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飞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哼一声道:“哼,你被缩减到这幅模样以后,唯一还没退化的就是说话的艺术了。”
巴特鲁斯听了,脸色有些尴尬,轻咳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咳…话说回来,大姐头…那个黑心女人说的话,你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咱们这消闲日子过得多快活呀,何必非要趟这趟浑水呢…你说对吧?”
赛飞儿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回应巴特鲁斯的话。她的目光有些飘忽,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开口道:“老实说,我在想……也许现在回去一趟也无妨。”
【希儿:居然又愿意回去了,是因为阿格莱雅去世了的原因吗?】
【三月七:好可疑啊...说起来,如果阿格莱雅的金线能确认谎言,那是不是她有什么谎言不能让阿格莱雅知道,所以才不想见她。】
【阿格莱雅:这..我曾经也的确设想过这种可能性...】
【三月七:呀,本人回来了。】
【阿格莱雅:嗯,凯妮斯及清洗者己经被控制住了,下一次践行时将会在黎明云崖公审。我也终于有时间通过衣匠的留影补完刚才的内容】
【三月七:那不就是录像机嘛,衣匠还挺方便的】
千年前
在阿格莱雅的织坊里,阿格莱雅正全神贯注地裁剪着衣物。突然,她手中的金丝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微微颤动起来。
她心中一动,一个熟悉的身形正缓缓走来,阿格莱雅头也不抬的回应道:…你又回来了,赛——啊。”她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声音有些清颤的说道
“赛法利娅,你的脸上……”
赛飞儿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还在渗着金色的血液。
她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步伐有些踉跄,但她还是强撑着走到了阿格莱雅的面前。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说道:“…我需要衣服。随便,随便丢给我一件衣服。一块布也行,能遮住伤口就够了。”
“欠下的钱,我会还给你…我保证。”
阿格莱雅并不在意钱的问题,只是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你…流着金黄色的血呢。”
【三月七:哇,这幅画面中,赛飞儿就像是在流着金色的眼泪啊...】
【希儿:所以一开始不知道她是黄金裔,还愿意接纳她.......只是单纯的心善嘛。】
【遐蝶:普通人才是大多数...】
【佩拉:重振家族的大小姐和挣扎求生的底层少女,噫,太棒了。】
赛飞儿的身体微微一震,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沉默了片刻,她才缓缓说道“…是,那又怎么样?对,我是他们嘴里说的黄金裔——力大无穷的英雄!名扬天下的剑客!智慧超群的大学者!”
阿格莱雅静静地看着赛飞儿,她能感觉到赛飞儿话语中的自嘲和无奈。她轻声说道:“赛法利娅……”
然而,赛飞儿却突然打断了阿格莱雅的话,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起来,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发泄出来:“真是不好意思哪,那么厉害的一群家伙里,居然也会出现我这种穷人、小偷、骗子!不如我在身上再划一道口子,把这黄色的玩意全都放干……”
阿格莱雅连忙说道:“……别说了,赛法利娅。”
赛飞儿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微微低下头“…唔。”
【佩拉:是...自卑心导致的吗。】
【娜塔莎:我见过相似的孩子...皆是因为他人的眼光而导致自身的心灵产生变化。】
【阿格莱雅:她说的那些都不是自己...她只是赛法利娅罢了,也不需要去模仿任何人。】
阿格莱雅看着赛飞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我会给你衣服,帮你暖和起来。然后……然后…留下来吧,留在我的织坊,首到你的伤势痊愈。”
赛飞儿抬起头,看着阿格莱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嘁。”她接着说道:“你不打算问我吗?问我这些伤是怎么落下的?”她的目光首首地盯着阿格莱雅。
阿格莱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赛飞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赛飞儿见状,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呵,也对,问了又怎么样?我那么擅长撒谎,连你的金线都能骗过——既然确认不了真假,又何必多嘴一问呢?”
【花火:哎呀,所以裁缝女,到底是为什么呢?】
【阿格莱雅:因为这不重要,我不希望她在解释原因的时候再痛一次】
【佩拉:人们都觉得猫猫是个骗子,但是阿格莱雅选择接纳她...唔,真是真挚的感情啊~】
【三月七:没错,咱也觉得阿格莱雅妈妈这个称呼越听越觉得是真心的,只是用开玩笑的语气给星说了出来。】
阿格莱雅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依然很平静:“…我不需要考问,也无需动用金线度量。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不计代价。”
阿格莱雅的话让赛飞儿有些惊讶,但没想到阿格莱雅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了这个话题。
她接着说道:“留在这里吧。在这里,你不必再忍受饥寒交迫。在我身边,你可以学着缝补己经破碎的自尊。”
赛飞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阿格莱雅,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不怕我会给这里带来坏名声?你不怕我偷偷顺走你贵重的衣服,拿去外面倒卖?”
阿格莱雅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若是畏惧这些,我便不会向你发出邀请。”
【星:千年前阿格莱雅把猫猫捡回家,千年后阿格莱雅又把白厄捡回了奥赫玛...到处捡人呀。】
【素裳:不止这些,这么说起来,遐蝶好像也是阿格莱雅】
【遐蝶:我..我吗?准确来说...我是被元老院送到阿格莱雅女士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