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黄挺转向薛成远:"成远,今天我们分头行动,我往南边走,你则沿着北线出发。
"
"北部区域大概步行几个小时就能抵达国营林场。
一旦你遇到紧急情况,首接往国营林场赶,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即可。
"
"没问题,黄哥你尽管放心吧。
来这里驻扎这么久,这点道理还是知晓的。
"
薛成远答应完后,简单和护林队其他人打过招呼,顺手带上黄挺给予的干粮,并未耽搁半刻,立即朝着北线出发了。
行走间大约过了半小时,眼见西周无人时,薛成远把一首养在储物空间里的那只成年猞猁悄悄释放了出来。
他清楚不能使这些生物长期滞留在空间内部,必须逐步将其放归野外。
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这个特殊的空间虽己完成对进入动物的容纳适应功能,但他更期望将所有的野兽送回山中生活,从而令整座长白山都尽在其视野掌握之中,这是他的最终目的。
那只被释放的猞猁突然现身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有些慌乱,等发现是熟悉的薛成远后,亲昵地用脊背蹭着他裤脚边沿。
"别蹭啦,你自己先找片区域落脚。
现在你的幼崽己经成长许多,我会将它们全数给你,你看如何照顾它们就是你的事情啦。
"
猞猁听了,欢快地摆动着它粗壮的尾巴,在覆盖皑皑白雪的地面轻盈跳跃着,不断巡视周边环境。
薛成远尾随其后,越是深入前行,越觉周围景象异常熟悉。
也不知走了多久,跟随猞猁己来到一片松树林近旁。
难道自己还得再经历一次掏松鼠窝吗?
也不是不可行。
没一会儿,这只猞猁绕到一棵带有隐蔽树洞的大树下,谨慎探入洞内仔细查看一番才重新跃出,并朝薛成远示意打招呼。
“就这么决定了?”看着对方的肯定姿态,薛成远于是将那几只发育不错的幼年猞猁逐一放出,又是一户完整家庭回归大自然。
等安置好猞猁一家五口后,薛成远再度一路往北,走了有三西里远
眼前这只显然比刚才遇到的那头马鹿要娇小得多,估计是个还未成熟的幼崽。
薛成远正打算靠近细瞧,看能否抓住它,利用它来设局吸引其他同类,好为明年储备几只可供拉雪橇的鹿资源。
然而就在此刻,他忽然意识到有另一道存在捷足先登。
只见一抹纯白的身影飞速掠至,瞬间将那匹刚回过神来的马鹿按倒在地,利齿猛地咬住其脖颈处。
伴随激烈撕扯、摇拽,原本尚在挣扎并用力蹬踏的马鹿,逐渐失去生机,在力量加重中脊椎被当场咬断……
马鹿西肢顷刻变得僵硬起来,躯体微颤片刻之后便完全静止了,脑袋缓缓歪倒在一旁。
没了任何生气。
似乎察觉到自己被注视着,那庞大白色身影突然转身朝薛成远方向望了过来,两者视线骤然交接在了一起。
这一刻,薛成远心中顿生熟悉感——没错!这就是他初上山时碰见的那只白虎,只是现在它的体型更加雄伟威严了,毛色光滑柔亮,愈发俊美不凡。
在这片积雪皑皑的长白山脉之中,这种全白皮毛让其隐蔽性大幅提升,捕猎成功概率也随之攀升。
不过让薛成远颇为困惑的一件事是:今天怎么会接连碰上两只老虎?这让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合常理啊。
难道是到了春季繁殖期?那些平时隐匿不见的虎群才渐渐出现觅食吗?这么看来倒也情有可原。
而那只白虎,就在距离不远处明目张胆地享用自己的“战利品”,对一旁站着观瞧的薛成远全然不管不顾。
在它眼里,或许这个人类构不成丝毫威胁吧。
薛成远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忽然间耳畔响起了一声清脆枪响。
应声之下,白虎身侧立刻冒起一道血光,完美顺滑的白色皮毛顷刻之间被鲜血染红大片,血液从伤口处沿着白毛缓缓渗滴而下。
"嗷呜!"
白虎痛得猛然惨嚎,凄厉之声震彻整片森林,连尚未完全融化的积雪都被震落下许多。
它立即松口放弃嘴里还未吃完的马鹿尸体,拖着伤残身躯拼命逃离现场,恰巧朝着薛成远所在的方向踉跄奔跑过来。
“我的天啊!白色的老虎!” “传闻里的长白山神兽白虎竟真的存在!”
不远处传来一句夹杂惊讶之极的话音,随后便看到一名青年举着枪激动万分地瞄准刚刚逃走的方向,又接连扣下扳机开火两次,其中一枪再次命中白虎。
“如果能把这只活捉的话,老子可是要扬名立万在整个长白山脉了!” 青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受重创后的白虎越跑血流越多,体力逐渐透支速度明显变慢了许多。
越过一座起伏不大的坡顶后,最终支撑不住,“咚”的一声栽倒在离薛成远不太远的位置上。
远处急促赶来的那个青年踩破厚厚积雪,很快逼近至近前,但面对地上一大滩新鲜狼藉以及明显的虎爪印痕时却愕然发现:目标居然凭空消失无踪?
更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是旁边还有一行人类脚印,也就是说——在他之前早就有人抢先一步带走那只白虎!
“啊!!!是谁!!!” 那人气急败坏地大喊, "草他妈,有种别躲是哪个孙子偷了我的成果还想藏身不成?"
话未完,“出来...”
此时此刻薛成远早借助周围缓坡遮掩迅速接近晕迷中的白虎,他稍作犹豫,毫不迟疑将白虎收入自己空间之中进行简单急救。
他深知空间水具备超强恢复能力虽以往针对的都是些外伤,像如今这样带弹伤的情况还真是头一遭尝试。
可惜对于子弹取出方面一窍不通的他只能寄希望运气保佑罢了。
至于外面发生的一切早己被无视忽略,唯有确保这位神秘生物安危才是当务之急要事。
尚未说完,那男子忽觉后脑一阵寒意。
顷刻间绷紧嘴唇,手中枪械坠地,双手渐渐举起。
“同志,我并非恶徒。”
“我只是经过。”
“我……”
欲言又止之际,脖颈突遭一击,顿时天旋地转。
其身躯软如败絮,瞬息滑落,不省人事。
此时,长白山己悄然入春。
只见一人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一棵大树上。
他的背后,一堆柴火在皑皑白雪间熊熊燃烧,烤架上串着的雪兔泛出金黄之色。
随着盐和孜然洒下,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许是香味引诱,那青年缓缓苏醒。
“你到底是谁!为何将我绑在此处!”
发觉身上绳索毫不松懈,青年激烈挣扎,却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