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意醒来,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太可怕了。
春兰端着温水进来道:“姑娘,醒了就来擦擦身子吧。”
张千意起身下床,洗了一把脸才感觉活了过来。她一言不发的梳好头发,穿好衣裳去寻白武师。
冯源哲已经开始练了,白武师说他的天赋不够,只能努力来凑。
夏天的太阳很大,没一会儿张千意的脸上就全是汗珠了。扎着马步的腿也开始发抖了,张千意没法只能咬牙坚持。
白武师站在树荫底下,看着自已的学徒,咬了一口西瓜。要不说张家有钱啊,这日子过得比自已当游侠的时候好多了。
“别低了,再低就老僧入定了。昨天教你们的那几招学会了没?”白武师刷刷几口就把西瓜吃完了。
张千意回道:“学、学会了。”
白武师又看向白嫖的那位:“你呢?”
冯源哲红通通的脸更红了:“还差一点点。”
“一点点是哪一点点啊?”白武师走到了冯源哲的身旁。
“就是后面用腿钩的动作、那个学不会,还有出掌的那里也得不到要领。”冯源哲越说越小声。
“不会也很正常,你以为流火十八式是那么好学的啊。”白武师还算满意。
冯源哲小心翼翼的问:“那二小姐她……”
白武师皱眉道:“人同人的天赋是不一样的,但凡事贵在坚持。哪个武学大师不会活到老学到老的。”
冯源哲点头道:“弟子明白了。弟子会坚持的”
白武师背着手道:“换姿势吧,用流火钩腿第一式。”
张千意闻言,赶紧做出了相应的动作。冯源哲一做白武师就啧了一声:“低一点,你是要袭击敌人的小腿,不是要踹人家的大腿。”
冯源哲闻言做了,没一会儿就摔倒在地上。
白武师气得炸毛:“算了算了,你学不了这个,换一个简单的吧。”
冯源哲含着泪道:“我不,我就要学这个。学不会我就一直学,先生别放弃我。”
白武师点头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怕吃苦,那就学吧。”
白武师还算满意,毕竟教张家二小姐没有什么成就感,有些人天生就吃这碗饭。唯独冯源哲蠢蠢笨笨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进步还算有些成就感。
到了晚间,白武师让两个人相互指教一番。
冯源哲一愣,随即摇头,有些害怕的道:“她是小姐,我只是一个仆人。我不能对小姐动手。”
张千意淡淡的道:“没事的,我现在不是你的小姐,我是你的同门。同门之间切磋是正常的。冯师弟请赐教。”说着,便做出了请的动作。
冯源哲看向白武师,白武师点了点头道:“去吧,你打坏了她,你们家主子还要感谢你呢。”
冯源哲这才硬着头皮上了,只不过没几招就被张千意打趴下了。
白武师摇头道:“你这放水放得太严重了吧,起来继续。”
冯源哲无语,他根本没有放水,是二小姐太灵活了。他根本打不到啊。
一直打到冯源哲爬不起来,才算结束今天的课程。
张千意刚回到院子里,就把春兰和夏荷吓了一大跳。连忙拿来药酒道:“小姐,你这嘴角怎么破了,疼不疼啊?”
张千意白了春兰一眼道:“怎么可能不疼啊,疼死了。”说着,春兰就把药酒擦上去了。
夏荷拍了春兰一下道:“你轻点啊。”
春兰气不过,把药酒塞在夏荷手里道:“你下手轻,你来,你来。”说完,就出去拿晚饭去了。
夏荷接过药酒道:“小姐,您又不做将军,干嘛苦练武功啊?”
“那我也要有自保的能力啊,对了,等我学会了就回来教你们,你们做好准备啊。”张千意龇牙咧嘴的道。
夏荷一惊:“啊,我们也要学?”
“对,你们必须学。不然以后我怎么带你们出门。”张千意把这件事想了好久了,靠别人是靠不住的。她不仅要学武,还要跟着舅舅经商。
张千意擦完药酒,整个人都放松了。
她看着自已白皙的手已经黑了,手上也开始长茧子了。以后她再也不是那个养尊处优,处处娇养着的小姐了。
春兰拿了晚饭进来,晚饭是酒糟鸭子和几样素菜。
刚进门就道:“府里都在说,咱家的姑奶奶不是咱家亲生的,说是老太爷从外面捡来的。今儿就跟我们家断亲了,不来往了。”
夏荷没好气的道:“这些年本来也没什么来往,你看着,这位注定是走不远的。连养恩都不认的人,心术不正难以长久。”
张千意端起饭碗,手好酸啊。咬牙道:“本来就是没有瓜葛的人,如今刚刚好。对了,晚间爹回来了你们给我说一声。我有事要和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