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
秦京茹把嘴巴凑到贾张氏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真的吗?”
贾张氏瞪大眼睛,嘴角压不住了。
“我骗过您吗?”秦京茹嗔怪道。
“好!今儿婶子就帮人不帮理!就向着你了!”
“不是,妈,什么?”秦淮茹懵了,怎么还反水了呢?
贾张氏掐着腰走到前面,“秦老三,你这个畜生,京茹才多大你就让她嫁给隋老二?”
“就是啊!”何雨柱帮腔:“你怎么不把你大儿子嫁给张大妈呢?他俩岁数差的还没秦京茹跟隋老二大呢!”
“轰!”
众人大笑。
“傻柱你这个主意很不错啊!”
“你可真会安排,你张大妈得谢谢你!”
“老张,你看人傻柱帮你找老伴儿呢,不,小伴儿!”
“张大妈你掏着了啊!”
“.....”
“傻柱我大爷的!”
贾张氏回头就骂,那他妈是人话吗?
“可以类比,可以类比!”
阎埠贵躲在人堆儿里说道,跟邻居们一起笑得不行。
“大哥你太缺德了!”雨水脑门顶在大哥后背上,桀桀桀的说道。
“你!你混蛋!”
趴在地上的秦淮东捂着胸口,艰难的挤出一句话,你怎么不娶呢?
“噗!”
何雨柱上去照着胸口就是一脚,轮得着你说话吗?
“你放肆!”秦老三怒发冲冠。
“噗!”
何雨柱上去照着胸口就是一脚,秦老三倒飞出去,要是没人群接着能挂门上。
“哎呦喂!”秦母心疼了,赶紧跪下搀扶老伴儿,但秦老三己经起不来了。
“你们赶紧滚吧!人今儿你们领不走!”贾张氏一脸烦躁的说道。
本来想好了一套光明正大的词儿,让何雨柱一搅和全忘了。
秦母一看家里主心骨倒了一大半,也丢了魂,哭着说:
“京茹,你舍得你的老母亲吗?你就真一点不顾念亲情了吗?”
典型打得过就往死打,打不过就讲感情。
秦京茹眼底闪过一丝悲伤,只是很快又冷清了,眼里像是一潭死水。
“秦京茹你不得好死!你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了!”
“上哪去啊?”
保卫科陈科长来了,身后还领着十五六个人,住在这条巷子的干事都领过来了。
“你他妈是谁?管我们家事干什么?”秦母叫骂道。
“哎呦,呵呵,挺多年没人骂我了!”
这年月,人有事基本都找保卫科,说是另一个派出所也不为过。
保卫科不仅管着全厂上万人,也负责职工家属们的安全。
这一算,管着好几万人呢。
你说他官大不大,不大。
但你说他在这片儿好不好使?真好使,比派出所所长还好使。
这就叫县官不如现管。
街上随便拽个人,问他东首门派出所所长是谁,他不一定知道。
但要是问轧钢厂保卫科科长是谁,他一准儿知道。
“你算老几?”秦母一脸不服,犟上了。
“陈科长,他们要给咱厂职工带走!”何雨柱笑着说道。
“哦。”陈科长手一挥,“都带回保卫科关一晚,明早再问问怎么回事!”
“啊?保卫科?”
秦老三顾不上疼了,挤出一口气接着说:“我们,我们是秦京茹的父母!你敢抓我?”
“哦。”陈科长说:“都带回保卫科关一晚,明早送妇联去,麻烦事让她们弄吧!”
十几个干事如狼似虎的扑上去,不走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办案流程和公安没有区别。
“秦京茹!你等着!我不会善罢甘休!否则我不叫秦老三!”
秦老三双手被反扣,撕心裂肺的大吼。
“你叫禽兽吧!”何雨柱乐呵呵的骂道。
“你也等着!我跟你不死不休!”
“等会儿!”
陈科长叫停,走到秦老三身边,“不死不休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好办!”陈科长说:“来,上铐!给铐暖气管子上,再通知他们公社,让他们来领人!”
跟官面儿上的人犟嘴耍狠毛用没有,真当保卫科没见过穷凶极恶之徒?
就他们这档次,人家都不爱抓,自己回家多好!
“你怎么还有手铐?”秦淮东震惊的说道。
秦老三也震惊了,这跟公安还有什么区别吗?
一时间老秦家人都慌了。
“给你看个好玩意儿!”陈科长拍拍腰间黄色的牛皮枪套,咔吧一下推开扣子,露出黑黢黢的枪托。
老秦家人马上老实了,竟然排着队往外走。
老六回头哭着说:“姐,你忍心吗?”
秦京茹死死咬着牙,一字一句说:“你知道错了吗?”
周围人皱眉,听出来了,秦京茹心里还有那个家。
恐怕只要老六知错,她就会求情。
“错?错的是你啊姐!”
“滚吧!”
秦京茹眼里最后一丝光彩熄灭,疲惫的转身朝着老何家走去。
累。
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明明那么在乎他们。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给她一丢丢的在乎呢?
说好的亲情呢?
很难吗?
可当她坐下那一刻,忽然奇怪的挑起秀气的柳眉。
为什么不仅没有哭,反而觉着彻底放松下来了呢?
从未有过这种舒服的滋味儿,就好像绑着鸟儿的绳子被解开了。
外面,人己经被领走了。
陈科长看着何雨柱,“不管怎么说,你把人揍了,跟我走一趟?”
“我这叫见义勇为,要是没我挡着,他们的犯罪行径就得逞了!明天送个锦旗过来!”
活过一辈子,何雨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凡事只要师出有名就什么也不怕!
站在道德制高点,再用法律当挡箭牌,谁来也没用。
“跟你说着玩呢,你看你。”
陈科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以前当莽夫就让人很难招架了,毕竟他有个聋老太太护体。
如今莽夫长脑子了,妈的进化了!
何雨柱揽着他肩膀往外走,送走后回到中院,“三大爷,把大会散了吧。”
“啊?这,这合适吗?”阎埠贵受宠若惊,手指头快速挠着裤子中缝,从来也没这么大面子啊。
“当然合适,院里人有难,也就您出头了,您不配谁配?”
说着,何雨柱扫了易中海和刘海中一眼,不服憋着。
“那各位,咱们就散了吧!”
阎埠贵乐坏了,往回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着的,脚底下软绵绵的。
“爹!”小阎解旷抱着他的手,崇拜道:“您真是个大爷啊,以前我以为您凑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