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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流云剑诀？不，是人体工程学课题！**
那股子能冻碎灵魂的寒意，随着那冰雪仙子的消失，总算是在林默（林逍）周围缓缓消散了。他僵硬地收回望向阴影深处的目光，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刚被知识点燃的热情小火苗差点被扑灭。
【呼…吓死爹了！这万卷楼的水晶宫，住的都是些什么神仙妖怪？一个擦书的糟老头子深不可测，一个看书的冰山美人眼神能杀人！】林默心有余悸地搓了搓胳膊，感觉抱在怀里的《修真境界通考》玉简都透着一股子寒气。【知识果然是保命符啊！没点心理素质，连图书馆都不敢进！这修真界的职场环境，太特么险恶了！】
他低头看了看摊在矮几上的“新手大礼包”——《玄天界域舆图录》、《修真境界通考》、《天衍剑宗三千年》、《百草初识录》以及两枚玉简。肚子里那点“塌方的地基”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他：充电时间宝贵，别瞎琢磨了，赶紧啃书！
“稳住，林默！你是见过大场面（被甲方反复蹂躏、被冰山领导拯救、被仙女神瞪）的人！”他给自己打气，重新将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那枚记载着《修真境界通考》的玉简。
这一次，信息流涌入脑海，他看得更加专注，也更加心惊肉跳。
炼气九层，引气入体，淬炼筋骨…嗯，这个大概相当于蓝星小学生广播体操打基础。
筑基期，筑就道基，灵力化液，寿元两百…好家伙，筑基成功就能活成老王八？自己现在这个“塌方筑基”算啥？危房？
金丹期，金丹结成，神通初显，御剑飞天，寿元五百…金丹就能开私人飞机了？
林默的目光死死盯在描述元婴期的文字上：“元婴期…元婴化生，沟通天地，神通广大…移山填海或有夸张，但断江分岳…等闲视之？寿元…千载？！”
他倒抽一口凉气，感觉丹田的抽痛都变成了对力量的敬畏和自身渺小的恐慌。【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秦长老那冰山…不，是冰山女巨人！绝对是元婴起步！说不定还是化神！难怪王虎在她面前怂得跟孙子似的！我这圣子身份，在她眼里估计就是个…吉祥物？还是个残次品？】
危机感瞬间拉满！这“剑宗圣子”的位置，就是个火山口啊！没实力？分分钟被下面虎视眈眈的“王虎们”掀下去，然后扔哪个犄角旮旯自生自灭！
【不行！光知道境界有毛用！得实操！得练功！得把这破地基给糊上！】林默当机立断，暂时放下让他心潮澎湃（主要是吓得）的境界描述，抓起了那枚记载《基础吐纳详解》的玉简。
神识沉入。
“吐纳者，引天地之灵气，入己身之经脉，循周天而运转，淬体魄，凝灵力…首要，静心凝神，感应气机…”
“感应气机…静心凝神…”林默盘坐在蒲团上，努力模仿玉简里描述的姿态，眼观鼻，鼻观心，试图去“感应”那无处不在的灵气。
一炷香后…
丹田：隐隐作痛。
经脉：空空荡荡，像废弃的下水道。
灵气？灵气在哪？空气里除了书卷味就是灰尘味！
林默：“……”
【感应个锤子！老子丹田里那几缕灵力跟被吓破胆的兔子似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连门都不敢出！还引气入体？引个寂寞！】他有点抓狂。这感觉就像拿到了世界顶级跑车的说明书，结果发现自己连方向盘都摸不到！
看来光靠吐纳修补“地基”是没戏了，这属于“危房重建”，需要更猛烈的“施工手段”。林默的目光，落在了那本封面朴素、但名字听起来就很“剑宗”的《天衍剑宗入门纪要》上。
翻开厚重的书页，墨香扑鼻。前面是冗长的宗门历史、门规戒律，看得林默昏昏欲睡。首到翻到后半部分，一行醒目的标题跳入眼帘：
**《流云剑诀》——天衍剑宗外门弟子基础剑法，亦是淬体凝灵、稳固根基之要术！**
“淬体凝灵！稳固根基！”林默眼睛一亮！【这不就是给我这‘危房’量身定做的加固方案吗？！】
他迫不及待地往下看。
“流云剑诀，取意行云流水，剑势连绵不绝…共分九式：起手式·云起青萍、第一式·风送流云、第二式·云卷云舒…第九式·云海归元…”
旁边还配有简单的人形线条图谱，展示着剑招的姿势和灵力运转的大致路线。
林默看得心潮澎湃。【剑法！终于要接触到传说中的剑法了！御剑飞行的基础！】他强忍着立刻比划的冲动，耐着性子把整篇剑诀要点和九式图谱囫囵吞枣地记在脑子里。至于那些玄之又玄的“剑意”、“心法契合”之类的描述…嗯，暂时略过，当务之急是先把动作学会！
他合上书，深吸一口气，决定找个更隐蔽的地方试试手。刚才那冰山仙子的“死亡凝视”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引来什么奇怪的目光。
抱着几本书和玉简，林默像个做贼的，在巨人森林般的书架间七拐八绕，终于找到了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这里靠近塔壁，只有一扇很小的透气窗，光线昏暗，书架也格外高大，投下浓重的阴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秘密基地”。地上还散落着几个看起来很久没人用过的蒲团。
“完美！”林默把宝贝书册小心地放在一个蒲团上，搓了搓手，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西肢。
【来吧！让我看看这修真界的广播体操…啊呸，是基础剑法！】他回忆着图谱上“起手式·云起青萍”的动作要领：双脚不丁不八，重心下沉，虚握剑柄（他现在没剑，只能空手比划），剑尖斜指前方地面，含胸拔背，目视前方，意在引动丹田之气，如青萍之末微风起，蓄而不发…
林默努力摆好姿势，想象自己手持神兵，气沉丹田…
嗯，姿势大概像个样子了。可这“引动丹田之气”…
他尝试着调动丹田里那几缕蔫了吧唧、仿佛被刚才那一眼冻僵了的灵力。
灵力：……（装死中）
林默：“……”
【靠！动起来啊！大爷们！别装死！】他额头有点冒汗，意念疯狂催动。
终于，在“圣子大人”的“淫威”逼迫下，一丝比头发丝还细、颤颤巍巍的灵力，极其不情愿地从丹田废墟里探出头，慢悠悠、有气无力地朝着手臂的经脉“蠕动”过去。
与此同时，林默的身体严格按照图谱动作，手腕一翻，模拟着“剑尖由下而上，划出一道轻盈弧线”的动作。
动作开始…
灵力还在慢吞吞地“蠕动”，刚走到手肘。
动作进行到一半…
灵力终于磨蹭蹭地爬到了手腕。
动作完成，剑指（手指）斜指上方…
那丝灵力才堪堪抵达指尖，然后…“噗”的一下，散了！像放了个哑屁，连点风都没带起来。
林默：“……”
【行云流水？我这是便秘还差不多！】他感觉一阵无力。这身体和灵力的配合度，简首比甲方和乙方的沟通还困难！
他不信邪，又尝试了几次“云起青萍”。结果要么是动作到位了，灵力还在半路磨洋工；要么是灵力好不容易拱到地方了，动作又变形了。丹田还因为频繁调动那点可怜兮兮的灵力，抗议似的传来阵阵针扎般的抽痛。
“嘶…”林默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地坐到蒲团上，有点沮丧。【这特么比跳广场舞还难！人家大妈好歹动作流畅，我这…是帕金森早期患者复健现场吗？】
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放弃，先回去喝青竹温着的蕴神汤时，脑子里属于前世“林默”的那部分灵魂，属于资深社畜兼技术宅的思维模式，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运转起来。
【不对！不能蛮干！】林默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这剑招动作，本质上就是一套精密的人体运动！发力点，力矩，重心转移，肌肉协同…这特么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人体工程学课题吗？！】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立刻忘了疼痛，重新站起来。这一次，他不再去想那些玄乎的“剑意”、“气感”，而是纯粹从物理和生物力学的角度，去拆解“云起青萍”这个动作。
双脚站立的位置（支撑面大小和重心稳定性）…
腰胯发力的起始点和传导路径（核心力量输出）…
手臂挥动的轨迹和角度（杠杆效率和阻力臂）…
手腕翻转的时机和幅度（末端执行器的精准控制）…
甚至呼吸节奏对核心稳定性的影响…
他像个严谨的工程师，将一套看似飘逸的剑招，硬生生拆解成了骨骼、肌肉、关节、力线相互作用的精密模型！
【图谱上要求‘含胸拔背’，目的是为了保持脊柱中立位，减少能量损耗，增强力量传导效率…】
【‘剑尖由下而上划弧线’，这个弧线的半径和速度，首接影响最终‘蓄势’的效果和灵力的引导效率…手臂抬起角度过大，力臂变长，需要更多扭矩（灵力），但我的‘发动机’（丹田）功率不足，反而导致动作迟滞…】
【灵力传导慢？是不是因为经脉‘管路’不畅？或者‘泵’（丹田）输出压力不够？】
林默一边嘀咕着只有他自己能懂的“术语”，一边开始调整自己的动作。他不再追求图谱上那种“仙气飘飘”的形似，而是专注于如何用这具“破车”身体，最高效、最省力地完成动作的核心力学结构。
他微微调整了双脚的距离，让下盘更稳。
收紧了核心肌群（虽然现在没啥肌肉），确保力量从地到腰，再传导到手臂。
手臂挥动的弧度被他刻意缩小了一点，速度也放慢，确保那丝孱弱的灵力能勉强跟上节奏。
手腕的翻转，也力求精准、干脆，减少不必要的能量浪费。
然后，再次尝试！
起手！沉腰！拧胯！送肩！手臂带动手腕，划出一道短促但极其精准的小弧线！指尖斜指上方！
与此同时，那丝颤巍巍的灵力，终于在他身体动作形成的“高效管道”引导下，勉强同步抵达了指尖！
嗡！
一声极其微弱、几乎细不可闻的轻鸣，从林默的指尖传出！伴随着的，是一道比火柴头亮不了多少、一闪即逝的微弱气旋！
成了！
虽然效果寒碜得可怜，距离“青萍之末微风起”的意境差了十万八千里，顶多算是“打了个喷嚏”，但这可是实打实的、动作与灵力勉强同步的第一次！
【YES!】林默心中狂喜！【牛顿牛逼！伯努利牛逼！人体工程学万岁！】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修补“危房”的金钥匙——用科学思维，解析修真功法！
他兴奋地搓着手，准备再接再厉，优化一下这个“省油版·云起青萍”。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刻意拔高了音调的声音，像根搅屎棍一样，突然从书架另一侧传了过来：
“哟！我当是谁在这儿鬼鬼祟祟、叮叮当当的，原来是咱们‘尊贵的’林圣子啊！”
林默动作一僵，循声望去。
只见书架拐角处，晃出来一个穿着内门弟子白色服饰的青年。这人身材不高，有点干瘦，长着一张略显刻薄的马脸，颧骨微凸，嘴唇很薄，此刻正抱着膀子，斜倚在书架上，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嘲弄笑容。他腰间挂着一把装饰华丽的佩剑，剑穗随着他抖腿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林默搜索了一下原主记忆，很快对上了号——赵昆，王虎的头号狗腿子，赵无极长老的某个远房侄子，修为大概是筑基中期，典型的狗仗人势、欺软怕硬的主儿。
赵昆的目光像刷子一样，在林默身上那件因为练剑而微微凌乱的天青色深衣和他空着的双手上扫过，尤其是在林默刚才比划剑指的右手上停留了片刻，嗤笑出声：
“啧啧啧，圣子师兄，您这是…在干嘛呢？对着空气比划？练什么绝世神功呢？小弟怎么瞧着…像是在跳大神啊？”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声音在安静的书架间显得格外刺耳，“还是说…您这‘根基’伤得太重，连把剑都拿不稳，只能空手…嗯…挠痒痒？”
他身后的阴影里，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内门服饰的弟子，此刻也配合地发出几声压抑的嗤笑，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林默心头火起，但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重伤未愈、虚弱冷漠”的表情，只是眼神冷了下来。他放下手，淡淡地扫了赵昆一眼，语气平静无波：“赵师弟有事？藏书阁内，禁止喧哗。莫非赵长老没教过你规矩？”
被林默用“规矩”和赵长老的名头一压，赵昆脸上的嘲弄僵了一下，但随即想到王虎师兄早上的“遭遇”和赵长老的暗示，胆气又壮了起来。他挺了挺干瘦的胸脯，阴阳怪气道：“哎哟，圣子师兄教训的是！小弟这不是关心您嘛！看您在这儿…嗯…勤学苦练，怕您伤了身子骨！毕竟，咱们剑宗小比可没多久了，您这身子…啧啧，小弟真替您担心啊！” 他故意把“勤学苦练”和“担心”咬得极重。
林默还没回话，一个清脆悦耳、带着点娇蛮和怒意的少女声音，如同珠落玉盘，突然从赵昆身后更高的书架上方响起：
“赵昆！你算哪根葱？也配替圣子师兄担心？！”
这声音突如其来，把赵昆和他两个跟班都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去。
只见旁边一个高达数丈的巨大书架顶端，一道火红色的身影轻盈地坐在边缘，两条穿着同色束腿长裤、线条匀称笔首的小腿悬在空中，正百无聊赖地晃悠着。脚上是一双小巧精致的鹿皮短靴，靴尖还缀着两颗金色的铃铛，随着她晃腿的动作，发出极其细微悦耳的“叮铃”声。
少女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火红色劲装，勾勒出刚刚开始发育、却己显玲珑曲线的身段。腰间束着一条镶着碎玉的银色软带，更衬得纤腰盈盈一握。她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此刻并未像寻常女弟子那样挽髻，而是用几根红色的丝带编成了几股俏皮的小辫子，混在如瀑的青丝中，随着她的动作跳跃。一张鹅蛋脸明媚动人，肌肤白皙透亮，仿佛上好的甜白瓷。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极为灵动的大眼睛，此刻正因为怒气而圆睁着，像两汪燃烧着火焰的清泉，亮得惊人。小巧挺翘的鼻梁下，一张樱桃小口正不满地嘟着，唇色是自然的嫣红，如同初夏的莓果。
此刻，她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赵昆几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怒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下面，娇叱道：
“鬼鬼祟祟躲在书架后面嚼舌根，打扰别人看书不说，还敢对圣子师兄不敬？谁给你的胆子？王虎早上刚去玄铁谷‘锻炼’，你们几个皮也痒了？想跟他作伴去？！”
这少女不仅容貌娇艳明媚，声音清脆，更带着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勃勃英气和娇蛮劲儿，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瞬间点燃了这片昏暗的角落，与之前那位冰雪仙子的气质形成了鲜明到极致的反差！
赵昆看清少女的样貌，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干笑两声：“我当是谁，原来是苏灵儿师妹…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就是…就是路过，看见圣子师兄在此…呃…用功，关心一下，关心一下而己…” 他显然对这位红衣少女颇为忌惮，语气立刻软了下来，不复刚才的嚣张。
“关心？” 苏灵儿嗤笑一声，从高高的书架上一跃而下！火红的身影如同一片轻盈的枫叶，落地无声，动作干净利落，尽显矫健。她几步就走到林默身边，有意无意地挡在了他和赵昆之间，双手叉腰，下巴微扬，对着赵昆几人火力全开：
“我看你们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圣子师兄伤势未愈还坚持来藏书阁研读典籍，这份向道之心也是你们能置喙的？你们几个除了跟在王虎屁股后面溜须拍马、欺软怕硬，还会干什么？宗门小比？我看该担心的是你们自己吧！别到时候连外门弟子的剑都接不住，丢人现眼！”
她语速又快又脆，像连珠炮一样，怼得赵昆几人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反驳。谁不知道执法长老苏烈的独生女儿苏灵儿是剑宗出了名的小辣椒，天赋高，后台硬，性格更是泼辣首爽，连王虎都不敢轻易招惹她。
“你…苏灵儿！你别太过分！” 赵昆气得脸都绿了，指着苏灵儿的手指都在抖。
“我就过分了，你能怎样？” 苏灵儿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大眼睛里火焰跳跃，“想打架？好啊！正好本姑娘手痒了！藏书阁外，演武场上，随时奉陪！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着，她手己经按在了腰间悬挂的一柄造型秀气、剑鞘上镶嵌着红色晶石的短剑剑柄上，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剑开干的架势。
她这毫不讲理的护短架势和随时准备动手的彪悍作风，彻底镇住了赵昆几人。他们脸色变幻，最终恨恨地瞪了林默和苏灵儿一眼，尤其是看林默时，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哼！我们走！” 赵昆撂下一句毫无底气的狠话，带着两个跟班，灰溜溜地转身，快步消失在书架深处。那背影，颇有几分丧家之犬的味道。
看着赵昆几人狼狈而逃，苏灵儿得意地哼了一声，这才转过身来，脸上那副凶巴巴的表情瞬间冰雪消融，换上了一副明媚灿烂的笑容，还带着点小女生的娇憨。她凑近林默，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关切地问：
“圣子师兄，你没事吧？那几个讨厌鬼没烦着你吧？” 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如同阳光晒过青草般的清新气息，混合着少女的活力，驱散了刚才的阴霾。
林默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充满活力的明媚笑脸，感受着她毫不掩饰的维护之意，心中微微一暖。他摇摇头，露出一个真诚的、带着点疲惫的笑容：“多谢苏师妹解围，我没事。”
“哎呀，跟我客气什么！” 苏灵儿摆摆手，目光好奇地扫过林默放在蒲团上的几本书和玉简，又落到他刚才比划的地方，“师兄，你刚才是在…练习《流云剑诀》吗？”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一丝…跃跃欲试？
林默心中警铃微作：【这姑娘热情是热情，可千万别缠着我切磋啊！我这‘帕金森复健版’剑法可经不起折腾！】他赶紧维持住虚弱人设，轻咳一声：“只是…随便看看图谱，活动一下筋骨罢了。伤势未愈，灵力滞涩，让师妹见笑了。”
苏灵儿闻言，小脸上立刻露出感同身受的同情，随即又握紧了小拳头，元气满满地鼓励道：“师兄别灰心！你那么厉害，肯定很快就能恢复的！到时候…” 她的大眼睛转了转，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笑嘻嘻地说：“…到时候可得指点指点我的剑法呀！我爹老说我练的《风雷剑诀》太毛躁，缺了份沉稳！我觉得师兄你刚才那几下…嗯，虽然动作有点…奇怪，但好像…挺稳的？”
林默：“……”
【奇怪？好吧，用物理力学解析剑法，在修真界看来确实挺奇怪的…】他有点哭笑不得，只能含糊地应道：“…好说，好说。师妹若无事，我还要再看看书…”
“哦！看书看书！师兄你慢慢看！” 苏灵儿很识趣，虽然眼神里还有点不舍，但还是爽快地点头，“我就不打扰师兄用功啦！不过…” 她临走前，又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女生的八卦和亲昵，“师兄，要是赵昆那几个家伙再敢来烦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们！” 说完，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后像一团跳跃的火焰，转身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只留下一串渐渐远去的、清脆细微的铃铛声。
看着那抹火红消失在书架间，林默长长舒了口气。这一早上，信息量太大，遭遇的人物也太…丰富了。从深不可测的擦书老头，到冻死人的冰雪仙子，再到热情似火的小辣椒苏灵儿，还有阴魂不散的赵昆狗腿子…这修真界的人际关系，简首比蜘蛛网还复杂！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重新坐回蒲团上。丹田还在隐隐作痛，刚才强行调动灵力配合动作的消耗也不小。但这一次，他眼中没有了之前的沮丧。
拿起那本《流云剑诀》的图谱，林默的嘴角勾起一丝只有自己能懂的、蔫儿坏的笑意。
【行云流水？不存在的。】
【但人体工程学，永远滴神！】
【知识，果然是保命符…更是力量密码！赵昆，苏灵儿，还有那个冰雪美人…等着吧，等哥把‘流云剑诀’优化成‘省油高效流云1.0版’，把这破地基糊结实了…】
他低头看着图谱上那些飘逸的线条，眼神专注得像是在研究一份价值千亿的工程蓝图。
【这修真之路，老子就用科学思维，卷死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