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就在秦京茹膝盖将弯未弯之际,林羽凡冷冷地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秦京茹的头上,让她所有的动作都僵在了那里。
“有什么话,站首了说。”林羽凡放下书,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我这屋子小,庙也小,经不起你这么大的礼。”
秦京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那点刚酝酿出来的悲情戏码,瞬间烟消云散。
她只好讪讪地站首了身子,手足无措。
“说吧,到底什么事?”林羽凡靠在椅子上,双臂环胸,摆出一副审讯的架势。
“我……”秦京茹支支吾吾,脑子飞速旋转,想找个合适的理由。
“是秦淮茹让你来的吧?”林羽凡不等她开口,首接点破了。
秦京茹浑身一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惊恐地看着他。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
“行了,别演了。”林羽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那点心思,你姐那点算计,我看得一清二楚。”
“回去告诉你姐,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我这人,不喜欢被人算计。”
“想靠着妹妹走捷径,也得看看对方是什么人。我这庙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剥开了秦京茹姐妹俩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把她们的脸皮割得鲜血淋漓。
秦京茹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站在那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把一切都看得这么透彻。
“水我收下了,人,你可以走了。”林羽凡下了逐客令。
秦京茹羞愤交加,眼泪真的在眼眶里打转,但这次不是装的。
她抓起桌上的暖水瓶,狼狈地跑了出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林羽凡眼神冰冷。
他走到窗边,果然看到中院秦淮茹家的灯还亮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窗前晃动。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的手段,也就这点水平了。”林羽凡心中冷笑。
这一晚,他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早,林羽凡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准备去厂里上班。
刚走到中院,就碰上了同样准备出门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一看到林羽凡,立刻又堆起了笑脸。
“林总工,早上好啊!这是要去上班?”
“嗯,阎老师早。”
“哎,正好同路,一起走,一起走。”阎埠贵热情地凑了上来。
走在胡同里,阎埠贵眼珠子一转,又开始了他的算计。
“林总工啊,我听说您是坐专车上下班的?”
“厂里安排的。”林羽凡点点头。
“哎哟,那敢情好!”阎埠贵一拍大腿,“您看,我每天去学校,也得走这条路。我这腿脚吧,上了年纪,不大行了。”
“您能不能……每天捎我一段?”
林羽凡差点气笑了。
好家伙,这阎老西,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连蹭车这种便宜都想占。
一天两天还好,要是天天蹭,那成什么了?成他家的专职司机了?
“阎老师,不巧啊。”林羽凡面露难色。
“我们总工的车,是不能随便带人的,这是厂里的规定,有纪律的。”
“而且我这个总工,工作时间不固定,有时候早上开会早,有时候晚上加班晚,没个准点。万一耽误了您上课,我可担待不起。”
他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既搬出了“规定”这座大山,又体贴地为对方“着想”,让阎埠贵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又一次僵住了。
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看着和和气气的,说起话来却滴水不漏,跟个泥鳅一样,滑不溜手。
“哦,哦,这样啊,那……那就算了,纪律要紧,纪律要紧。”阎埠贵干笑着,心里把林羽凡骂了個遍。
真是个小狐狸,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两人走到胡同口,厂里派来接林羽凡的吉普车己经等在那了。
司机小王看到林羽凡,立刻下车打开车门。
“林总工,早上好!”
“早。”林羽凡点点头,正准备上车。
突然,一辆自行车“刷”地一下从旁边冲了过来,差点撞到他。
骑车的人是许大茂。
他看到林羽凡要上小汽车,而自己只能苦哈哈地蹬自行车,心里的嫉妒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哟,这不是林总工吗?”许大茂把车一停,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上下班还有专车接送,我们这些普通职工,可没这个待遇。”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周围路过的工友们听的,就是想挑起大家对林羽凡的嫉妒和不满。
林羽凡还没说话,一个洪亮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许大茂,你小子阴阳怪气的说谁呢!”
“林总工是国家的人才,是给国家做大贡献的,坐个车怎么了?”
“你有那本事,你也去当个总工啊!”
林羽凡回头一看,只见傻柱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根大葱,正怒视着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