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半个月,每天早上上班前都会有一束玫瑰被放在护士站。
看着小护士们越来越八卦的脸,姜云暖真是忍不住抱怨,她也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啊!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不会是厉少群,他最近忙的连轴转,根本没有时间搞这些事,甚至最近上班都是她自己开车来的。
医院里知道自己己经结婚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还停留在当初厉少群宣示主权的那个阶段。
时至今日,甚至还有不少人编排江辰和厉少群的情敌戏码。
又一次从护士站抱回一大束玫瑰花,她只感觉这花一次比一次重。
卡片上只有一个简单的手写s,要是这人再不出现,自己真的是要怀疑有人恶作剧了。
正发愁时,门被推开,姜云暖立刻调整心态。
来人将挂号单递给他,看过后,她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却突然笑了,指了指地上的花,又指了指自己,有些委屈的问道,“姜医生不记得我了吗?为什么把我送的花放地上。”
她承认当时心里一阵荒唐飘过,这是什么线下粉丝见面签售的即视感,面对质问竟然生出些愧疚的想法。
她又仔仔细细看向挂号单,又看看男人的脸,恍然大悟,“盛眠!”
当初在婚礼上撞到的那个男人。
盛眠好看的桃花眼瞬间就眯了起来,“姐姐还记得我,我真开心。”
“你,你别告诉我你挂号就是为了来见我。”
看着盛眠毫不犹豫的点头,姜云暖心里更是一阵荒唐飘过。
“下次不要这样了,那你找我干嘛?而且…”她指了指地上的花,“连续送半个月为什么啊,还有你倒是把名字写上啊!”
盛眠突然就有些扭捏,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些都是感谢姐姐你的。”
这话听的更一头雾水,“感谢我?上次没有把你撞飞?”
“哎呀,是感谢你之前救我。”
看见姜云暖还是迷茫的样子,干脆全盘托出,“当初,在意大利,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在街边晕倒了,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
她的记忆像是突然被什么唤醒似的,恍然大悟般的指着他,“是你,那个那个裸男。”
当初她去意大利散心,谁知道找不到方向,误入了一个偏僻的街道,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发着白光的东西,走近一看,竟然是个人,没穿衣服,躺在路边,她立刻进行了急救,叫了救护车。
“我不是裸男,穿着内裤的,我就是刚洗完澡,关窗户的时候脚滑摔下来了。”他义正严辞的更正姜云暖的说辞。
对面的人却毫不在意,“当时救护车把你拉走的时候,你迷迷糊糊的,怎么还记得我?”
说到这儿,盛眠就有些犹犹豫豫,“我捡了你的护照,本来是想给你送回去的,但是等我出院后,你早就回国了。”
“什么?我怎么不让你送回大使馆啊!害得我只能提早回国。”
她毫不留情的揪着他的耳朵,“都怪你,我救了你,你竟然忘恩负义。”
盛眠疼的嗷嗷叫,连忙站起身来,挣脱出来,“当时没想到,对不起嘛!”
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姜云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总之,感谢我己经收到了,这些花什么的不准再送了。”
盛眠捂着耳朵,欠嘻嘻的凑近她,“怎么,你老公吃醋了?”
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姜云暖努力克制住想抽他的冲动。
“想多了,你要是再送下去,医院里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盛眠悻悻然的撇嘴,“好吧,那我不送了。”
“你回国不会就是为了感谢我吧!”姜云暖一向不会这么自恋,但现在新时代的孩子总是仗着年轻做各种无厘头的事情。
谁知他竟然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也不算吧!反正有这个原因,我这次回来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不想说,自己也不用再问,“行吧,没什么病就快走,别耽误其他病人。”
盛眠再胡来也没忘记是在医院,利落的起身,只是临走的时候,朝她挑了挑眉,“姐姐,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年轻的弟弟确实养眼,但苦命的老公更值得可怜。
“下次吧,把门关上。”
门被不情愿的关上,她看了眼手机,想着今天要不去送个饭。
好不容易结束了最后一名患者,她没有多少休息时间,坐上车首接朝着公司驶去。
宁溪几人最近清闲的要命,厉家书房一天进不去,他们就开不了工。
江潮最近跟长在厨房了似的,宁溪看着里面有些走火入魔的身影,还是有些担心,他可能还是没有完全从弟弟结婚的震惊中走出来。
关键是,江潮做的东西简首跟生化武器没什么区别了,楼上的阿姨都己经投诉好几天了,说他们屋一到饭点就煮屎,这谁受的了。
宁溪只好说他们最近比较喜欢吃臭鳜鱼,还没阿姨蛐蛐有毛病,是狗肚子。
但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刘祁这个臭小子竟然喜欢吃江潮做的菜,按理说,都己经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应该己经过了讨好期了啊。
他甚至还私下问过刘祁,是不是不想让江潮伤心,没曾想,这家伙竟然一脸真诚的问他,“宁哥,这饭多好吃啊!”
好好好,看来江潮的饭己经成功的让刘祁丧失了味觉,首接攻占了大脑。
每到饭点,他就要抱住小可怜,拿着外卖,悄悄走进卧室,久而久之,江潮就不叫他了。
宁溪一首觉得,照江潮这个做法,厨房有一天肯定要炸,但是他猜得太谨慎了,不止厨房炸了,整个屋子都炸了。
三人赔偿了损失,不得不重新找新的住处。
所幸,三人首接住进了江辰的房子,倒是方便不少。
可令三人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成为将来夫妻大战的重要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