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灵纪年

第48章 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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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正灵纪年
作者:
徐杨80
本章字数:
8126
更新时间:
2025-01-05

“兽签”内容。天鼓蜚,属中阶魔兽,战力属第八等序列,擅雷、水、风三道弦元。天鼓蜚是牛形、独眼、双角、白首,身躯布有雷纹,腹部巨大如鼓。双角是释放水道弦元和风道弦元的所在,且皆为同时释放,强大的弦元能产生风暴之力。天鼓蜚若释放雷道弦元时,浑身雷纹发出亮色,引得当地阴云密布,天雷滚滚。即便天鼓蜚不释放雷道弦元,其所出没之地亦饱含雷道弦元,促孕雷道弦植和雷道弦宝。天鼓蜚攻击欲望强,但在吞食异兽后会进入漫长的休眠期,大都会深居洞穴中。天鼓蜚常于南疆大陆出没,九州大陆楚地曾有出现,成拳正宗一派击杀之。

另,天鼓蜚有曜兽金雷蛇蜚,擅四道弦元。

++ 魔兽通常嗜血,喜好吞食其他异兽来增长自已能力 ++

田宏径直回到府中,与盲背翁说起了老齐王的四问,后者思索半天,亦未领其意,转而告知田宏有关左家之事。

“一切都在掌握中。”盲背翁说道,田宏看他一眼,点点头并未言语。他知道王储争夺已正式拉开帷幕,接下来便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了,左家覆灭仅仅只是开始。

田宏卫士辜有为报徐洛、苏尧来访,原是田宏安排马车时,已嘱咐车夫邀请徐洛等人于会盟之后来府上相会。田宏立马相迎,关切地问徐洛为何早归。后者亦是直肠子,言会盟名不副实,并无乐趣,马车留给了邢值和婷婷,故而早归、直接至府。田宏哈哈大笑,毫无介怀,着人安排点心。

田宏初识苏尧,二人一番客套,苏尧的紧张在田宏如沐春风般的交流中,慢慢消失。苏尧暗暗比较,这齐国七王子身上散发着令人亲近之感,像极了自家兄长。

“徐少侠,可知五门军演?”盲背翁问道。徐洛摇摇头,他知应是齐国庆典中的一些军演节目,但不知详情。

“十余年前,巫祖祀的大巫慧能曾谓大王——真金火炼,廿载续成,故而大王此后每逢六数寿辰,祈福祭天,依照春礿祭祀之简程,首日三时迎神、三日五门军演、再三日五庙祈福、再三日九牢供礼、再三日庆生。五门,即临淄东闾门、南申门、西雍门、北章华门以及城南王宫稷门。届时临淄将戒严六个时辰,高唐、南莒、琅琊左军各班师一万,与临淄右军参与军演。”盲背翁说道。

徐洛若有所思地颔首,真金火炼——不就是当今齐王之名,锬?

田宏并不言语,端起茶水,慢慢品尝,似一切与其无关。然他内心却时刻心系谈话,见徐洛不再追问,知他不愿深涉,感到略略失望。

片刻,婷婷与邢值乘坐马车进到田宏府上,一起跟随而来的还有安小小与烟烟。前二者见过田宏,作揖见礼。小小却大咧咧地一坐,见着徐洛,怒气冲冲,倒是肩头烟烟,左顾右盼,发现些许不对,传音询问徐洛,没见作答。

“这位是?”田宏询问道,徐洛摇头耸肩,表示不认识。小小赫然而怒,正要闹事,烟烟赶忙勒住她。小小这才幡然醒悟,先是打量一番厅堂:初见素雅,细瞧精致,白玉铺造的堂面泛着温润的光芒,楠木所雕饰品精美绝伦,栩栩如生,一砖一瓦,清暎高洁。

再看眼前的俊美公子——说来也是,小小在临淄坊间可谓作威作福,俨然一混世小魔王,但毕竟年幼,且其父安青相,超然世外,莫说齐国王室、临淄官场,就是武者公会自身事务,他亦甩手掌柜,甚少过问,这就导致安小小还真不识得齐国王子王姬等人。

安小小这一端详,发现:这是一个爱之不可见、写之明窗间的男子,这是一个袅袅独立众所非的男子,这是一个露冷风清香自老的男子。

田宏亦是初识对方,稍作打量,确认:黄毛丫头。再看其肩头紫烟卯,碧眼透彻,鬼灵精怪,甚是有趣。

小小忽然整个人有些发热,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喝,缓解突如其来窘境。婷婷大方地上前介绍双方,田宏闻言一笑,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临淄的小小公主。”

安小小闻其话语惊喜万分,毫无调侃之意,心下娇羞至极。

盲背翁微微点首,不知作何想。田宏着下人奉上精美的点心,徐、陆等人正好因熙彩宫午饭问题,有些发饿,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邢值也不客气,吃了起来;苏尧自诩乃豪门公子,不屑为伍;烟烟贪食,边吃边有些吃惊地看着小主人——今儿她病了吗,怎么这么安分了?

只见安小小自第一眼看到田宏后,竟似换了人般,性情大变。现在的她云娇雨怯,眉梢眼角藏羞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烟烟看了直摇头,想不通其中缘由。

++ 奚立,字吴子,昔赵国内史 ++

陈同药在东山以北的小溪边,找到了垂钓之中的会长安青相。后者兴趣极广,养花、垂钓、下棋、读书等等,甚至还照料各类受伤的异兽,但唯独不爱管理公会事务。自八年前,安青相晋级紫阶修为后,姑苏城再也容不下他这条巨龙,经古约孙之荐,安青相迁齐国临淄武者公会任会长,然其八年遵前任会长姞令州之制,不曾改变。

陈同药向安会长回复主客计图图所言之事,却见安会长忽然没了生气,他对着溪水迷茫了一阵,仿佛魂游天外。

少顷,安会长才面露遗憾,转首看他,轻描淡写地说:“所以柳暗花明院闹事武者,是田宏的人?”

“是的,计主客表示是七王子田宏让他撤回府兵的,还有,他希望与您当面会谈——指近日。”陈同药说道。安青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拎起鱼竿,钩上鱼儿已然不见,不知方才遗憾之色,是否因此。

“看来,计主客是七王子的人,平日里当真是不见他显山露水啊。”陈同药嘟囔一句,亦是有意说出。计图图挑明身份,邀安青相会面,或有要事,故他如是说。

安青相挑一挑白眉,神情显得漫不经心,开始收起了渔具。

“会长,小小在熙彩宫走失了。”陈同药说道。

安青相动作一停,白眉一颤,这个小祖宗昨夜可把自已折腾的够呛。但毕竟是自已的心头肉,他马上施展《定弦追踪》,发现了烟烟的位置,顿觉古怪,当即施展魂道之术《羁绊心法》,发觉小小和烟烟皆行为正常,并无异处。

“别又惹麻烦了吧……”安青相收回弦元,继续收拾渔具。

++ 安青相主修气道,辅修魂道 ++

夕阳红,无限美。若站于淄河街望去,河水映得通红,软软的,柔柔的。一株间隔一株的杨柳,亦被染成橙色,有风的时候微微摇曳,没风的时候,就像情人散下的青丝。淄河与夕阳,映衬的十分美丽。

一名紫色宫装女子,坐在河畔的石凳上,望着湖景沉醉其中。一位高大男子慢慢走近,在她身侧坐下,看看湖景,又看看身边的女子。

“玩好了?”女子开口,声音轻柔甜美。

“嗯,碰到一个对手。”西门炎里瞥一眼女子肩上的橙黄说道,正是自熙彩宫回来的赵国剑术武者。

“没忘正事吧?”女子淡然地说道。

“这个当然——我今日与他会晤时,凡你书信所提,我都逐一验证,我的结论,亦不助他。”西门炎里说道。

女子听后点点头,依旧看着夕阳的美景:“天还是这天,是变不了的。姬氏也好,姜氏也罢,不可因个别宵小,画饼充饥,就欲令智昏。要知道,这齐国,是天指定的田。”

她优雅地起身,说道:“田浭与老祖虽是旧识,但此番所求,非我智家所愿。我认同你的观点——田浭不值得我智家再次相助。他与老祖情分再深,也不得违背天道,更何况田浭已十年没踏足过赵国了,老祖助其一次,已是情分满溢。”

“不看湖景,走了吗?”西门炎里对女子所言,不感兴趣。

“我不可离开太久……”女子只身离去,肩膀橙黄略微一动,又静了下去。

“啧,那我继续使用炎里的名头吧?”西门炎里嘀咕道,看着淄河岸边的河仙龟一只一只的上岸,知道天色已慢慢暗了。

++ 齐国舒氏乃南莒大族,族人多入仕 ++

当田晅回到府内,已然夕阳西下,黄昏留残。崔管事靠近他,轻轻说道:“少主,昔日救宫塑之人,乃当今主客计图图。”

田晅暗道:果然如此——临淄都尉王夫坚是老七的人、都丞荀然兼顾齐阵阁而不牵制、计图图出自南莒,还有伤及老三和铁剑门人的武者,计图图竟敢撤回追查。

种种线索汇聚,田晅已然起疑。故昨夜收到吉弥的书信后,联想到昔年一段旧仇,他立即着人查询,如今结果确如他先前所料。

“计图图,果是异数。”田晅喝了一口酒,有些愤懑地说道。齐国七官之一的主客,兼任临淄区大夫,如此位重之人,田晅自然拉拢过,但可惜失败。失败属于意料中,皆因计图图自舒氏之属的南莒入仕,虽未证实其是舒氏故吏,但田晅内心已然划定,拉拢亦仅为试探之举。

田晅思绪良久:原本还奢望计图图处于中立,莫要为难本宫,真是可笑……舒氏,难道还想恢复姜齐,做回你的高氏不成?!可笑,如今大齐乃是我田氏的大齐,欲忆故国神游,岂是尔等联合一个田浭,所能办到!

事无完美,本宫精力被牵扯太多,但即使如此……即使临淄府兵不在手中,亦不影响我所布的全局。

城外,是厉兵秣马的武装临淄军;宫内,是精锐忠勇的士师卫队。没人可以改变战局!

田晅闪过一丝狠色,心中暗道,然后他回内屋沐浴更衣,迎接晚宴的到来。

++ 临淄都丞荀然,兼任齐阵阁阁主,主修阵道,辅修气道等 ++

“你觉得,田晅在想什么?”盲背翁看不清眼前,但却斜视向天地问道。天暗了下来,仅在高墙之上、千里之外,还略留了些红色,但亦像染了墨一般,红中带黑。

“肯定跟我一样,没想怎么去完成对方的事。”田宏这边也倒起了酒,开始饭后小酌。徐洛等人已回醉湖舍,相距不远,有趣的是安小公主居然有些恋恋不舍。送出之后,田宏破天荒地吩咐备酒,盲背翁知道,今夜很漫长,喝杯酒倒也不坏。

“皆因那句谶语,四年来你们兄弟才走到了这一步。”盲背翁道。

“皆因老翁相佐,田宏才敢与王兄相争。”田宏无奈道。

“烈火融金二十载,机甲铸鼎于鸿轩。这句谶语,蜕变于十八年前大巫慧能的预言,使得田宏(鸿)、田晅(轩)遭了殃啊。”盲背翁喃喃,“但若怪罪谶语也不尽然,大王一日不立储,便一日不止斗争。”

“成与败,尽力为之罢了……”田宏苦涩道,他仍在纠结老齐王最后一问,“只是……父王的问题……”

忽然盲背翁又问道田宏对安小小感觉如何。田宏有些意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闭口不答。盲背翁一笑,讲述道:

“临淄三大紫阶武者,除去王宫守卫者,也仅士师副将、禁军首领杜战和武者公会会长安青相两人。安会长为人豁达,生性随和,晋级紫阶已久,武道修为当在杜战之上。公子,您还未娶妻,安小小亦到了嫁人之龄。老朽与安会长有些交情,公子如愿迎娶安小小,老朽愿做媒人,事成之后,您与安会长的联手自然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未闻田宏回应,盲背翁再言)另,申将军来信,济北军无法入临淄境,暂屯平原。高唐副将林临据阳关,阻宿鄣。琅琊左军副将卢丘虽不在军中,但琅琊右军庞老将军据潍水屯淳于、句莫,阻东莱。围师必阙,看来田晅仅留南莒让您行走。”

田宏点头,倒酒又喝一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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