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之仰头就要喝,却被顾明月拦下,
“大哥,这是我们女子喝的药酒,你约莫是喝不惯的。来人,给世子重新倒一杯酒。”
下人手脚麻利的拿了一杯新酒。
“此酒乃韭菜子所泡,入口辛辣,适合你们男子饮用。”
顾明月又朝谢庭之酒杯,“大哥,请。”
谢庭之看着新倒上的酒,心中俨然有了警惕,韭菜子是壮阳药......若配之龙涎香,便是实打实的春/药。
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而后不动声色举杯,一饮而尽。
一杯烈酒下肚,谢庭之牵着顾明珠走远,这回再无人敢挽留。
待走出众人的视线范围,顾明珠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的朝谢庭之身上倒。
谢庭之单手扶住她,问春桃,“你家夫人喝了多少?”
春桃不敢隐瞒,道,“六杯有余。”
顾明珠酒量不算好但也不算差,六杯酒足以让她脑子迷糊,却远不到醉的地步。
可瞧着她双颊酡红,脚步恍惚的模样,春桃又有些不确定。
这是醉了?
顾明珠没醉,她就是觉得全身燥热难耐,迫切的想洗个冷水澡。
她靠着谢庭之缓缓起身,用残存的理智道,“快回去,我想沐浴。”
奈何她的脚步虚浮,走一步踉跄一步,摇摇欲坠的好像随时会摔倒。
谢庭之无奈,干脆一手绕过顾明珠的腿弯,把她抱起,
“走吧,回去。”
男人炽热的大掌隔着布料贴着她的腿弯,下一秒顾明珠整个人双脚凌空,她短促的惊呼一声,
“啊—!”
条件反射的双手紧紧扣住谢庭之的脖颈。
谢庭之脚步稳健,低声道,“别乱动。”
顾明珠便僵持着,一动不动缩在他怀里。
春桃和陈皮对视一眼,自觉的放慢脚步,渐渐和两位主子拉开距离,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被这么一吓,顾明珠脑子缓缓清醒,身体却越来越热。
尤其是和谢庭之接触的肌肤,几乎热到快要烧起来。
艰难的熬到万松院门口,顾明珠立即挣扎要下来,
“世子,放我下来。”
谢庭之依言松了力道,确认顾明珠站稳才放手。
顾明珠迫不及待吩咐丫鬟烧水,“我要沐浴,水不要太热。”
小丫鬟忙不迭去烧水。
顾明珠去了内室,谢庭之在外间转悠,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而后去了内室,直奔香炉而去。
香炉刚点燃没多久,香味还没散发出来,谢庭之揭开盖子,两指捻起香灰放在鼻尖闻了闻。
熟悉的味道涌入鼻喉,谢庭之瞳孔一缩——是龙涎香。
与此同时,顾明珠心痒难耐,在软榻上哼哼唧唧直打滚。
谢庭之连忙去检查,以防顾明月给她下了什么药。
他的手掌刚碰到顾明珠的肩膀,顾明珠猛然翻身,抱住谢庭之的胳膊。
低声道,“好难受。”
谢庭之用了点劲抽出手,又反手搂着顾明珠的腰控制住她,另一只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有点热。
他刚想收回手命人去找大夫,岂料刚有动作,被顾明珠死死按住。
“...别走。”
她眨着一双水润的眸子,眼中似隔着一层雾,细声细气的哀求,
“别走,你再摸摸。”
当谢庭之温热的手心碰到她腰身,顾明珠下意识瑟缩一下,而后却觉得难以发泄的情绪得到缓解。
她还想要更多。
顾明珠小手覆在谢庭之的手背上,带着它往上探寻,在一处小丘上停下,
“这里好痒,你摸一摸。”
谢庭之心口轰的一声,烟花四起。
他脑子都被震得发麻,再开口时声音不复平素冷静自然,
“你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吗?”
顾明珠意识有点朦胧,但绝不是失控的状态,她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欲望占了上风。
“...知道。可是我难受,你碰我,我会舒服一点。”
谢庭之手没再往外抽,顺着顾明珠的力道,在她身上游离。
顾明珠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腿上,姿势有些别扭,她伸出食指勾着谢庭之衣领,
“你也躺下。”
谢庭之眼神幽深,掐着她的腰窝把人往上提了提,而后在软榻上躺下,顾明珠顺势倒在他身上。
动作间,她的红唇不小心擦过他的锁骨。
谢庭之呼吸一重,浑身紧绷。
气氛正浓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道敲门声,
“夫人,水备好了,现在可要沐浴?”
顾明珠瞬间起身,“要——唔唔......”
谢庭之捂住她的嘴,替她回答,“不用,先备好放那。”
顾明珠在男人的腿上,表情迷茫,“世子,我想沐浴。”
谢庭之跟着坐起,不知何时大手移动到她后腰,把人往自已怀里按,
“等会再去。”
他的嗓音嘶哑的不像话。
顾明珠后知后觉察觉到危险,曲腿想要逃离,膝盖却意外顶到一处物件。
她膝盖一软。
谢庭之趁机把她抱回来,捏着她的下巴,对准她的小嘴亲下去。
顾明珠瞪大双眼,呜咽两声,“唔!”
在外辗转流连片刻后,谢庭之搂着顾明珠的后脑勺低低喘气,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屋里点着龙涎香,可要灭了?”
话题转变太快,顾明珠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便摇头道,
“不、不要吧。”
她不知道,自已现在无意识的选择,给片刻后的自已挖了个大坑。
闻言,谢庭之不再克制,双手撩开她的衣襟,唇舌攻城略地。
顾明珠一开始还拒绝着,但很快理智被欲望燃烧,沉沦其中。
事后,顾明珠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
谢庭之抱着她去沐浴,浴桶够大,容纳两个人也绰绰有余。
顾明珠半倚在他身上,两人皆不着一物,肌肤赤裸相贴。
她感到羞涩,推了推谢庭之的胸膛,
“你出去,我要自已洗。”
谢庭之吃饱餍足,掬一捧水撩在她肩头,“出哪去?”
说着,他动了动。
顾明珠顿时‘嘶’一声,“不要动了!”
谢庭之闷笑,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低低应一声,“好,不动。”
当晚,谢庭之就宿在了万松院。
这是继他成婚以后,时隔一个多月,首次在万松院留宿。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万松园伺候的下人皆神清气爽,唯有万松院的女主人有气无力,道,
“我们这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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