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咱们走吧。”
失魂落魄的何雨柱被易忠海拽出医院往轧钢厂而去。
来凑热闹的邻居们也纷纷散去,手术室外只剩下忙着包扎伤口的贾张氏,还有不知所措的贾东旭。
“妈,咱们该怎么办?”
贾东旭如同往常般重复着机械的话语。
在贾张氏的调教下贾东旭成了木偶般的应声虫。
一碰到大事就只会找贾张氏拿主意,一点自主权都没有。
“你问我我问谁啊!
刚刚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你死哪儿去了!”
贾张氏十根指头上都缠着纱布,纱布中渗出一缕缕殷红,疼得她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我刚刚上厕所去了。”
贾东旭低着头诺诺道。
“一有事就躲厕所里,真是个废物。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贾张氏往地上啐了一口,豆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都不正着看贾东旭一眼。
贾东旭被母亲骂得狗血喷头却不敢反驳,脑袋压得更低,整个人都矮了几分。
“去, 去,去,赶紧回厂里上班挣钱,别楞在这里,我看着心烦。”
贾张氏摆摆手,去干苍蝇似地将贾东旭赶出去。
贾东旭如此懦弱无能,己然是废了。
贾张氏思索片刻便暗自下定决心,将重心放在培养孙子上。
等棒梗长大成材,贾张氏要让那些侮辱过她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
“回来啦?
秦淮茹怎么样了?”
许大茂一进门,灶台边做饭的娄晓娥便停下手上的工作过来询问情况。
娄晓娥正式入驻西合院的第一天,院里就发生那么大的事故。
更糟糕的是娄晓娥被许大茂折腾得下不来床,错过了事情的全过程。
只能从邻居们口中得到模糊的消息,这让她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舒服。
“别人家媳妇出事,你急什么呀。”
许大茂抬手轻轻刮掉妻子鼻尖上的柴灰,又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奶糖塞到娄晓娥手中。
奶糖是系统打卡送的,许大茂手里攒了好几斤。
除去奶糖外,还有花生瓜子之类的零食,有时候还会送香烟或瓶装酒。
反正就是一些实惠的小物件。
许大茂不爱吃零食,所以大部分都屯着,用来时不时投喂爱妻。
“你先坐会儿,待为夫细细说来。”
许大茂撸起袖子,准备接替娄晓娥去做饭。
“不行,你坐着。”
娄晓娥按住许大茂的肩膀,强硬地将他按在凳子上。
“在外面累一天了,回到家该好好休息,做饭的事就交给我吧。
今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行吧。”
许大茂伸个懒腰舒展筋骨,打了个哈欠缓缓开讲。
娄晓娥一边摘菜一边听丈夫讲故事,时不时插上几句。
“那么说,秦淮茹的孩子没了?”
“没了,才六个月大还没完全成熟根本保不住。
再说秦淮茹的命都还不一定能保住,更别说孩子了。”
说到这里许大茂不由唏嘘。
按照许大茂熟知的剧情,秦淮茹这胎女儿应该叫贾小当。
只可惜还没出世就嘎了。
不知道秦淮茹下一个女儿小槐花能否躲过厄运。
“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同为女人,娄晓娥对秦淮茹的遭遇感到十分同情。
要是孩子没了,娄晓娥估计得发疯。
“原因很多,很复杂。
秦淮茹平日营养不良,昨天婚宴上一次性吃太多油腻的东西肠胃出了问题。
当然肠胃病不是主要问题,真正导致流产的原因是她身上的伤。
她昨天被婆婆和丈夫狠狠打了一顿伤得挺严重。
今早起来不好好休息,拖着病体干活,伤势压不住就爆发出来了。”
秦淮茹流产完全是贾张氏母子作出来的。
孕妇身体本就脆弱,哪里能扛得住毒打?
贾张氏下手那么重,简首就是奔着要秦淮茹命去的。
“贾张氏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淮茹可是她儿媳妇啊!
还有贾东旭,他怎么不管管?”
娄晓娥愤愤难平,她实在不懂贾张氏这等恶人怎么配活在世上。
“怀疑秦淮茹肚里的孩子不是贾家的种呗。”
许大茂摇头叹道。
“秦淮茹长得漂亮,院里觊觎她的男人不少。
前几天何雨柱跟她靠得那么近,还引出许多事端。
贾张氏听信谗言,疑心又大,所以就下毒手对付秦淮茹。”
最毒妇人心说就是贾张氏。
仅凭一个没有真凭实据的猜测,她就敢谋害儿媳还有腹中的胎儿,手段之酷烈野蛮令人发指。
“嘶~”
娄晓娥倒吸一口冷气,觉得后背发凉。
“她怎么这么歹毒啊。
万一秦淮茹肚里的孩子是贾东旭的该怎么办?”
娄晓娥着实被贾张氏给吓到了。
难以想象,有这么一个恶婆婆,秦淮茹是怎么活下来的。
“晓娥,有句话叫当怀疑升起,罪名即刻成立。
不管秦淮茹有没有做对不起贾东旭的事。
只要贾张氏觉得有,就会想法子把孩子除掉。
因为贾张氏绝不能接受贾家替别人养孩子的可能。
弄掉一个孩子对贾张氏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她可以让秦淮茹再生一个。
退一万步讲,就算秦淮茹死掉,她再让贾东旭娶一个,继续生孩子就好。”
许大茂一通分析令娄晓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秦淮茹呢,她一点都不顾及秦淮茹的死活吗?”
娄晓娥无法理解,秦淮茹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秦淮茹伺候贾家一家老小好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可以像工具那样用完就丢。
“没错,贾张氏就没把秦淮茹当人看。
在贾张氏眼里,秦淮茹只是给贾家繁衍后代操持家务的工具。
而且只有生出男孩,这个工具才是合格的。
生出女孩,就是个不合格的工具。
就比如秦淮茹流产的这胎女婴。
贾张氏知道是个女孩时居然当场笑出来。
哎,实在恐怖啊。”
娄晓娥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扯了一下,她黯然神伤道:“那……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只喜欢男孩?”
“你老公我是什么人啊。
怎么拿我跟贾家那俩货色比呢?”
许大茂啧了一声,道:“你男人可开明了。
生男生女都一样。”
“真的?”
娄晓娥闻言大喜。
“当然是真的,都一样令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