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吃喝来,床头摆放着几个硬邦邦的窝头以及一碗凉透了的白开水。
贾东旭斜靠在枕头上,目光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老妈到底在忙乎什么呢?竟然出去了这么久还不见人影儿!”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着外面的天空渐渐被暮色笼罩,光线也变得昏暗起来。
贾东旭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顺手拿起一个窝头啃了几口,又端起那碗白开水喝了两口,稍微填了下肚子后,便起身去解决个人卫生问题。
一番折腾下来,他费了好大劲儿才重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
随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夜色越来越深沉,贾东旭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直到此刻,贾张氏仍然没有归来的迹象,这让他原本就悬着的心越发地紧张起来。
一想到贾张氏可能遭遇了什么意外情况,贾东旭就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贾东旭时不时从睡梦中惊醒,但每次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空荡荡的房间,始终未见贾张氏的身影。
这种状况持续到天亮时分,贾东旭已经完全无法淡定了,内心充满了惶恐不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时,贾东旭终于坐直了身子,眼神直直地望着摆在桌子上的食物——那些窝头和满满一大碗咸菜,旁边还有个装满水的水壶。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按照平时的食量来说,这些窝头和咸菜足够他跟贾张氏两个人吃上两三天的时间了。
可如今贾张氏不在家,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就算吃上六七天恐怕都不成问题,就连那碗咸菜也能多撑几天呢!
那把大茶壶平日里一直闲置着,未曾派上过用场。
而那个水壶倒是在前两天被贾张氏仔细地清洗过,那时的贾东旭看到母亲如此勤劳,心中还暗自高兴,觉得自已的老妈终于变得勤快起来了。
然而此时此刻,当贾东旭望着收拾整齐、仿佛随时都可以拎包就走的房间时,他恍然大悟——原来贾张氏早就做好了出门的打算。
而且从她这般精心准备的情形来看,这次外出起码得持续上好几天呢。
贾东旭心急如焚,他多么希望能够找人前来帮衬一把啊!只可惜,他如今既没有轮椅可供驱使,即便有,以他尚未痊愈的伤势,也根本无法正常使用。
更何况,他所租住的这间小屋位置颇为偏僻,与最近的邻居相隔足有七八十米之遥。
哪怕他扯破嗓子大声呼喊,恐怕也难以引起他人的注意。
目光缓缓移向桌上摆放着的冷冰冰的窝头以及一杯毫无温度的白开水,贾东旭无奈地苦笑着,轻声喃喃自语道:
“罢了罢了,好歹这些食物还能让我支撑个几日,不至于饿死在这里。
也许对她来说,能想到给我留下这点吃食,已经算得上是所能顾及到的最好结果了吧。”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四天已然过去。
这天夜里,寂静无声的贾家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原来是那扇紧闭多日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了。
借着屋内昏黄的灯光,可以看见满脸倦容的贾张氏拖着沉重的步伐踏进了屋子。
她先是朝着炕上瞥了一眼,确认贾东旭依然健在之后,紧接着将视线投向了炕边那个散发着浓烈恶臭、几乎快要满溢出来的粪桶。
皱了皱眉,贾张氏咬咬牙,提起粪桶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贾东旭静静地坐在炕上,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贾张氏有条不紊地忙活着这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倒完粪桶的贾张氏回来了。
只见她放下粪桶,顾不得休息片刻,便马不停蹄地走到炉灶旁生起了火。
随着火势渐旺,锅里的水很快就沸腾起来。
贾张氏熟练地舀起热水,先是小心翼翼地帮贾东旭擦洗身体。
之后,她又从随身携带回来的包裹里掏出了一只香气扑鼻的烧鸡和一瓶陈酿老酒,接着手脚麻利地下厨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待一切准备就绪,贾张氏将炕桌摆放得稳稳当当,然后轻柔地扶起贾东旭,让他靠坐在炕上。
做完这些,她才缓缓坐到贾东旭对面,面色平静地开口问道: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贾东旭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此时的他正哧溜溜地大口吃着碗中的面条,同时不忘啃上几口美味的烧鸡。
待到肚子填了个半饱,他方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已斟满了一杯香醇的美酒。
端起酒杯,他仰头猛地灌下一大口,喉咙间发出一阵咕噜声,随后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
贾张氏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焦急地说道:
“东旭啊,你可千万别责怪我呀!这次出门实在是因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不过在走之前,我已经把能想到的都替你准备好了。”说着,她伸手指了指放在桌上那一堆还未吃完的窝头。
贾东旭听后又是一笑,宽慰道:
“哎呀,妈,瞧你说的。
我怎么会怪你呢?再说了,你看看这些窝头,足够我再吃上两三天啦,根本不用担心会饿着。”
说完,他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贾东旭那张原本紧绷着的脸此刻竟如释重负一般,但他那双眼眸之中却是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
一旁的贾张氏见状,嘴角微微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只见她默默地拿起酒杯,给自已斟满后仰头一饮而尽,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干咳声响起。
然而,这次她出奇地没有像往常那般争抢桌上的鸡肉,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心中藏着什么难以言喻之事。
就在这时,贾东旭突然耸动了几下鼻翼,眉头紧紧皱起,嘴里嘟囔道:
“嗯?怎么会有一股子腥臭味道呢?简直比我这几日拉肚子时散发出来的还要难闻。”
听到这话,贾张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之色。
但很快,她便强作镇定地回应道:
“可能是你刚刚洗完澡吧,你才闻到了之前残留下来的臭味儿。
你先慢慢吃着,我去收拾收拾,等到晚上再给你炖一锅香喷喷的大骨汤补补身子。”说罢,贾张氏便匆匆起身离开了饭桌。
贾东旭对此并未过多在意,依旧自顾自地埋头大吃大喝起来。
没过多久,他便再次被酒精彻底征服,醉得不省人事,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贾张氏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轻轻地为他盖上一床薄被,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儿子,她的眼神变得愈发纠结起来。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轻声低语道:
“东旭啊,你可千万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与此同时,远在燕山基地的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萧江正神情专注地将手中最后一份文件仔细审阅完毕,并签下自已的名字。
然后,他抬头看向站在身旁、担任秘书一职的云豆豆,微笑着吩咐道:
“小豆子,这份文件就麻烦你拿去下发到各个部门吧。”
云豆豆乖巧地点点头,接过文件转身离去。
待云豆豆离开之后,萧江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感受着茶水的清香在口中弥漫开来。
恰在此时,一道白色的光影忽地闪现而出,原来是小白以投影的方式出现在了房间之中。只见它面带笑容,语气轻松地开口说道:
“老公,您最近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啊,不过好在一切都进展顺利。”
萧江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眺望着窗外远处的景色,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啊,这段时间确实辛苦大家了。
希望接下来我们能够继续保持这样的良好态势,早日实现我们的目标。”
小白笑了笑幻影坐在萧江怀里说道:
“老公,贾张氏四天前已经把孩子生了,一个闺女,贾张氏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槐花,然后卖给了一对没有孩子的中年夫妻,三十元钱,就在昌平那边。”
萧江看了眼小白拍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白嫩的婴儿,他笑了笑说道:
“这孩子最好一辈子不知道自已的身世,否则她都没脸活下去,就这样吧,贾家的事情让他们自已去折腾。”
这段时间,萧江所有重心都放在工作上,就算是回家都要十二点才能上床,不过公粮还得交足,这也算是他这个花心萝卜的责任吧。
下班骑车带着云豆豆回到九十六号院,等她进了大门,萧江依旧如常先去九十六号院,停好车,叼着烟走出小院门,一出去就看见前院之中站着一群人。
萧江一瞧其中有三个陌生人,一个五十出头的女人,还有就是两个年轻貌美的大辫子姑娘。
这两个姑娘一个身材高挑丰腴,另外一个相比娇小一些,不过脸蛋和身材都很不错。
除了这三个陌生人,那就是阎埠贵一家子,大家在院子中说着什么,相互都显得很认真的样子。
萧江好奇打量了一下,阎解娣已经发现他便蹦跳着跑过来,双手拉着萧江胳膊叫道:
“萧大哥,快来看,那是和我大哥相亲的姐姐,对了她叫于莉,小的那个是她妹妹于海棠。”
“呃……”
萧江稍稍显得有些意外,一年前他就听说于莉要和阎解成相亲的事情,不过由于易忠海等人的事情让九十五号院名声受损,所以相亲的事情泡汤。
原本萧江都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现在四合院剧情意志也消散,没想到这于莉还是到九十五号院和阎解成相亲。
听到阎解娣的叫声,那两名女子也转头看向萧江,这一瞧,两个姑娘眼里不禁就是一亮。