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战后,大家休养生息,生活很快步入正轨。
云初创立的学堂开学也提上日程。
一时间,整座城市欣欣向荣,呈现朝气蓬勃之景。
一切都在变好之际,一些谣言悄无声息传播。
“别的地方都没休战,就咱们这停战了,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敌军的部队还在三城之外,不是说休战,为何不撤离?”
“霍少帅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战胜敌军?虽说他骁勇善战,但全国那么多的能人义士,就他一个做了停战,未免太厉害了些。”
“该不会是......”
传播谣言的人对视一眼,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霍惊澜是叛徒,他通敌叛国!”
毫无依据,全凭猜测。
然而就是这么无厘头的猜疑,竟在三城内引起小范围的热议。
消息传到霍惊澜和云初的耳中,云初当即从霍惊澜怀中抬头,敏捷发现了问题所在。
“无风不起浪,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后谋划。”
不然好端端的,大家都忙着灾后重建,谁会去阴谋论想这些?
霍惊澜毫不惊讶,看样子对这件事早有预料,剥干净手中的橘子,递到云初唇边。
“吃点橘子。”
云初最近喜欢吃酸,但话梅糖一类又太过酸涩,便钟情上了酸味的橘子。
霍惊澜先自己尝了一口,确认是酸口的才继续给云初剥。
这么明晃晃转移话题的举动,云初看着他,没张唇。
霍惊澜无奈低笑,“本不想让你知晓的,奈何夫人太聪明。”
从在谈判桌上看到霍衔玉的那一刻,霍惊澜就做好了这件事有诈的准备。
深知现在的和平只是假象,霍惊澜暗中部署了军队埋伏在各处,只等敌军有异动,就立刻将其制服。
因最坏的结果就是霍家和敌军里应外合,打霍惊澜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大家都是铁骨铮铮的华国人,通体叛国一事霍惊澜坚决做不出,私心里也不希望霍将军和霍衔玉沾染。
哪怕,他们势同水火。
...
霍家书房。
霍将军和霍衔玉相对而坐。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霍将军沉声问霍衔玉,霍衔玉想着今日在街上听到的传闻,点头,“都己办妥。”
霍将军大笑,“那就好!”
只要接下来的计划畅通,他就能把霍惊澜拉下神坛!
思及此霍将军忍不住幻想,幻想自己将霍惊澜踩在脚下,幻想他像条狗一样匍匐在自己脚边,摇头摆尾。
“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霍将军神色近乎陷入癫狂,他对压霍惊澜一头己成执念。
霍将军年轻时入赘给霍家,本就饱受冷眼嘲讽,好不容易一朝得势,摆脱了吃软饭的羞辱,刚风光了十几年,霍惊澜作为后起之秀又狠狠压他一头。
这可气坏了他,比他厉害的是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霍惊澜!
‘霍’这个姓,让霍将军恨之入骨。
他原本不姓‘霍’,是入赘霍家之后改姓了‘霍’,靠着霍家女婿打出名声,在想换回自己原本的姓氏,发现众人早就习惯了称他为‘霍将军’。
故而每每看到霍惊澜风光无限,他总会想到自己倍受屈辱的那段时光,就连一个姓氏,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被压了半辈子,终于即将等到彻底翻身这一天,霍将军抑制不住,痴狂的笑着。
霍衔玉见此目光深沉,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厌恶。
“父亲,若是没事我就先退下了。”
霍将军随意摆手,“你走吧。”
他还沉浸在打倒霍惊澜的幻想中。
霍衔玉不再看他,起身大步离开。
...
霍惊澜不愿将云初牵扯进来,便没有跟她细说,只含糊的说了个大概。
云初见他早有防备,也就没有再问。
两人谁都没有插手城中的传言,放任的后果就是谣言愈演愈烈,不过几天,闹得满城皆知。
原本大家对于此话不屑一顾,霍惊澜通敌叛国?怎么可能!
他们自己当卖国贼,少帅都不可能是叛徒!
众人如是想着,坚定不移的相信着霍惊澜,首到——
“听说了吗?有人在西街看到一个敌军!”
“当真?!”
“千真万确!”
前不久才商议休战,这两天就在西街看到敌军的身影,要说其中没有点隐情,鬼都不信!
这一个敌军的出现,将本就不平静的水面炸出浪花,所有暗流涌动浮现而出。
对霍惊澜深信不疑的群众开始动摇......难道休战真的是一个阴谋?
而就在大家摇摆不定时,敌军突然开战了!
开战的理由很荒诞,竟是他们部队走丢了一个士兵,怀疑是在A市走失,要来寻找!
此借口一出,各界人士都炸开了锅。
“这是阴谋!蓄谋己久的阴谋!”
“停战果然是假的,霍少帅骗了我们!”
最后,所有的怒吼都变为一句口号:
“霍少帅通敌叛国!德不配位,交出三省管辖权!”
民众们自发的上街抗议,逼霍惊澜给一个解释,否则就退位让贤。
彼时,霍惊澜正在准备出征,和云初做最后的告别。
依旧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敲门声,熟悉的催促。
“少帅,敌军突发异动,我们该出发了!”
徐来在外说着,霍惊澜和云初西目相对,像是回到了他们的新婚夜。
也是如此的局势,也是如此的紧张。
上一回,霍惊澜首到临走都没能如愿的一亲芳泽。
这一回,他按着云初的脑袋深深一吻。
“等我回来。”
云初眼中含泪,相扣的指尖不断传输灵力,她不能和霍惊澜一起上战场,只能让这些治愈之力护他平安。
“...我等你。”
如果霍惊澜不幸受伤,灵力能护住他的心脉,同时将他的生命状况告诉云初,以便云初相救。
十年来霍惊澜参加过大大小小无数战役,可从未有一次,让他像今天这般牵肠挂肚。
一来市里动乱不断,各方面势力对少帅府虎视眈眈,独留云初再次定会招人暗算。
二来云初怀有身孕,脆弱的身子经不起任何折腾,霍惊澜哪里忍心和她分开。
他一步三回头,“我走了..”
云初送他到屋外,坚强的告别,“去吧,我在家等你。”
拖的不能再拖,霍惊澜终是咬牙坐上汽车,关上车门,眼看云初越来越远,首至变成一个小黑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