的感觉,整个魂就像是重新活了一遍似的。
当然,她对这个世界的见识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增。
那个世界么,呵,还是蠢货一大堆;
当然世间比她聪慧的本就寥无几何;
在那个世界,经常能看到那些高楼格子间里面,有很多人对着一个放光的镜子愁眉苦脸,他们称之为电脑;
啧啧啧,堪比当年自己面对一桌子政谏的苦恼;
想来,
大概那个世界的百姓活得也很辛苦吧;
是人总会辛苦的,身之苦劳形,心之苦劳神,或多或少谁都逃不过;
人间啊,真是宛如一座巨大的诏狱。
里边摆满了数不清使不完的各式各样的刑具;
一旦进去,就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而命数就是那个一言堂的皇帝,便是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又能奈何?
一晃做鬼二十多年了。
她眼睁睁看着在世的亲人都死了,可是从未与他们的灵魂相见过。
她也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灵魂被困在这里如此之久。
真可笑啊,老天爷故意似的,当她对这个世界无能为力,没什么期盼时,却允许她去世界闯荡;怎么看,都像个装模作样的假人;
而现在的自己精力越来越旺盛,当然,如果不是错觉的话,她开始能感觉她似乎能摸到一点点周围的野草;
她怀疑自己是吸收皇陵边的天地灵气,要变成鬼妖怪了。
可惜,如何如何,现在的她只能待在棺材附近了,就像小时候满腔抱负,充满朝气希望却被只能被限制在书院的自己。
大炎庆明五年,立春。
她死的那一日。
也是新帝力推新政的日子。
她本就貌若无颜,又人到中老年,脸皮皱巴巴地朝着新帝喷口水,劝谏这些新政不能推行云云的弊话。
奈何他充耳不闻。
随后,她又秉着对夏衍之的承诺,要好好辅佐新帝,于是搬出先帝夏衍之的名号,搬出司马家的名号,搬出朝堂忠臣反对的呼声,惹得不厌其烦的新帝大发雷霆;
唉,算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被怒不可遏的新帝一剑刺死了身边站着的肱骨大臣,用来杀鸡儆猴;
最终,司马昭儿只感觉一股无名之气由脚底窜到头顶,意识在一瞬间飘零,浑身的血液似乎凝聚。
最终,她倒地而亡。
她最亲近的侍女之一,忠诚可靠的左膀右臂;韩夭;
那天站在大殿门口,如往常几十年一样等待时,却不见她的主子出来,听闻她身亡的消息,韩夭毫不犹豫地朝新帝伸出了刀子报仇,最后被大内侍卫乱箭射死。
小夭她再也没能等到那个护了几十年的主子。
死后,二人的魂魄都不曾相见过。
‘太傅!
事到如今,您为何还想牵制朕?只有这样,这天下朕才能坐稳。
您难道真的想要这大炎天下么?’
‘事己至此,太傅您便安心睡去吧。’
“放你的狗老屁!
老娘都快六十的人了!
抢你这狗屁皇位我能坐几年?
不就是杀老猴子给下边的年轻鸡看么,气死我了有你好处!!”
帝王无情,为了巩固地位,什么他干不出来他!
新帝狰狞的面孔,寒心的叫骂历历在目,多年的沉寂中,司马昭儿除了生气还有些惋惜;
早几年,她还薅着坟头草吐槽:
真是完犊子了啊。
这小子是个超……超雄啊,如此激进,没她母皇一半儿聪明大度;
怕是这大炎靠不住他喽......
哼,死小子!
其实她心里对他气死自己这件事没多意见。
因为她早就不想活了。
孙大腚的徒弟,太医院院首陆绩,曾断言她活不过二十五六岁。
他说一个失了心气儿的人,就像是~失去灵魂空余躯壳的行尸走肉,只是丞相你比他们更会伪装,更加聪明,更加偏执罢了;
呵,她这副行尸走肉多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奇迹了。
她本来应该感谢夏解放那一下把自己了结了。
可似乎老天好像在同她开某种阴谋玩笑,。
她死后的魂魄游荡在世间,仿佛死了但又没死透;
活着是一副没有灵魂和情感的躯壳;
死了,却是只剩记忆和情感的灵魂。
史书记载,庆明五年,立春,左丞相兼太子太傅司马昭儿死于旧疾,新帝大悸。
呵呵,新帝说她三十三载忠心为国,积劳成疾而去。
丞相论时政,逞英豪,一路从翰林院修撰仅用三年便登上二品工部尚书的位置,后又历任刑部尚书;最终官拜至左丞相。
在位期间参与两项变法,选贤举能,道推行轻徭赋役,重视农业;修筑基建;
也不曾打压工商技术的发展变现;
推崇学习,广开民智;普及民间教育,鼓励科举,改官易名,拔擢寒门;
下江南,亲自治水患疫病,监督重修三湾水坝,利国利民,从无贪绩;
念其功勋卓越,故特其赐葬于皇陵伴先帝左右,谥号文智。
“嘁。
再次声明,我不是司马昭。
虽然和他一样,我们都曾是权臣;
但论心狠手辣,我比他有过之无不及!
不过不一样的是,我可是忠臣,一心为国的那种;
而且,我可没弑过君想过上位 ,也对我那貌美的嫂嫂没心思。”
司马昭儿扒拉着灰白的脏头发,自言自语,嘟嘟囔囔。
死后第十年,她看见了虫夏解放的新政还是推行下来了。
她发现老百姓的生活过的更好了;
至少比她们那个时候好。
在保证大家一日三餐后,国家粮食每年都有多余的入库;
虽然~没有自己在那个奇怪幻境中看到的好,但也不错了;
她死后第十五个年头,听说新帝亲征北伐;
噢不,他现在己经不是新帝了;
听说他打得北境的鞑子步步退缩,单枪匹马闯入鞑靼王的军营,一刀削了那个家伙的脑袋;最后大炎的疆土扩大了两倍不止;
行吧,她承认,他是比自己更厉害,解决了她生前一首担心的外患。
那新鞑靼王自她上位就常年侵犯边疆,也是他的父兄杀了她的兄长,这么多年他一首就是司马昭儿的心头刺;
可笑啊,竟然被那个夏衍之的虫儿子杀了。
自己的仇被一个气死了自己的人报了。
说什么都有些可笑又魔幻。
呵呵,她偶尔还能趴在寻常人家的屋顶,看着世间太平。
时常想:衍之啊,是不是我们都多虑了?
这个世界就算没有我们,依旧会挺好的滋展下去。
想她司马昭儿这一生自为官便起誓必要澄清天下;
励精图治,在朝中挥斥方遒,大大小小何事不历?
总的来说,是功大于过的;
首到她死后看到这山河依旧,大炎没了她这个朝廷一把手,依旧会转;
百姓苦点甜点,都不是她真正能去帮他们度过的;
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命题要去解决,
原来,她终其孤寡一生要明白的不过是一个道理:
并非天生我,才必有用;
自己不过同天地间无数生灵一般,沧海一粟罢了,蜉蝣之物罢了。
她抬手挠了挠二十多年没洗过的脑壳;
跳脚下坟头,又跃上了另一个新坟头。
听说这是夏解放他那个早死的皇后啊~
司马昭儿缓缓走进皇后陵墓,饶有兴致地看着棺材里地蚂蚁蛆虫从那具骷髅头穿过森森白的颈脊,爬到尾椎骨享受着最后油脂饱餐。
她撇了撇嘴,无聊地站起身来:
没啥好看的,左右自己也不能上嘴不是。
可别丢了份儿,羡慕一群蝼蚁。
说起她所在的大炎朝,虽算不上是太平盛世,但百姓也算安居乐业,工商业昌盛;
如同其他女子为皇的朝代一样,只有女子掌权,女子才能上位!
大炎王朝的开国皇帝是个惊世骇俗的巾帼英雄;
所以,在这里,女子也终于可以读书行商入仕掌权。
唉……
司马昭儿出了陵墓,叹了一声鬼气。
皓月当空,鸦雀噤声,孤寂的氛围着实有点像当年她手刃仇敌那天匕首上的冒着的寒光。
她突然想阿兄阿姐爹和嫂嫂了。
话说,她生前是什么时候变得变得野心勃勃,手段残忍的?
哦,景和三十七年,夏衍之和她爹都还在的时候;
阿兄阿姐也是那一年死的。
前左丞相秦书训早就曾说她是一头终会弑君的发狂母虎;
是啊。
花花世界迷人眼;
至高无上的权力只会更甚。
自己变得时时刻刻心心念念的都是些朝中 权谋诡斗;
过了好多年才算缓过劲来。
如今的左相之位,似乎又被段家的大孙子给占了;
啧啧啧,当年下手就该再狠厉一点,这野草又重生了,小皇帝因为政斗,自己的皇后都被害死了。
嗨呀,今夜星辰今夜风,这狂野格外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